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人会在长大后对奖励越来越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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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能找到伪龙？ 很多人会回答——法师的肩上。 他们是友善又羞涩的龙类，擅长给人带来的好心情。 虽然不会说话，但心灵感性的能力却能让他们的法师伙伴受益良多。 据说许多法师都会选择伪龙作为魔宠，不过我本人并没有见过几个拥有伪龙的法师就是了。 ——《异种族见闻录》龙类卷 伪龙编 ———— 有魅影驹的帮助，三人不多时就抵达了山岭城，并受到了亮银家族的款待。 红角的威胁只是理论上的，没有造成相应的损失自然不会有人将萧炎当做什么恩人，也就只有被挽救了女儿的他们做出了表示。 及时止损向来没有雪中送炭来得深刻，这种情况也不奇怪。 同时也是为什么某些冒险者的事迹往往比同行的流传更广的原因之一。 客人只有两个，不至于搞出什么盛大宴席。 贵族招待冒险者的事时常发生，这两位显然也是不会久留的，于是打算邀请他们就在家族中休息。 不过关于住所萧炎早就打点好了，他说住在贵族的房子里不太方便已经选好了旅馆。 亮银对此表示理解，毕竟已然“陨落”的炎帝不会无故装死，估摸着不希望太显摆。 但好不容易才有和偶像接触的机会，没理由就这样放跑了，于是缠着他去集市逛逛。 牧尘好久没有接触过人类城市，言行居然显得有点像隐居者，倒不是说他反应比较害羞，而是看上去多了几分淡淡的疏远，便先一步回到旅馆。 萧炎正巧也在为用什么东西补偿他而发愁，他不太了解人类的习性，好在这么几年的接触下来还是知道些基础信息的。 比如他们的估价能力并不是每位摊主都有的，而这些生灵因为短寿而心急，迫不及待的希望将没有多了解的物品贩卖出去，导致一些摊位上会出现价值远超标价的珍奇宝物。 亮银挽着萧炎的手，两人远远看上去如同一对年轻的情侣，不时会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但很快就移开了。 “炎帝大人居然是龙，可是为什么要扮成炎魔呢？” 少女眼睛亮亮的看着周围，手指却指向身边的人。她似乎在说话，嘴唇一张一合的，旁人却无法听到任何声音，不过在这闹市中并没有人在意这件事。 这是变化学派的戏法——传讯术，这个有趣的小把戏可以让一百二十尺范围中的单个指定目标听到自己的低语，她现在便是在用这个法术与同伴交流。 两人聊的对她来说称得上辛秘，自然不能直接问，那也太不懂得变通了。 “我当初没有刻意隐藏种族，但见到我的人都认为我是魔族的炎魔，于是就随他们称呼咯。” 心灵之声在她脑内响起，萧炎耸了耸肩，看上去并不太在意这件事。 “毕竟他们喊错了我也没必要一个个的纠正说‘我是龙哦’，对吧？” “的确呢。” 亮银掩唇轻笑。 因为她的老师与师兄，她本人对龙还是有不错的认知的，有龙喜欢变成人类体验生活，甚至与类人生物留下子嗣也是时有发生的。 传闻隐居的银额族便是银龙的后裔，能形成一个族群还是颇为壮观的。 “说起来，你们人类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喜欢的东西……具体指什么？” 萧炎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让亮银愣一下，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作为成长奖励的奖品，那孩子是我的学徒，我却给不出他喜欢的礼物，只能来问问你了。” “这个……” 亮银的脑袋一瞬间空白了，然后又被千奇百怪的思绪填满。 她只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扭曲。 “那孩子”自然是指的血祸者，毕竟他们是旅伴。 那位血祸者是多么好运！她真的很羡慕啊！ 炎帝啊，这可是炎帝！老师亲口说过“炎帝绝对能够比肩神明”，而那人居然能成为炎帝的学徒！ 要是哪天诞生了新的神明，亮银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到他。 同时她也觉得非常茫然。 老师说过，龙的繁殖很艰难，即使他们很强。 此等背景下，幼龙的诞生在所有龙眼中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也就是说——即使是邪恶龙也不会弃幼崽于不顾。 他们会教导孩子长大，一直到他们认为这些小家伙有生存能力为止，一般来说这种照料将在小龙成长到青少年时期结束。 失去父母的小龙也可以向一位强大的成年龙、或者更年长的龙表示对学习的渴望，并展示应有的礼数。 那么年长的龙不会拒绝可怜幼崽的请求，这段时间会认真的将知识教给他们。 龙就是如此传承的。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礼数。 不仅仅是尊敬长辈就够了，年轻龙通常需要定时向他的导师献上心意。 财宝、魔法道具、艺术品，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无血缘关系的长辈为幼崽准备礼物？ 闻所未闻。 亮银看着苦恼地看着商品的强大巨龙，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 到最后萧炎也没有买到合适的礼物，只能与小姑娘告别后回到了旅馆中，此时山岭城的灯火已经点燃了，让这座城看上去不那么寂寞。