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你】万木春(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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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红糖,再加醪糟,等水煮开……还是先等水沸了再放红糖来着?” 幼时在巴蜀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现下也没有可以问的人,你索性将糖块和醪糟一股脑丢进锅里。扇几下灶火,红糖便在水中慢慢化开,糖色四下蔓延,很快将从酒糟中散落的米粒染成淡红色。 灶台对面的窗子开着,临近傍晚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有很细碎的雪花被微风卷进来,打着转下落,未等落到锅里就被水汽蒸发了。 雪已经断断续续落了一天一夜,但都下得很小。即使你命下人先不要打扫,留着孙策病好了再出来踩一踩,还是只能在院子里积起很浅的一层。 谁叫他一见了雪就兴奋得不行,不知深浅地在雪地里疯跑,跑出满头大汗还不好好穿衣服,非要把大氅裹在你身上。你在心里埋怨着,拿起汤匙在锅里搅了两圈。红糖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和昨日抱起你在雪地里转圈时,孙策在风中翻飞的单薄衣摆一个样子。 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来广陵看你,还赶上一场孙策心心念念的雪,结果这个得意忘形的人染了风寒,被吴夫人知道后传音大骂了几句“不让人省心”才终于乖乖在床上卧了一日。 锅里的水开了,米酒的香气被沸腾的水花卷上来,直往人脸上扑。你把提前用薯粉搓好的团子丢进去,拇指肚大的白色圆球挨个扑通扑通掉进糖水里,溅起很小很小的水花。 不一会,团子全部浮出水面,膳房里四溢的红糖和米酒香气全部被装进瓷碗,盖在食盒里。你拎起食盒向卧房走去,在廊下薄薄的积雪中留下一串脚印。 阖上门,冷风也被隔绝在外,室内温度与外面的强烈对比让人立刻放松下来。孙策和你离开时一样乖乖躺在床上,盖着你最厚的一床被子,一直蒙到头。见你回来,立刻从被子里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 他喉咙还哑着,声音里的委屈听上去比平日更多:“你去做什么了?离开了这么久……”说完咳嗽了两声,支起半个身子靠在床头,眼巴巴地盯着你从食盒里捧出碗来。 “给你煮了红糖醪糟汤圆。”你拉过椅子坐在床前,将碗和汤匙递过去,“小时候在隐鸢阁,生病的时候大人们就会给我煮红糖水喝,虽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治病的功效……但是又甜又暖和,喝下去就觉得舒服很多,我记得你之前说喜欢甜的……应该没记错吧?” “没有!完全没有记错!”他作势从被子里伸出的胳膊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干咳了两声后嘀咕到:“哎呦,我这手怎么突然使不上劲儿,该不会是因为风寒吧……” 你努力憋着笑,将汤匙递到他嘴边:“尝尝?” 他一时间没有动作,只是看了看汤匙中乖乖躺在糖水里的团子,又看了看你,半晌小声问到:“是你亲手做的吗?” “嗯,但是第一次做,很久没有回蜀地了,也不知道做法对不对,合不合你胃口……”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抿了一口,在你忐忑的目光中笑起来:“好喝!