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苗床

    在鲛人们目瞪口呆的围观下，海底最强、世间最古老的鲛人、教导几乎所有鲛人的尊敬的师匠居然被这个危险的女人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因为二人身高接近，那个女人爱怜地将奈亚的脸埋在自己胸口，抚摸着她和自己色泽相近的金发。

    “孩子，我是你小妈呀～～噢，这与我如出一辙的灿烂金发，她心里果然有我的……吧？”

    奈亚从她胸上抬起头来，戒备地保持距离：“抱歉，是在下冒犯了。猊下这等人物，母亲竟从未提起过。”

    “怎会如此…”那女人惊讶地捂住嘴，白金色的双眼泪光闪烁。“银翼…我竟然真的恨我吗？但是为何又留下长相与我如此相似的孩子？”

    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人又哭又笑，看起来疯疯癫癫。

    银翼？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原来母亲/祖母竟然有名字。鲛人们议论纷纷，看来所谓宿敌的旧恨另有隐情。汝音冷冷看着似乎痴傻的古神。这位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的古神与鲲交情匪浅，却是位十分任性的角色。

    只听古神话题一转，对奈亚道：“是我对不起她。不过她的孩子就也是我的孩子。乖崽，现在你会知道我是谁了，吾乃鲲的挚友，太古遗留的神祗——金乌，吾名为天耀。”

    奈亚拱手行了一礼。“在下奈亚，见过天耀猊下。不知猊下到访海族圣地，吾族有失远迎。”

    “啊啦，小奈亚你们不知道没关系，这么客气作甚，叫我小妈就好。”

    这金乌一直不谈正事，奈亚有些不耐。“天耀猊下。”她无视金乌失落的叹气，继续道：“在下想知道，猊下远在建木之上的羽国，是如何到达海洋最深处的穹渊的？倘若这般轻松，为何母亲尚未离世时不曾来过？”

    金乌痛苦地捂住脸：“并不容易啊…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便早该放弃永恒的生命留下来与她共同渡过最后的时间……但是创世神再次苏醒，建木被污染了。我还是通过建木回到了这个地方……”

    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高耸直入天际的建木与海底相连，而传说中的创世神并非虚构，祂还是非常邪恶的存在？所以海边小城中的诡异神庙祭坛上，被羽国死灵簇拥降临的黄衣邪神……

    汝音有了非常糟糕的联想，羽焱看上去也惊疑不定。只是他或许并没猜到二者密不可分的关联。肩上的烙印在隐秘地灼烧，汝音暗中用灵力探查了一下，幸而侵蚀不深。金乌看上去对羽国不管不问，应该没有更多信息可以获得了。或许羽国那个青鸾族的二五仔都知道得更多。正好羽国战俘都被关押在穹渊。

    当她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古神似乎已经与奈亚等长者正谈笑风生，达成了什么协议。“地牢中还有数只羽国王族，应当能助猊下恢复伤势。请随我来。”

    “啊，这里不是有一个吗？”

    电光火石间，金乌的身影已迫近面前。汝音反应极快地后退并将羽焱拉到身后。

    “金乌猊下！这是阿音私有的宠物，我们会准备足够的奴隶以为猊下提供足够的魂力。”奈亚大声阻止道。

    这金乌果然任性至极，自然，作为古神，她有任性的资格。而鲛人们并不因她的强大有所忌惮。她们不吝必要的礼节，但也会为了族人对峙上任何强敌。气氛剑拔弩张。

    鲱沫和桑决护在汝音身旁。

    “只要你不想把你的宠物给她，我便不会让她轻易得手。”鲱沫道。

    羽焱超负荷使用法术伤势不轻，被汝音拉住的手臂因为疼痛和未知的原因颤抖得很厉害。“金乌……猊下，请不要对她动手…我……咳咳…”

    汝音擦去他唇边血痕，转头对金乌委屈道：“金乌猊下，这只是一只病鸟啊，对猊下肯定没用的！”

    “如果我非要呢？没有人比我更懂金羽鸟的食用方式～”

    切，装可怜没用吗。“那我只好阻止你咯～”

    黑色的实质雾气从身体中溢出，混乱地纠缠着蔓延开来。黑雾在皮肤表面凝聚成了一片片魔龙鳞片状的鳞甲，将汝音全身包裹起来。狰狞的头盔下燃起两点碧绿幽火

    “阿音！不要！”羽焱想拉住她铠甲的衣摆，可粗糙坚硬的鳞甲却并不能被抓住。“咳咳，为什么还是成为了祂的使徒！”

