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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纳多听到这一声反问,抬起头来正想糊弄过去,却忽然看到,那一向温柔可亲的圣子此刻眼神冷漠,面无表情。“……殿下?”——阿尔纳多会很轻易地被杀死。西奥多懵懵懂懂中明白了阿加勒斯送他过来的部分意图。明明是利用,偏偏他有恃无恐。西奥多忽而微微一笑,唤他的骑士长,“阿尔。”阿尔纳多带着疑惑的神情被他拥抱。西奥多很熟悉他的身体,却恶心自己的熟悉。他闻着刺鼻的血腥味轻声叹息。“阿尔,我到了极北之地的时候,还曾经很想你。”阿尔纳多瞪大双眼,“殿下!您怎么会去了那种地方,难道——”他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是……是大主教做的么?”回答他的是刺破心脏的一朵冰凌制成的雪花。花朵盛开,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合拢,缩小,变成精致小巧的戒指,“献给光明之花”。只是那雪花的缝隙里,多少带了一点血红的颜色。西奥多甩了甩手,让那一滴血色坠落。他一边向神殿的正殿走,一边想,自己现在的神色,会不会和阿加勒斯很像。原来爱一个人,是会渐渐被他吞噬的。从血rou到神情,都染上他的颜色。阿加勒斯本来就没打算休整,也没有想要消耗守城攻城两方的兵力,毕竟他人势浩荡,傻子也不会等着他慢悠悠地来收货渔翁之利。大军只不过是个幌子,他打的一开始就是精锐部队奇袭的主意。他身上的谜那么多,西奥多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许多事究竟为何。为什么当时被野兽袭击时他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他时而温柔时而暴虐?为什么爱他?西奥多觉得自己的感情燃烧起来得太过于浓烈突兀,察觉了连自己都要吓一跳。亚尔尔塔多风雨飘摇,神殿圣子忽而一改不作为的习气,主动抓紧权力开始围攻大主教。寒冬领主的大军还在路上,围城的公爵愈发气势嚣张,国王毫不作为,只会龟缩宫内,城内物价高涨,一时间民心惶惶。在春日的花儿还未开始落下的时候,圣子终于收复了大半的势力。深夜开始,一场不动声色的厮杀发生在圣洁的神殿内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射进殿内的时候,西奥多的脚下躺着奄奄一息的大主教。他说,“是谁改变了你,我的孩子?你浑浑噩噩那么久,何不永久沉睡?”西奥多沉默半响,回答他,“他说我召唤了他。我不懂为何他唤醒了我。”大主教咳嗽几声,喘气声粗糙疲惫,笑容却一如既往地看上去很睿智:“很简单,孩子。你召唤了他,所以他驯化了你而已。”此刻大主教看起来又像把他抚养大的那个慈祥的老人,微笑着说,“毕竟,你只是个半——”西奥多抢在他说完之前了结了他的生命。神殿里的众人高呼圣子乃神谕之子,他一边熟练地露出高洁的笑容,一边迷茫恍惚:他杀了这么多人,却没有心痛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污浊,唯恐更加被他讨厌。夜晚入浴,水烧得很热,西奥多拿粗糙的砂澡石拼命地摩擦自己的皮肤,火辣辣的感觉在热水里渐渐消失,只变成了茫然的仿佛钝器击打的疼,蒸汽熏得他有点发晕,他看到水面下自己的血透过皮肤渗出来,飘飘地移动、散开,改变水的颜色。西奥多看到波纹晃动中自己的脸。这张脸真是好看,他曾经凭借着它获得了很多宠爱与欢愉。此刻他却觉得雾气太重太热,烧得自己眼睛隐隐作痛。他伸手去捏碎那水面上的影子,见它凝聚不散,仍然无辜地回望自己,终于忍不住抱着自己哭泣起来。他既想要再见到阿加勒斯,又恐惧见面后会再次被他推开,不明白怎样才能讨得他的垂怜宠爱。此刻死了最好。西奥多想起来自己前世第一次作弊。只有那一道题不会。就差那一道题不够完美。那种焦虑而自责的心情就像后来发现自己的性向与他人不同。他翘了体育课,在空荡无人的男生宿舍抚慰着自己,在喘息中流下大滴大滴的眼泪。为什么只有这一点做不到。为什么只有这一点不够完美。然后穿越就是一场作弊,他麻木自己的一切心情,纵情去享受这一道题终于得到了答案的畅快感。如今他终于却知道他只是避开回答,而不是找到了答案。水温渐渐冷却。西奥多闭上眼睛,回忆起冰雪的味道。现在死了就好了。他把脑袋埋进水里,直到呼吸不能接续也不抬头上来。意识逐渐模糊,却忽然被一把拽着头发捞了起来。阿加勒斯神色冰冷,眼神嘲讽,“我有允许你自杀么?”西奥多又是惊喜又是无言,哑然不语。扯着头发实在是很疼,他却温顺得像只松鼠,顺从地看着他,轻声叫,“阿加勒斯……”只是心底无比渴望能够触碰他一下,被他的味道包围。然而男人冷笑一声,“不是想要死亡么?”说完,一把将西奥多的头按进水里。水呛进鼻腔,西奥多拼命地咳嗽,又吞进去一大口水,卡在气管里涨裂地疼,终于忍不住挣脱着要起来,才被阿加勒斯拉着头发拽出来。西奥多忍下胸口的痛苦,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的伤痛,“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没有明白么?”男人说道,“你是被这个世界眷顾的人,而我被选为你的保护者。”他嗤笑一声,补充道:“虽说出了极北之地,我就因为诅咒会被所有的魔法无差别攻击。”西奥多抿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安:“是因为我快要死了,你才自动被召唤来这里的吗?”楚松落一想到过去的自己也可能有过这样的神情,就反胃无比,语气愈发冰冷:“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自暴自弃,但这是世界上能够杀死你的人,只有我一个。倘若你要继续求死,除非先杀了我。”西奥多惊讶地抬头看他。阿加勒斯穿着铠甲,看来正是急袭亚尔尔塔多的路上忽然被召唤到这里。离开了极北之地,他眉梢眼角,却仍然是寒冰不化。“大预言术这种前代圣子都无法做到的法术用得很好,却终日浑浑噩噩,不管权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