感觉病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你作势收回匙子:“既然好了就自己拿着喝吧。” “哎别别别……”他迅速从被子里抽出胳膊,抓住你的手腕,“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膳房里很冷?” 于是状况演变为他捧着你的手、你的手捧着碗的诡异姿势。但是你很受用,guntang的碗和他温暖的掌心将你的手夹在中间,让拎着食盒过来时冻红的手掌暖和了不少。 孙策一口一口喝着你盛起来的糖水,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只有瓷勺碰撞瓷碗的叮当脆响。很奇怪,明明是冰冷的敲击音,但听上去却给人很缱绻的感觉。碗中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教人看不真切,下垂的睫毛也在雾气中变得朦胧起来。 半晌,他嚼着柔软的汤圆缓慢开口:“上一次这样,还是小时候被姥姥喂东西吃。”他觉得你手背暖了一些,又挪到你手指的地方拢住,“再后来就是我喂别人了,尚香、仲谋,小时候都被我喂过。” “真的很好喝,我很喜欢。”原本哑着的喉咙被热水浸润,听起来好像缓和了一些。 你这才想起做完自己都忘了尝一口,配料的用量也是瞎猜着放的,其实味道应该不怎么样。但他的语气尤其真诚,再加上此刻直白的注视,反倒让人不知所措起来。 你撇开眼睛转移话题:“再不喝就冷了。” “你亲手做的东西,当然要慢慢仔细品味了。”他说的理直气壮,让人不知如何反驳,只能继续将这碗红糖水一口一口喂到见底。 见你收拾起食盒转身要走,他立刻问“干嘛去?” “把东西送回去呀,怎么了?” “好冷啊。” “那我叫人再找一床被子加上?” “不想盖被子。” “那我找下人再来把暖炉烧的旺一些?” 见他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你补充道:“要不我再去煮点糖水来喝?喝完就更暖和一点。” “不要。”他自暴自弃地拽住你的手,“冬天当然是两个人抱在一起才暖和啊……” 虽然这人平时也没少在你面前示弱,但此刻他因为鼻塞,说话瓮声瓮气,眼睛里也框起一汪生理性的眼泪,看上去更显得楚楚可怜。方才倾吐的“很久没被人这样照顾过”那番话大抵也是平日里不会被别人轻易窥见的柔软时刻,值得好好珍藏。 你放下东西,脱了鞋子外衣钻进被子,暖意瞬间将人包裹。他用掌心裹住你的两只手腕拢进怀里,另一只手环上你的背,问道:“现在这样是不是暖和多了?” 孙策将因为生病发烫的额头贴上来,和他同样高热的胸膛一起熨帖着你,冰冷的身体开始迅速回温。你这才惊觉此刻迫切需要被温暖的人好像并不是他。 他根本不等你的回答,轻轻笑起来,带有些许得逞的意味,“你平日里一直都是很聪明的样子,可是有时候就会看起来呆呆的。” 他闭上眼睛,不舒服地吸了吸鼻子,慢悠悠念叨着:“比如坐在雪地里给我剥栗子的时候。” “你刚刚给我喝的糖水,好暖和。”孙策把你的手拉着在衣服里向下探,停在他温热的腹部肌rou上,“原本这里面冷冰冰的,像盘着一条蛇,现在却像窝着一只松鼠。” 他声音低哑,听着像是踩在松软的雪地上的质感,教人无暇去琢磨他的奇怪比喻。“我想象你第一次亲自下厨煮糖水的样子,应该也是呆呆的。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特别特别想吻你。” “通常来说,现在这种气氛是不是亲一下比较好?”他睁开眼睛,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在雪地里的时候就想这样了……但是怕被别人看到,不太好意思……” 温热的嘴唇慢慢贴上来,轻轻摩挲着你的嘴角,唇瓣和被煮糯了的汤圆一样质感柔软。就这样蹭了许久,直到你伸出舌头,润湿他由于高热而有些干燥的嘴唇。他微微张开嘴巴迎合着你,舌尖上充斥着糖水的甜味和米酒的香气,让你产生一些醉醺醺的错觉。 