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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手指骨节触碰了他下巴。他下巴上长出了些许胡茬,扎得她痒痒的。柳崇睁开了眼,福豆咯噔一声,小心翼翼觑他。“继续。”柳崇这回不闭眼了,就盯着他在自己脖颈用手摆弄。福豆觉得手有些酸,但这个扣口是真的太紧了,塞不进去,只得踮起脚尖仔细看着,把扣往口里头塞。这下更完蛋,福豆一垫脚,自己额头刚好碰在他下唇上。柳崇唇一颤,微微张开,吓得福豆慌神跳后一步:“干干干爹呐,王押班要我今天早点去殿上呢,我我我先走了呐!”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慌,方才自己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可以解释呢,但万一他动怒呢,万一这是柳大太监的初吻呢?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平时冯钧顺肯定也总碰他的吧,这是失误而已自己这么害怕干什么啊!福豆心想这一定是原主的身体又作祟,不过怎么自己心里跟着忐忑不安呢。反正她得赶快离开,说着就已经逃窜出门了。柳崇还在思索,人却已经跑了,这时候冯钧顺过来报,“刘十六来了。”刘十六和福豆前后脚,但一个从后苑来,一个去殿前,愣是没碰到。他一进偏阁,看见柳崇红光满面,福豆却不在,心里还有点慌。“大官,福豆他……”柳崇挑眉:“福豆啊,昨晚咱家以为他要杀我呢。”刘十六一听,吓得扑通跪下,悲戚说,“大官啊!我的老命不值钱,您随便拿去!可是福豆他还是个孩子,您可别跟他计较啊!”他直接扑在地上就要磕头。柳崇不太愉悦,这刘十六还敢冒着生命危险来给福豆分辨,这得是对福豆有多好?“咱家自己儿子,怎么劳刘勾当给他磕头,这倒像是你儿子了。”他睨一眼刘十六,“刘勾当请起,厨房还有福豆做的早点,咱家让钧顺拿出来给你吃,看你这瘦弱的,从前福豆没给你做过吧?”刘十六这战战兢兢,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是,是没怎么给小的做过。”柳崇喉咙耸动,低声说,“这还差不多。”随后他开始说正题:“最近咱家准备整肃御药院和垂拱殿那些不干净的人,到时候有了职缺,就填给你。不过你资历还不够啊。最近河北路和熙河路在给晋王大军调动粮草,咱家提拔你出去监军这两路粮草调动,你立了军功,咱家也整肃清楚了,你就回来补缺吧。”御药院有二皇子的内应,他是肯定要肃清了,而且他还准备抬举一下那个叫陈明晚的。这垂拱殿他要整的是姓郑的,姓郑的去了之后,少一个押班,他就让刘十六来填了。刘十六一下没回过神,这两件事跟他说是啥意思。“那福豆?”柳崇撩袍站起,瞥他一眼,嘴角带笑说,“他好得很。对咱家儿子好的,咱家绝亏不了你!”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收藏啊!再涨涨吧!另外,爱我你就留留言^_^……第16章福豆在垂拱殿门口站着,今早身旁换了个不相熟的侍卫,让她略落寞。一问才知道,殿前司从昨天开始给林冲换了岗位,他变成巡逻的了。落寞归落寞,为了让自己的前台生涯丰富多彩,福豆于是开始勾搭这位新侍卫说话,“你叫啥,家中几人,父母健在,可有娶妻?你喜欢吃啥,幸运时辰是哪什么时候,生日哪天啊出去玩,一起去吃烤鸡/吧!”突然感受到远处冷嗖嗖的眼神,前方一排巡逻队伍走过,为首有个黝黑的少年,不是大居朝古天乐又是谁。林冲走到阶下,面无表情地对两人说:“大殿之前,肃静,不要交头接耳!”福豆撅嘴,心想这人管得真宽,前边那么大的广场,那么多殿那么多人,非要盯着她这块儿。旁边的新侍卫不敢和她说话了,福豆狠狠地瞪了林冲一眼。林冲不以为意,继续巡逻去了。下朝后,皇帝一脸严肃来到垂拱殿,一看见福豆,停下来,说:“你这孩子,尽让你爹cao心!”福豆一愣:“官家,您是指……”皇帝道:“你不想活,不是要你爹的命么,索性你没事!你是不知昨夜你爹在朕面前哭成了什么样!”哭?昨夜柳崇回来,那阴鸷要杀人的模样,您是不知道哩。她估摸这又是柳崇跟皇帝玩什么苦rou计,还提到了她罢了。现在她这个儿子,都成老爹在皇帝面前的好谈资了是吧。想想看,两个爹在一快儿,你一言,我一语,一起痛陈儿子有多难养,多心酸,再一起骂儿子,多痛快。这君臣关系就这么变稳固了。皇帝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有诸多感慨地进去了。过了片刻柳崇过来,站在她旁边重重咳了一声,生怕她没看见似的。福豆猜测,他应该是没注意早上那个不像吻的接触吧。不过作为一个爹,亲亲宝贝儿子,好像也很正常呢。等福豆宣报完毕,柳崇好像很不情愿地进去了,福豆见他没提,那就应该是翻篇了。过了一会儿二皇子也来了。二皇子可是没睡好,兴奋到了大半夜,就等着郑太尉的结果呢。结果到了早上,什么事都没有,那姓郑的安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方才上朝时,柳崇就斜睨着他笑得险恶,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二皇子简直咬牙切齿,一看到福豆,就想上拳头。福豆大叫:“二大王到!”然后认真地对二皇子说,“干爹比我亲爹都亲,干爹最讨厌别人欺负我了。”二皇子哼一声,“连你个小东西都能在我眼前得意了?”说着又想上手,后边薛琦忽至,抓住他手,说,“嗨呀,二大王,咱们里边说。”说着,薛琦将他拽进去说话。福豆的招风耳派上了用场,似乎听见他们说,“留着他不就等于抓住了蛇的七寸,”这话不知道是说谁的,如果说的是她,福豆呵呵一笑,自己可没那么大能耐,柳大杀星说让她死,可一秒钟没带眨眼的呢。不过如果她把柳崇晚上叫娘的事说出去,那才叫抓住了蛇的七寸。柳崇的七寸,绝对是他娘。薛琦进去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里面只剩下柳崇和二皇子,这时今日当班的王押班叫他进去,说是皇帝叫他的。一进去,便见二皇子灰头土脸低着头,福豆心想他一定是挨了皇帝骂了。等到她过去鞠了躬,便听皇帝说,“朕已命御厨房准备了今天中午的膳食,咱们两对父子去宣和殿,一边看教坊杂戏,一边吃;吃完陪朕去马球场子打马球,朕也有些时日没碰球杖了!”福豆心想,还别说,这原主过去在家里还真骑过马、打过马球的。她爹原是旧朝臣子,虽然后来被全家发配,好歹她过去还是沾了光的。不过,和皇帝、皇子、干爹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