    她举起一人高的大剑指向金乌，凭空出现的海水如蛇一般缠绕在漆黑得毫无光泽的大剑上。

    金乌愣住了。她又看到了四万多年之前，她与鲲曾在建木之上见过的末日光景中，天下独尊的身影。

    “或许这就是无法抵抗、不可扭转的宿命。”

    “金乌，抢孩子的玩具，孩子生气了也不好惹的哦。”

    由于太过惊讶于眼前的异变，无人注意到空中飞来的苍蓝色蛟龙和她背上迎风站立的身披玄色大氅的白发女人。

    风弦跳到汝音身边。“怎么就不多等等呢？咱们人多势众，面对一个受伤的古神也不是多大的事。啧啧，快点把这晦气的铠甲解除。”

    “没办法，毕竟刚才无敌的风弦姨没在。”铠甲化为黑雾散去，隐入右肩的烙印中。

    风弦冷笑着走到金乌跟前。“居然把孩子逼得黑化了，呵，羽国的卑鄙和厚颜无耻还真是与你一脉相承。毕竟你可是为了重归天界抛弃所谓‘挚友’的神祗啊！”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金乌忽然滑跪在地，像小女孩一样捂住耳朵。奈亚等鲛人摸清了这神经质古神幼齿任性的本性，见好就收，立刻俯下身来哄金乌。

    汝音撕开肩头的衣服，暗红色的烙印已然成型。“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外神需要使徒做什么坏事。倒是充满了力量？”

    “你不知道，那可真是太坏了。”金乌摊手。“想知道怎么个坏法？”被鲛人们用各式各样的海洋特产哄开心了的金乌探头到汝音面前问道。

    “先献上贡品本尊才会回答～”

    金羽鸡养殖场的轮值厂长绫音热情接待了由鲛人长老们陪同前来视察调研的古神金乌。金乌品尝了可以回复魂力的神鸟之卵后对鲛人开发的使雄鸟产卵的技术表示了大力赞赏。

    by——《莹瑚日报》

    一行人来到关押羽国王族的囚室前。

    金乌在羽国灭国的战斗中的伤势，并非依靠卵就可以恢复。

    汝音则前往结星所在的实验室。她又听到了刀刃劈开骨头的声音、鲜血溅落的声音和金羽鸟的哀鸣。鲜活的生命在戛然而止时，能释放全部的魂力，是金乌所需的唯一大补魂力的方式。

    “呵，我骄傲尊贵的九王兄，竟然凭借出卖色相幸免于死。”

    身边的囚室中，传来一声轻笑。尚且有些青涩模样的少年背靠栏杆坐着，瞥了一眼一语不发的羽焱。

    “你与敌人谈情说爱的时候，我们却在被奴役、被虐杀、成为鱼饲料。真不愧是我羽国战神、翼骑兵大将。王兄啊，你说你能不能用你那引以为傲的美貌让这些鲛人不要杀你的兄弟们？”

    少年没有从羽焱冰冷的脸上看到任何变化的表情。他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年幼的弟弟，甚至步履仅有片刻的停顿，便随着鲛人少女消失在少年的视线中。

    “哈。”少年冷笑着闭上双眼。“天耀猊下也来了，却是来杀戮吾等的。我之前怎就不知道，羽国是这样可怜可笑。”

    实验室的门是敞开的。汝音远远看到红发少女往墙上一排鱼缸里投喂莹瑚虫的背影，悄悄地走近一些便扑了上去。

    “阿星！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康康！”

    撞入怀中的不是温软的身体，而是凹凸不平的粗糙的棘皮动物。两米高的五角海星转过身来，用一只梆硬的角揉了揉汝音的头发：“这么关心我，怎么没见你像陪你的漂亮小鸟养伤一样天天陪我啊？”

    “…你受伤的话，晚点来看伤口就愈合了。”

    “那还说担心我的伤。”海星用相当于人类头部的位置的触角上的两只眼睛翻了白眼。

    “礼节性用语！寒暄！寒暄而已！”汝音不顾像石头一样粗糙的海星触感抱住那只触角：“嘿嘿，阿星吃醋咯～那我只好委屈一下，就算是海星形态也得想办法撅了你！”

    她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去搀扶倚靠在门边上几乎脱力的羽焱。

    红色的海星看了看羽焱，道：“呆子，你的小鸟好像很难过啊。不过……”她低笑着用只有汝音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很高兴家阿音是个重友轻色的正经人。”