他鼻子不舒服,呼吸比平时更重,guntang的气息拂在你脸上,吹得人忍不住发抖。掌心下的肌rou手感很好,散发出与风寒症状完全相反的蓬勃气息,蛊惑着你忍不住乱摸。 在被子下面蹬掉自己的袜套,将脚慢慢挤进他小腿中间,冰凉的脚趾蹭得他一抖,却还是很快用腿肚夹住。小腿和小腿隔着一层寝衣紧紧缠着,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用灼人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呼吸困难,反倒没有往日亲吻时的进攻性那么强,会在暧昧吮吻声的间隙用嘴巴大口喘气,几乎就要败下阵来。由于少见,让人觉得这副样子格外有趣。你将舌尖更深地探进去,勾着他的舌头不放,那里残存着的淡淡酒香被轻易捕捉,迅速向着你的感官袭来。 “唔……” 在被你翻身压住的时候他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厚重的鼻音,听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需要对方给自己喘息余地的那个难得变成了孙策,你放过他的唇瓣,拇指轻轻抚上去,感受他大口呼吸时吐出的热气。 “现在感觉有好一点吗?”你问。 孙策用力吸气将你压着的腹部向上顶了顶,“喝了糖水之后这里舒服多了。”先前他眼睛里框起的生理性泪水已经消退,开始萦绕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有眼角还一直红着。 “但是其他的地方还是不舒服……”他轻轻咬了咬你放在他唇畔的手指,虽然手掌已经被他捂热了,但接触到他湿滑的舌尖时依然觉得格外暖,湿漉漉的指节被他呼出的热气拂过,更加让人忍不住发抖。 他的喉咙大概还因为昨天夜里的咳嗽而刺痛着,是他低哑声音的来源,用嘴唇贴上去的办法肯定是无法治愈的,但是颤动的喉结很适合亲吻。 “现在呢?有舒服一点吗?” “嗯……”唇下的凸起产生微小震动,配上他鼻音浓重的低哑回应,像是某种猫在舒服时发出的呼噜声。你摸了摸他烧得发红的脸颊,支起身子将自己的衣服脱光,过程中就被他那一双朦胧的眸子呆呆地盯着。贴身衣物褪去,冷空气迅速席卷而来,被他捂热的身子又开始泛起凉意。你拉住身后的被角蒙过头顶,趴回孙策身上,将两个人的身体和温度一起裹在黑暗之中。 被子里闷闷的,亲吻时唇舌交缠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回响,让你也开始呼吸不畅起来,好像被他传染了风寒似的。但是很暖和,攀升的温度让你忍不住发出轻哼,他的手掌在喘息中抚上来,温暖的掌心熨帖着你的背。缺氧和唇舌柔软湿滑的感觉让人眩晕,直到快要窒息的前一秒,你才终于放开他的嘴巴,从被子中探出头来。 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膛带动着你一起一伏,视线在你的双眼和红肿的嘴唇之间游移,“就只是这样了?”他喉咙更哑了些,但肯定不完全是因为风寒,即使是无意的,听上去依然带有浓重的撒娇意味:“哪有治病不治到最后的医官……” 平日里精力过于旺盛的人现在病恹恹的躺在面前,脸颊好像都比平时柔软许多,吻上去的时候,那些眼角的绯色迅速随着你的嘴唇向下蔓延着。你轻轻扯开他的衣襟,舔咬暴露出来的笔直锁骨,很快那里和胸口也开始染上浅淡的绯红。 他的胸口,用“口感很好”来形容不知是否恰当。虽然以往胡乱折腾中也没少咬他,但此刻大概是因为生着病,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完全没有往日摸上去那样硬邦邦的,很容易就能在上面留下一些牙印。 