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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满他到底还是弄脏了自己衣衫一样。甩了两下没甩脱,他的火气也跟着窜上来了,正这时另两名白衣人到近前,一左一右地便去扭他双臂,其中一人手上提着把厚背的长刀,对准了他脖颈便要砍下。郁子珩右臂从那人手底滑出,还不等那人看个所以然,便反手一掌将他击出老远,更夺了他手中长刀;解决了一个转过头来又对付另一个,单手抓了那人头发,一刀下去,那人便身首分离了。阙祤没想到他动起手来竟是这样果决狠辣,微怔了怔,偏过脸去不再看——这种杀人方式,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父亲的死。自那白衣人断颈处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郁子珩的衣襟,他这会儿倒又不在意了,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白衣首领好像没回过神,抬头半张着嘴看着他手里提着的人头,竟似傻了。郁子珩将人头丢到他脚边,“你识相点,我就不杀你。”人头撞到那人的脚停住,上面的表情凝结在了死前的那一刻,双目圆睁,里头的恐惧大概永远也散不去了。白衣首领放开了郁子珩,抢到地上紧紧抱住那颗断头,喉间爆发出痛苦又疯狂的低吼声。那压抑着的吼声里饱含着悲愤与悔恨,听得阙祤心里不甚舒服,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视线擦过郁子珩的侧脸时,阙祤又被他脸上近乎残忍的冰冷给惊了一下,一时竟无法将这人和片刻前才叫自己小心不要受伤的郁子珩当成一人看了。他脸上眼里都看不出丝毫感情,颊边沾着血,结了霜般的目光毫无悲悯的落在那一人一头上,像极了书上说的索命阎罗。阙祤想,原来自己从不曾真正认识过这个人。白衣人见死了同伴,阵脚顿时大乱,其余那几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都被生擒了,有三人居然还当场自尽了。山茶岭弟子上前将这群人的双手捆在了背后,一个个都拖到了郁子珩面前。那白衣首领只在别人抢走他怀中断头的时候挣扎了一番,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安静地跪在郁子珩面前。郁子珩将手上的刀丢给旁边的弟子,对那白衣首领道:“抬起头来。”白衣首领像没了魂魄似的,动作僵硬地一点点抬起了头。这人看上去不到四十的年纪,眼角密布着细细的浅纹,长相不出奇,神色中却带了几分坚韧。“叫什么名字?”郁子珩嫌恶地看了眼手上的血,在已经被弄脏了的衣衫上蹭了两下,“什么人派你来的?”白衣首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郁子珩,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时候,他的嘴忽然极轻微地动了一下。“他要吞毒!”尹梵一边喊出声一边迅速上前。比他更快的是郁子珩,在他开口的瞬间便以极快地速度靠近,想要卸了那白衣首领的下颌。却不料还不待他手触到那白衣首领,那人的口中便猛地射出一物,对准了他的颈子。郁子珩看得清楚,那是一只极小极薄却又极锋利的刀片,这人的一吐力道不轻,要是真被它打着了,莫说是切筋断脉,只怕连骨头都能撞碎。他向后踏出两步,让过了那刀片劲道最强的时间,一只手将站在自己身旁的阙祤推到身后,一只手探出两指,极准地夹住了那刀片。白衣首领的双眼彻底地黯淡了下去,死意浮了上来。尹梵出手点了他的xue道,“教主,没事吧?”“没事。”郁子珩摆弄了两下那刀片,随手丢给了祝文杰,“先把这些人带到分坛去,你们想办法问出些东西来。”围在此处的人群有序地一点点散去,郁子珩回头看阙祤,“没吓着你吧?”阙祤摇头,眼里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脑中还在回想着适才郁子珩使出的那几招,看似轻描淡写,每一招每一式里却都藏着极其浑厚的内劲和无比精妙的外家功法。若是还使得出自己的那一身功夫,倒是想好好和他切磋一番,但如今这个情况……他默默呼出口气,暗想像“趁乱逃走”这样的想法,以后可以不必再有了。郁子珩等人在山茶岭分坛住了下来。尹梵、祝文杰和冯宇威轮番上阵,对着那群白衣人软硬兼施,整整三天时间,竟没能让他们吐出半个字来。郁子珩的心情非常糟糕。“威逼人家浑不在意,利诱人家嗤之以鼻,你说我还能怎么办?”郁子珩在岭上山茶地里闲逛,时不时俯身嗅一嗅新鲜的茶树叶香味,“那么严酷的刑罚用在他们身上,他们竟连一声痛都不喊出来,到底还是不是人?说句实话,要不是他们杀了我那么多弟子,我都要敬他们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了。”被他一句话喊出来的阙祤忍着想打呵欠的冲动,敷衍道:“教主想知道的事迟早都会知道的。”郁子珩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像总是睡不醒。”“……”阙祤道,“教主,天没亮我们就出来了。”“可出来后没多久天就亮了。”阙祤无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子时过后,我们还在这里没回去。”郁子珩撇着嘴想了一会儿,想起似乎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对他招了下手,道:“跟我来,我请你喝茶,喝完了就精神了。”阙祤:“……”我更想回去睡觉。郁子珩带着他来到附近最高的一座亭子,亭子里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烹茶,见到他二人进来,微笑着施过礼后,送上了满溢着芳香之气的茶水,也不打扰他们,又到一边弄茶去了。“那是胡家大哥大嫂,常年与这茶园为伍,煮得一手好茶,你可要尝一尝。”郁子珩在小石桌旁坐下,倒了两杯茶温过了杯子,又将杯中茶水泼掉,重新倒上,“我这手法糙得很,学得半吊子,你不许笑话我。”茶香浓郁,阙祤倒真比先前精神了不少,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闭上眼睛凑近了深深闻了下去,“好香。”“这茶叫‘早露萝’,听说在天将亮未亮,茶叶上还有清晨露水的时候把它摘下来炒了,煮出的茶才最好喝。”郁子珩吹了吹茶水上浮着的热气,呷了口茶,“我是不懂茶,你呢?”阙祤也不懂,不过很是喜欢这香气,便道:“是好茶。”郁子珩砸吧砸吧嘴,“我也曾问胡大哥胡大嫂要过这早露萝回去喝,可旁人都煮不出这味道,所以每次想喝了,我便到这里来喝。”阙祤没接话,继续喝茶。茶水初入口时带着点清苦味,等到咽下去了,又有一种隐约的甘甜从喉口处蔓延开来,端地是回味无穷。“像这样的好地方,像这样的好东西,煦湖岛还有许多。”郁子珩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与适才的话题毫不相干的话。阙祤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