    “焱焱，听得到我说话吗？现在你安心在此养伤。”

    就算被进行身体改造时也未感到过这样的无力。过度使用金乌神力使得身体被肆虐的神力撕扯灼烧。这让他今后无法再使用那样强大的法术。而已经产生的伤势则需要另外的治疗。

    她抱着羽焱走进宽阔的实验室中的水池，脱去他的衣物。

    在外人注视下被强制赤裸和过于虚弱的感觉让羽焱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无力反抗令人不安的现实，许多未曾有过或是数百年来被压抑在心底的情感翻涌上来折磨着他。与他并无多少亲情的弟弟嘲讽的话语此刻不受控制地诘问着自己。

    谈情说爱吗？

    献上身体与力量，他甚至不能要求深爱之人多在乎他一点。

    澄澈透明的海水底部游动着惬意自得的软体动物，其中不乏一些形状难以用语言描述的个体。一只巨大的海蛇尾的触角缠上了他裸露的肌肤。

    “呜…不要……”

    这只海蛇尾的触角并不光滑，而其上还生长着类似椰树叶片的分支，看起来非常像植物，但是又有思维（还很有想法）地将羽焱捆得结结实实。修长的双腿上的肌rou被绑在腿上的触角勒得一圈圈鼓起，身体则被捆得更加严实，只有小片因被刺激到腿根敏感处变得嫣红的肌肤露在外面。海蛇尾拉扯着羽焱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方。

    湿漉漉的赤金色美目哀求地望着汝音，过于清澈的爱恋和悲戚如同无形的情丝狠狠拽了一下她的心脏。不得不说，他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到“愧疚”的人，这是令她不喜甚至厌恶的情感。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去宠爱，却又不愿丢弃可怜小鸟。“愧疚”？她行事坦荡，从不对做过的事过多挂怀。况且…从结果上来说，羽焱毕竟是羽国侵略战争的头号战犯。发起战争，便应有接受任何结果的准备。怜惜敌人是胜者专属的慷慨。

    光滑细小的鳞片让她手部的温度偏低。她抬起羽焱的脸，手指摩挲着他柔软美好的红唇。“焱焱是最懂事的，你明白的吧，不要给我添麻烦啊。”

    羽焱沉默地移开目光。紧咬的牙齿和颤抖的身体代替语言诉说着无法传达的哀伤。海蛇尾在结星的法术下顺着他的腿根，摩擦着最柔软的rou探索通往身体内部的甬道。

    “求求你，阿音，只有那里不行……”

    汝音听到带着哭腔的呼唤，从门口回过头来：“说好了，要乖乖听话哦。”又拍了拍结星的肩膀：“阿星，辛苦你了。不过他想必也是能让你感到高兴的样本，暴走的金乌神力，正好可以用作‘它’的养料。”

    “噗”的触手破入娇嫩rouxue的声音伴随着异物侵入体内既异常又可耻的快感，他痛苦地感到前面的阳物也在触手的蛄蛹下微微扬起，这摧毁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激烈的探索后，海蛇尾竟生出许多发丝般纤细的锥刺。几百之数的透明锥刺刺入连挣扎的动作也仅剩机械的痉挛和偶尔的弹动的身体，钉在灵力脉络上。流淌下来的血液参杂着白金色的灵力，滴落在池中的海水里竟冒起了丝丝缕缕的蒸汽。

    结星不得不催动另一个术式将水中的生物引导到深水区，就算释放出的温度不一定足够烫到它们，她也不想这些生物受到损伤。

    四五米高的海蛇尾从浅水区立起，那有着令人惊艳的身体被黑色的触手悬吊在半空，其中一条触手在傀儡般任由摆弄的美人双腿的xue中翻卷着嫩rou进进出出。染血的玉体横陈之景也并未让结星分神，不愧是不灭海最出色的医师。

    她手中凝聚着一个水球，里面游动着刚刚从墙上的水缸中取出的生物。结星走进池中，海蛇尾将羽焱被分开双腿的下身放低到她能够到的地方。“我虽未见过你勾引阿音的模样，但想必比现在这木偶一样更加生动。然而光凭这绝色尤物之躯，也无法让阿音对你上心。你是否想知道阿音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泛红的的眼尾有着妩媚微翘的曲线，紧闭的双眼下意识地睁开，却并未转动。