他的寝衣被你向两边拨开,结实的腹部和你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乳尖在动作中被腹肌蹭着,很快挺立起来,没有以往被指腹拨弄时那般刺激,但紧贴着他guntang的身子,依然生出些说不上来的奇妙滋味。 你将身子向下压着,胸乳在他身上被挤出暧昧的形状,舔吻他胸口时,揽在你背后的掌心发着颤。随着一个个吻渐渐在他裤子里隆起的东西正在苏醒,隔着下衣抵在你的小腹。 你缩进被子里,扯下他的裤子,性器立刻弹出来硌着你的柔软肚皮。向下舔到他小腹的时候,溢出清液的顶端抵上你胸口,不安分地随着啄吻颤动,时不时蹭过乳尖,磨得人心痒。 沿着他腹肌中浅浅的沟壑向下舔,一路留下湿漉漉的印记,再借由喘息时呼出的热气试图让水痕蒸发。戳在胸口的性器正在越翘越高,一些从rou冠顶端渗出的液体沾在乳尖上被蹭到茎身,头顶传来他咬着牙倒吸气的声音,隔着被子听不太真切。 你继续向下摸索着,将guntang的性器轻轻握住,脸庞凑近那东西,即使还没贴上去,热度也仿佛隔着空气源源不断的传来。虽然在昏暗的被子里完全看不见,但那上面凸起的青筋即使闭着眼也能出现在你脑海里。 “唔……” 在你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短促的哼了一声。随即被子被掀开,推到你肩膀后面堆着,孙策通红的一张脸出现在你面前。 “不盖被子?会冷的。” “我一点都不冷!”他支起半个身子靠在床头,急着解释到,随后声音又渐渐小下去:“再说……这种时候当然要好好记住啊……不让人看也太坏心眼了……” 方才隐藏在被子里的东西得以重见天日,在你鼻尖下方炫耀般的挺立着,第一次被你如此近距离的看,仿佛在回应你的视线一般渗出更多清液来。 他拉着你的手,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等你继续下去,和此刻耀武扬威的性器反差很大。伸出舌头沿着饱满的rou冠顶端舔一圈,相握的手立刻被他捏紧了,难耐的喘息随即响起,让眼前闪着水光的冠头显得更可口了些。 只是含到冠状沟以下,你的口腔就几乎被占满了,舌头被抵在下颚,很淡的咸味开始在舌尖上蔓延。余下的部分只能用手堪堪握住,沿着嘴角溢出的水液向掌心里流去。稍微吮几下,整个性器就已经被湿滑的液体沾满。 你一边用手掌缓慢撸动着茎身,一边悄悄观察他的反应。本以为他眼神会不安分地躲闪,谁知却正好和你的视线撞了个满怀。见你望过去,也只是摸着你的脸颊静静地看你。他克制着胸膛的起伏,在被含住的间隙缓慢呼气,下垂的眸子里,那些因为鼻塞而聚起的眼泪早已散去,却依然泛着很动人的水光。 你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绯色迅速染上脖子。一点一点向下啄吻,火热的茎身几乎要烫伤你的嘴唇,吻到根部时,在伸出舌头沿着凸起的青筋紧紧舔上去。他显然很受不了,嘴角开始溢出小声的哼哼,拉着你的那只手无措地松开,复又摸到你肩膀上。 将rou冠用湿热的口腔紧紧包裹,直到抵在你的喉头。下意识的吞咽反应挤压着灼热性器,不太舒服,但是他的反应吸引着你的注意力,颤抖的睫毛、紧紧咬住的牙根和微皱起的眉让你无暇顾及咽喉被顶到的轻微痛感。 “啊……” “怎么了?”你松开嘴巴,冠头和嘴角之间牵出一条透明的粘腻水线,“牙齿咬到你了吗?” “没有,”他轻叹着气,微微笑起来,伸手将你脸颊旁垂下的碎发顺到耳后,“就是有点……舒服过头了……” 你笑着将手里的东西含回去,越来越滑腻的茎身让虎口处积起浅浅的一滩清液。吞吐的时候,孙策温热的手掌捏着你的脖子,几根指节插进你发间,被指腹轻轻摩挲的感觉很舒服,但他汗湿的掌心却好像在微微发抖。 在你偶尔抬起眼睛望过去的时候,便能看到他不自主地向后仰起脖子,颈侧凸起青色的血管,牙齿将下唇咬出浅淡的印记。随着你手掌撸动频率的加快,孙策嘴角溢出的喘息也愈来愈剧烈,大概是克制着向上挺腰的冲动,腿根的肌rou紧紧绷着,掌心也在你颈后捏得更加用力。 “唔……不行了……等等……” 他将你捞起来,吻住你发酸的嘴角,手掌紧紧带动着你的手最后用力taonong了几下。 “呼……”他缓慢地睁眼,轻轻吻你的鼻尖,刚射完的性器还在你手心里不安分地抖动。他将松垮挂在肩上的寝衣扯下来,胡乱地抹去喷到你腹部和胸脯的jingye,又立刻把你按回怀里。 “好棒啊……”他拉起你身后的被子盖回来,将你的脑袋紧紧搂在肩膀上,耳边传来瓮声瓮气的哼唧声,“是不是只有生病才有这种待遇?” “当然不是了。”你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以后这样做当然也可以,不过你确定下次不想试试其他的?” “怎么可能不想啊?”他捧起你的脸,将唇畔印在你额头上,声音因为低哑,听起来没有以往反问你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你双手交叠,抵着下巴趴在他胸口,“下次孙少主来广陵的时候,要给他准备些什么新花样。” 他用指腹反复摩挲着你红肿的嘴唇,若有似无的接触让唇瓣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视线从嘴角一点一点打量到你的眼睛。半晌,他缓慢地开口:“好可惜啊,原本来广陵是想好好陪你玩几天,结果生了病只能在屋子里憋着。” 其实手早就不冷了,可他还是牵过你的一只手,把指尖贴在嘴边,用说话时的热气去暖。“母亲和我传音的时候,还骂我就知道给她的好囡囡添麻烦。” “囡囡”两个字发声的时候,柔软的舌头虚抵在上牙后面,向后轻轻一弹,经由柔和的低哑嗓音和温热的气息吐出来,烫着你的指腹。 你从孙策那听过很多让人不知所措的直白话语,却从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被简单的“囡囡”两个字烫到。 你不知作何反应,只好躲闪着他的眼神,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支支吾吾到:“也没有很麻烦……” 他的手在被子下面来回摸着你的脊背,干燥的掌心一点一点让寒冷冬日中紧绷的皮肤舒展开来。“等你以后生病了,我也想照顾你。”他说。 “怎么照顾?就这么在床上照顾?” “才不是呢!我会给你做蚂蚁饼,然后就一直抱着你。” “光是抱着怎么治病?” “谁说不能治病的,我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 “那不还是照顾到床上去了!” 他笑起来,气息像一阵春风拂过你的头顶。被子下面不安分的手掌顺着脊骨一路探到你屁股后面,在下身胡乱摸索着。 “啊,是湿的。”他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一样,在xue口又摸了两把,将指尖沾到的液体抹在你腿根。“就算没有被碰,也很有感觉吗?只是这样就会有反应?” 说着像是没听到你的喘息一样,将指节浅浅探进去一截,暧昧不清的语气让你无心思考。“好小的洞,平时到底是怎么进去的,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这样。”你将掌心换成一个小小的圈,凑近他的眼睛,那只眼睛透过小洞看着你,睫毛煽动的时候弄得你很痒。 “啊——”被xue口吸住的指节突然向深处探去,你本能的向前躲着,来不及发出的惊呼恰好悉数被他吻住。 他的吻很轻,让你产生一种他因为风寒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的错觉,舌尖缠绕的力道像是窗外的雪花正落在屋檐。他用手指在xue道内缓慢的抽动,指腹慢慢揉按着内壁凸起的褶皱,即使动作很轻,依然能听到渐渐响起的水声。 能感觉到身体在被他慢慢揉开,xue道在随着浅浅的抽弄逐渐舒展,从深处涌出更多水来。你将膝盖跪起来,塌下腰翘起屁股,方便他将手指插得更深。动作中碰到了再次挺起来的性器,火热的一根无意间蹭上你的腿根。 “唔……”他厮磨着你的下唇,声音含糊不清:“都怪你……屁股好软,一直在蹭我……” 说着双手握住你的臀瓣向上抬起一些,用guntang的硬物去蹭你湿漉漉的下身,像是为了向你证明他有多么急切一样。 你咬了下他的嘴角,直起身子,被子从你背上滑落。虽然看不见,但用手可以感觉到那东西已经涨得像被你含住的时候那么粗,为了对准洞口,不可避免的要被你握着蹭过周遭敏感的软rou,rou冠在xue口前后滑动的感觉很磨人。 控制着力道缓缓向下坐,饱满的冠头一点点破开缩紧的内壁。乳尖被他抬起手握住,硬挺的rou粒被干燥的掌心缓缓摩擦,分散了不少注意力,让被撑开的感觉显得没那么难受。 很奇怪,明明是寒冬腊月,光着身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当中,你却觉得很温暖。无论是被吞进体内的灼热性器,还是他扶着你的guntang掌心,都让人想不起现在季节。他定定望着你,视线将你裸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腰肢紧密包裹,眼神足以融化入冬以来的每一场大雪。 你觉得身体在渐渐升温,压在肩头的沉闷冷空气散去,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于是下意识地摆起腰来。xue道内也开始发烫,像要和里面蹭动的炙热性器融为一体。那东西刚刚在嘴里顶着你的舌头,现在终于顶进了更深处,被嘴唇一寸一寸感受过的凸起的经络现在一寸一寸和xue道内的褶皱紧密贴合。虽然膝盖发软,大腿使不上力,但你仍然努力向上抬起腰,再坐着将rou柱吃回去,试图从那里面榨出些更加guntang的东西来。 很安静,仿佛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夹杂着偶尔响起的喘息和水声。他显然觉得这种程度远远不够,便两只手托着你的臀rou试图让进出的幅度更大一些,倒也方便你将手握在他手臂上借力。 你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学识浅薄,不然就可以解释为何孙策在你面前展露脆弱的时刻如此令人着迷。比如病榻上的他、怀念儿时被长辈宠爱的他、在战火纷飞的夜里提起对已故父亲思念的他……都让人十分想要拥抱,是你无法用过往读过的种种古籍、兵书中的典故来形容的感觉。 下半身被顶得酸软,身体也渐渐没了力气,快感在体内发酵,升腾成想要拥抱的冲动,恰好这时他支起双腿,胯骨顶得你向前倒在他胸口。你短促尖叫了一声,被刚刚突然很用力的那一下顶得头皮发麻,身上瞬间被刺激得泛起细小的疙瘩。 他把你紧紧抱在胸前,问道:“冷不冷?” “唔……不冷。”你将下巴靠在他肩膀,努力平复呼吸。 他摸着你的背,掌心抚过颤栗的皮肤,“那就是舒服的了?”说罢轻轻笑起来。 你寻到他的唇瓣衔住,缠绕的气息让你的大脑更加神志不清,没一会儿就边亲边哼哼着想让他继续。他抬手在你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把,瞬间绞紧的xuerou开始承受狂风骤雨般的顶弄。 你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下意识地向前躲着,却没什么效果,反倒把胸前软rou晃到了他嘴边。乳尖被紧紧吮吸,产生轻微的痛感,又被他偶尔打着转舔弄的柔软舌尖中和,说不清和下身接连不停的用力顶撞比起来哪个更让人受不了。 相接的地方一片粘腻,不断传来让人心跳加速的水声,动作中被带出来的液体很快变凉,能感觉到正顺着xue口流下,或许还会流到他的腿根,再一路向下隐匿进被褥中。 他用一只手臂紧紧的箍着你的腰,另一只手握在你的腿根,试图让你再多向他张开一些自己。被糖水暖过的柔软内脏隔着皮肤温暖着你的腹部,让你也变成一个温热的恒温动物。