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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掏出一根烟,意犹未尽地继续品尝起来。苑垣迷茫的把头掉转方向,窗外已经可以望见层层树林,不知不觉中他们开到了森林公园里了。苑垣将视线对焦到窗子玻璃上的自己,第一次穿的新西装已经起了点褶皱,早上打理过的发型也早就被冬风吹乱了,但比起外面寒冷的天气,苑垣感到自己的心此时此刻正被内疚的寒意包围。TBC第91章单线行走19A单线行走19紧急会议比自己以为的时间还久,铭高是晚上十点多才回来的,那时候苑垣坐在一楼的会客厅独自等待着他,完全没有吃晚餐的欲望,毕竟如今的形势也不是安心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当铭高一回来后,苑垣便紧紧跟了过去。佣人们将铭高的呢子大衣脱下,他便头也不回地准备上楼。「喂。」苑垣跟着步子飞快的铭高进入电梯,伴随铭高左右的乔许很知趣帮忙按下电梯关门按钮,随后退下。「你有事找我?」桥厢门闭上,只剩下他们两人。铭高站立在电梯中央,以有些疲惫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苑垣。「我在这里能找的人也就是你了吧!」苑垣瞥了瞥嘴,无意间露出虎牙的鹅蛋脸在这种时候显得有些稚气。铭高注视着苑垣此刻的容貌,并为他这种理直气壮的说法而感到好笑,他嘴角上扬起来。「也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嗯?」苑垣发出疑惑的音节望向铭高,可从铭高的表情里找不出丝毫线索。铭高的眼瞳深处好似有一潭湖水,在寂静的黑夜中完全没有浮荡的迹象,他总是能够恰当好处地伪装自己,就像自己被他绑架之前的那场同学会上,苑垣一点也没有察觉铭高的计画。两人保持安静不再说一句话,苑垣盯着铭高的侧颜,和小学时候那个铭高比起来,他的身高蹭地向上爬了很多,就连体格也是壮实了不少。大学的铭高虽然和眼下的他外形已经很相似了,可决定性的东西依然不一样,此时的铭高更具魄力,还有多年磨练出来的沉稳与锐气,只是在人群里一站,也能让大家很快分辨出来他不是简单的角色。于是就这样,苑垣只得跟随铭高的步伐走出电梯。他们去的地方不是五楼的房间,而是三楼的书房。其实自从沈易那件事以后苑垣就再也没有勇气踏入这个房间,感觉只要进去,就会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那是他最痛恨铭高的时刻,同时也痛恨自己的无力。在那个噩梦似的夜晚,苑垣体会到了铭高的恐怖,还有他残酷的温柔,而最可怕的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其实就是自己。一旦思及此处,就仿佛有个铁锤击打着苑垣的心脏,让他感到痛苦,而铭高强迫给予苑垣的爱也令他觉得呼吸困难。就是在这么一种矛盾的漩涡中,苑垣艰难地做出着选择。当门被铭高用密码打开后,苑垣便发现房间的家俱都换了摆放的位置,书桌被移到了另一个角落,而原本发生惨剧的那个位置如今早就被书柜盖住了。「在想什么?」一只手还放在门把上的铭高就这么站在门口,因为苑垣呆立在走廊上,脸色有些难看。「不,没什么。」其实不用特意说明,铭高应该懂苑垣的心思,不过他们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这件事。苑垣于是假装镇定地进入房间,他没有坐下的打算,所以甯立于一角,凝视着铭高一举一动。铭高来到书桌前面,用钥匙打开了里面的抽屉,接下来他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交到了苑垣手上。「这是什么?」苑垣一打开信封口,一串钥匙就「哗啦啦」的掉在了苑垣手心上,在看到这个东西那一刻,苑垣张着嘴巴,连续好几次交替看着这个物品和铭高,几乎说不出一个字。「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握着这个东西的苑垣聚拢着眉间的皱纹,以震惊又不解的语气朝铭高发问。因为他手里拿着的这串金属物体正是苑垣的车钥匙,也就是他最初被铭高他们抓来那天所开的SUV小车。「我原来和你讲把你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了,其实并没有。你的衣物,汽车,还有你的钱包和手机都留着,待会乔许会带你去拿,汽车就停在别墅另一面的车库里,如果你不熟悉回去的路话,等一下也可以让乔许帮你开车。」铭高就像背台词似的机械说出了一连串话语。「为什么?」苑垣表情十分迷惑,他本以为自己没有回去这个前提了,但为何好不容易才做出的选择,结果在这种时机又突然出现了新的选项?第92章单线行走19B「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还留着这些?你早就故意留下一条后路了是吗?」铭高用手撩起垂落眼前的黑色刘海,他做出无所谓的态度瞧了苑垣一眼后静静说道:「……让你走你不走么。」难得一见的温柔嗓音,这让苑垣忆起了大学时代的他,那时铭高也是用这种音调和自己打招呼的。「混帐……你这家伙,硬是把我掳过来,现在又喊我走?」已经开始混乱了,苑垣扯住自己右脑勺的发根,目视前方。背对着落地窗的铭高正在视野中间,冬日提前打烊的夕阳将残光从远处投射而来,朦胧的光线覆盖在铭高身体四周,而他的正面则是留下一大片的黑暗。「你呆在这里很危险,眼下是随时都会混战的地步——」「所以我才要留下来!因为你比我更危险!」铭高本来打算耐心的解释也被生气的苑垣打断了,他眯起双眸看向苑垣,双手插入口袋里。「……」「当每个人都和我强调你有多喜欢我,为了我牺牲有多大时候,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从第一次来到这里开始,不管碰上谁,沈易也好,乔许也好,白蒹也好,就连这儿的佣人们也都是一副把自己当成铭高伴侣的态度。不仅如此,关于铭高的很多事情,苑垣并不是亲耳听他本人谈起,反而是通过其他人口中得知铭高为了得到自己而做出的种种努力。那全是一些很荒唐,苑垣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打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那个一开始到底是什么时候,恐怕在他们彼此拉勾那一刻就已经被决定了。之后铭高经历的每一个困难,他做出的每一个行动,其实都是在为得到自己打基础。这么一想,不由得感慨铭高真是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