    “呼，”结星有些感慨：“作为她的发小，有些苦恼，大概只有对你这单纯得愚蠢的小鸟才能吐槽，毕竟你是为了她不惜牺牲一切的傻鸟。——阿音不会爱人。纵使鲛人已是不通情爱的物种，阿音则更给人一种仿佛与世界隔着一层不可见、不可破的屏障。”

    她逗弄着水球中长条状的生物。软体动物都喜欢棘部鲛人，似是感到舒服了，便从一头伸出十六只短小的触角挥舞起来。

    “她是唯一喜欢一直呆在莹瑚礁旁的鲛人，作为雀鲷型鲛人，或许她是为培育莹瑚而生的。她在意的只有莹瑚，还有这些构成世间绝景莹瑚礁的小家伙，莹瑚虫。这些挑剔的小家伙，现在的海洋环境不比从前，难以生长并日渐枯萎的莹瑚让她费劲了脑筋。如果在体内孕育这新品种的莹瑚虫，说不定她会多在意你一些呢。”

    “当然，这次的品种不会将宿主吃光。毕竟那样危险的失败品反而会危害生态平衡。”

    羽焱不是没看到水池边被束缚四肢的金羽鸟尸骸，几条蛇一般大小长短的莹瑚虫是从他体内和泄殖腔啃食掉内脏和rou钻出的。

    暴走的神力已经被疏散大半，灵脉和rou体在刚才的治疗后已恢复了部分力量。他应该聪明点，斩断这捆住他的生物离开，但他果然笨得竟想不到他能去往何处，想不到离开阿音。留在她身边？其实阿音还是有些喜欢他的吧。生命中短暂如花火的幸福，已足够让他溺死其中。

    海蛇尾拔出rouxue中的触角，尚未闭合的xue道暴露在有些寒冷的空气中，羽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头颅无力地偏在一边，湿润的鎏金光泽的墨发蜷曲地贴脸上和身上。他没有合上双腿，将玉臀向上微抬了一些。

    散发着斑斓荧光的rou虫循着热源，扭动半透明的身体和头（腔肠动物的头也是屁股）上的触角探进了xue中。肥短触角探头探脑的动作让腔壁上的软rou奇异的瘙痒，渗出了黏白的液体。更多的虫有了yin液的润滑，挤了进来。

    那掠夺他灵力、魂力和血rou的人造器官已经有了知觉，有虫通过了被海蛇尾扩张过的宫口进入了这个地方。一条，两条……他的大脑一片眩晕的空白。

    已经无法思考，他感受着虫们一番蛄蛹地打量了他体内人造zigong的环境后，大概有蚕豆大小的球体落在宫腔里。究竟有多少条虫进来产卵呢？产卵后的莹瑚虫在结星法术的指引下从泄殖腔爬出，又有新的进来。

    为什么自初见的那段时间之后，在他痛苦无助之时都无法得到她的陪伴？

    如果生下她最喜欢的莹瑚虫，她会嫌弃这副变得臃肿的身体丑陋吗？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最后一条虫完成了产卵任务，扭曲着钻出泄殖腔离开。

    微微隆起的光洁的小腹、yin乱地张开的双腿、遍布淤青勒痕的身体映照在失去所有神采的空洞眼瞳中。倾国绝色的容颜上，一滴晶莹的泪水自眼角坠落，与下身淋漓的粘液一同湮没于海水。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9】

    本作中的奇迹大陆类似克莱因平面结构，建木是联通大地、天空，并最终连接到海底的瓶颈。

    战力梯度：金乌＞风弦＞桑决＞奈亚。古神的实力没有那么毁天灭地，虽然比风弦强很多，（羽焱无限持续使用法术爆发的强度）但是鲛人群殴也是可以打赢的。汝音的镇魂歌能正常发挥作用的情况下几乎无敌（被钦定的主角光环），目前还没有发挥被外神授予的全部力量。风弦魔武双修；桑决除了御水法术不擅长别的法术；奈亚擅长各种精密法术，不擅长武术所以战力稍弱一线。羽焱战力介于桑决和奈亚之间。

    女主有双性恋偏百合属性，因为不小心被撅过所以结星很喜欢使用类似派大星的形态防止被撅。但是长大后沉迷修炼镇魂歌变佛系了（色批主角太麻烦，老是工口啥时候才能写完┗｜｀O′｜┛　嗷～～）。

    物种不同而且存在有食物链关系，所以魔法生物之间的战争不遵守《日内瓦公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