乳尖随着用力的顶撞在他脸前晃个不停,无论是被含住,还是不小心蹭到他挺翘的鼻尖,都给你带来莫名的羞耻感。 你却无处可逃,根本没法让他停下,只能将手臂靠在他肩膀上借力,试图稳住身体。他平日扎在脑后的小辫子散开了,柔软的戳在你手腕上,像小猫耳朵里的茸毛。很痒,你尝试分出心神勾住一小撮头发绕在指尖,却总是被他顶得沉沉浮浮,只能任凭发丝在你颤抖的指尖反复拂过。 乳尖被他舔咬得甚至开始胀痛,终于他揽着你起身,将你放倒在床上。后背陷入被子,你终于有了一点落地的安心感。孙策在上方望着你,拉开的距离让他能够看清你胸前被吮得红肿的两点,正泛着水光可怜兮兮的暴露在空气当中,被他俯下身轻轻啄了几下。明明是带着安抚意味的吻,你却瞥见这人勾起的嘴角,不知在得意些什么。 你嘴唇发干,先前被刺激得叫出声时吸入了太多冷空气,甚至怀疑自己也像孙策一样染了风寒,喉咙马上也要变得低哑。但好在他很快一路从胸口亲上来,用温暖的唇瓣润湿你的嘴唇,你用力回应着,急切地汲取他口腔里湿热的空气。 显然这个姿势更方便他动作了,比起坐在他身上时性器完完全全地进入最深处,快速的抽插更让人舒服到战栗。rou柱不断顶进来,曾被他用手指温柔揉开的内壁现在被不留情面地反复碾过,溢出的水液越来越多,整间屋子里都回响着rou体相撞牵动出的水声。 这人现在看上去精力旺盛的很,顶撞的力道愈来愈大,和先前病恹恹的可怜模样大相径庭。只有从他发红的眼角、guntang的身体和舒服到哼出声时含糊的嗓音中才能窥见一些风寒的端倪。舔吻的力道还算轻柔,他反复地吻过你的胸口和颈侧,用嘴唇磨蹭着你的手臂内侧,喘息中呼出的热气一寸一寸拂在皮肤上,再钻进你的骨头缝隙,好像要把这个冬季藏进那里的冷风全部吹走。 “好暖和啊,都不想分开了……”他在顶弄中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气里带有些许的无可奈何。接着揽着你的腿挂在腰间,牵过你的手腕搭在自己后背,用guntang的胸膛压上你胸前软rou,最后双手紧紧地抱住你,恨不得把你全部包裹起来似的。 你终于可以将手指深深地插进他的发间,那些柔软的碎发缱绻地环绕着你的指尖。身体在温热的怀抱中渐渐舒展,下身却开始无意识地绞紧他,性器每每刚抽出去一点,便被xuerou吸附着挽留。 “嗯……现在还冷吗?” 孙策将还在发热的额头抵在你颈侧,说话时看不见他迷离的眼睛。你颤抖着摇头,在颠簸中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好热……” 他笑起来时鼻尖蹭在你脖子上,和喷出的气息一起弄得你很痒。他说:“我也是。” 窗外吹起冷风,卷着雪花刮在窗棱上,听上去就是独属于冬季的彻骨寒风,但很快被孙策舔咬你耳朵的声音隔绝。他含着你的耳垂,舌尖在耳畔搅动出水淋淋的声响,战栗的感觉直冲头顶,让你搭在他腰间的腿忍不住又夹紧了些。 “嗯……每次舔你耳朵,里面就绞得很紧……”他声音很轻,低哑又黏糊,不带任何调笑意味的问着你:“知不知道?嗯?” 其实是知道的,但知道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你非常相信孙策熟悉你身上的每一处反应。不光是敏感的耳朵,还有xue道内最渴望被折磨的那一块软rou、zuoai时总是想要抓住些什么的手,他都在一次次赤裸的拥抱中本能般的记起,让你时常感到空虚的掌心永远有着落。 “嗯……” 这一声究竟算是回答还是因为快感而发出的闷哼,你自己也分不清了,或许两者兼有。但你并不计较此刻是否真正的回应了孙策,因为你想说的那些话,将红糖汤圆递给他的时候在说,用嘴巴含住他的时候在说,情愿陪他在冰天雪地里冻着玩雪的时候也在说。 你收紧揽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些清浅的牙印。他在被咬到的时候顶得更凶了,下身用力地一下一下凿进去。你开始产生一些自己在下坠的错觉,身下的被子像冰块一样正在被你发烫的身体融化,让你向一汪柔软的水塌陷进去。 他寻到你的唇衔住,舌尖毫无章法地胡乱闯进来,手掌在你肩膀上掐得更紧,大抵是快要高潮的前兆。原本紧贴的胸口被他拉开一点距离,担心不好清理所以想射在外面的意图格外明显。 很奇怪,明明人是善于自我调节的恒温动物,但在感觉温暖的时候依然想要靠近面前发烫的热源。你仰起脖子追上去,脚踝磨蹭着他的后腰,夹紧双腿不放他走。 “唔……”他瞥向你的眼睛,语气里带了一点点埋怨和无可奈何,“你可真是……” 最后他还是将白浊留在了外面。在手指深深插进你的指缝、嘴唇厮磨到guntang的时候,微凉的白色体液射在你布满汗水的小腹上。 “呼……好坏心眼啊……”他将额头抵在你胸口平复着呼吸,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朵,接着抱怨到:“差点又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没一会儿他便抬起头来,一边啄吻着你的脖子和肩膀,一边摸过散乱的衣服擦掉你身上的液体,然后迅速抱着你躲进被子里。 风停了,雪大概也是,窗外只剩树影在轻轻摇晃。那些干枯的枝条托着雪,沉默地注视着一切,等待着雪花在它身上静静融化,让它长出新的绿芽。 “啊……” “怎么了?”他问。 “我躺的这块,好像弄湿了。” 孙策笑着将你朝他的方向搂得更紧了些,将那块小小的水痕留在了身后。半晌,他说道:“如果病好了还有雪的话,我们就去雪地里,不玩雪,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抱在一起烤火,你说怎么样?” 你听着他低哑的声音,估摸着还要让他再喝几副药才能好,于是说:“如果广陵没有雪也没关系,我们以后也可以去北边、更北边的地方看雪。” 你想摸摸他的额头还烫不烫,没等摸出个所以然就被他牵过了手,将嘴唇贴在你指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你手心里那一片小小的天地。“先前和你说江东是世上最好的去处,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很多地方我也没有去过。” 孙策抚摸着你的头发,指腹在发间摩挲的感觉让人格外安心,他继续说着:“有一次听伯言给仲谋讲学的时候听到一句,什么……浩浩沧沧,楚天千里……应该是在说大海吧,你见过海吗?应该很漂亮吧?” 你摇摇头,闭上眼将脸颊贴在他胸口,通过《诗经》里的只言片语想象着大海的样子。大海应该是什么样的?你想不出来,只知道大抵是广阔无垠、浪花一眼望不到头。但应该是一个很适合孙策的地方,毕竟孙策是你见过世上最会驭船的人,有水的地方都会是可以被他征服的地方。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大海在眼前消失,初见那日站在船头的孙策却开始在你脑海中渐渐具象化起来。 他温热的呼吸拂着你的额头,恍惚中好似那日的江风一直吹到了现在。“没有见过。”你说,“但是以后也可以去看一看,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话,那大海、沙漠、北国的雪境……都有可能是世上最好的去处。” “真的吗?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立春刚过,离气温回暖还正经有些时日,但有些什么东西在寒冬里悄悄抽枝发芽,想要提前跃进下一个季节。 “嗯,说好了。但是在那之前,先带我去看看春日扬州吧。” 你在被子里摸索到孙策的手心牵住,顺便牵住了一些海水、沙砾和雪花。那是你在这世上能握住的,单位最小的宇宙。 Fin. By @JewelsNDrugs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