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戒指中的东西与牧尘的行李就去休息了，打算等牧尘睡下后再为他整理往后时日的笔记。 现在这家伙吃饱了正躺床上看书。 和萧炎不同，牧尘不太享受这样的闲适时光，几天没有打过架只觉得一身筋骨都要生锈了，很是不痛快。 但是巨龙做好事也是他乐于看见的，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想到这里，他又去瞟自己的旅伴。 本来萧炎是订了两间房的，牧尘觉得太奢侈了，就改成了现在的大床房。 虽说这人确实有钱，但是也不能这么浪费。 不是说龙类都很贪婪吗？他认识萧炎到现在，这人可是大方得很啊？ 此时巨龙趴正在窗边，两只眼睛转动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山岭没有焚天那样突如其来的宵禁，这里的巷子里都有酒馆随时都很闹腾，好在他两住的地方环境不错，那种热闹不会影响到两人休息。 可能是地理关系经常会有信仰混乱阵营神明的牧师或祭司经过，这里偏僻的同时也是患有流浪癖的旅行者获得补给的不二地点。 这就又为城市带来了更多的信仰，那些名字少被人提起的神明即使是普通百姓也会有些印象。 “小牧，你喜欢龙、蝙蝠、象还是别的什么？” 正当他出神时，萧炎突然开口，说了几个没啥关联东西让他做选择题。 “龙。” 牧尘想也没想便告诉了他。 他不认为另外几个能有资格和龙一并提起。 “那我帮你找一只或微型龙类当魔宠如何？” 萧炎听后把头转了回来，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这些日子你已经学会了三种法术，也就是已经熟悉了二级术士的‘魔力泉涌’能力，该考虑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魔宠了！” 人类的法师和术士有寻找魔宠的爱好，他刚才看到有个路人带着只渡鸦才想起这事。 虽然魔宠并非必要的存在，但有这么一个可靠的伙伴在身边，不论是战斗还是侦查都会更上一层楼。 他打算用这个作为先前两次不称心奖励的补偿。 “不要，养东西好麻烦。” 牧尘甩了甩脑袋，如果他是某个冒险小队的成员，那拥有自己的魔宠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但他的同伴是萧炎，自己都得他来养呢，就算有了魔宠还不是交给这人来养，那哪里还算自己的魔宠。 “要不前辈你变成……伪龙让我看看？” 随后他眼睛一转，魔宠是没工夫养，但他的同伴会变形术啊。 反正巨龙经常变幻种族，那伪装成魔宠不也挺好？ “好。” 萧炎以为他先前的拒绝是因为犹豫，现在想辨认一下这种微型龙类，立即就应了下来。 只见他摇身一变，一只小小的红色龙类便扇动翅膀向着牧尘飞了过来。 牧尘没料到他会飞过来，连忙把书一扔从床上爬了起来，双手摊开将其捧在手中。 “这就是伪龙。” 声音在他脑中出现，不用说自然是伪龙会使用的心灵感应。 萧炎做戏从来都是做全套，该模仿的方面一样都不会落下。 好小。 牧尘感受着手中的分量只觉得异常轻盈，但一想到在他手中乖巧蹲坐的小家伙是大名鼎鼎的炎帝，不由手心鼻尖都冒出了汗水。 怪异的惊悚感让他手都有点颤抖，却又难免觉得新鲜，像仔细看看这小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眼前龙类的体型和最纤细的幼年家猫差不多，因娇小而显得可爱。 颜色和外形都让其看上去像一条红龙，只有尾部的蛰针在诠释他的特别。 伪龙安静的蹲坐在手心，因为心灵感应的缘故，声音是没有距离感的，即使的确为他亲眼所见，也让奥术学徒很难想象这是自己的强大同伴。 面对这种大小的生物，牧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 “伪龙魔宠一般会趴在主人的肩上，我给你演示一下。” 萧炎看出了他莫名的尴尬，主动纵身一跃来到了他的肩膀上。 牧尘只觉得有四只小爪子在他身上快速的走了几步，随后一个小小的红龙脑袋和它细长的尾巴探入了视野范围内。 “嘿咻，就像这样。” 自己的脖子几乎被伪龙和他修长的尾巴圈了起来，不过那尾巴一甩又去了别的方向。 “如何？还不错吧……嗯、嗯？” 萧炎还在计划要不要多变几只适合当魔宠的生灵给他看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非常自然地挠了挠他的下巴。 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随后反应过来，伸出爪子把那作乱的手推了推，示意不要打断他讲话。 可牧尘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又伸手去摸他的脑袋。 “小牧，你做什么？” “我在想伪龙被人摸会开心吗？” 牧尘的俊脸上写着认真，貌似严肃的和他讨论道。 “猫就会很开心。” “龙和猫又不一样。” 萧炎感受到这家伙在搓自己，一下子跳到了被子上远离他，无奈地试图解释。 “虽然我的确说过龙和猫科很像，但那只是肌rou走向，这并不代表……并不、代表龙的习性……” 不过他的辩驳有些苍白。 跳到被子上的伪龙比在肩上更容易被抓住，牧尘回想以前撸猫的经历，一下子把他按倒。 接着双手齐上，强行去挠他的肚子和脑袋，但这种伺候对于伪龙来说实在是太赞了，没一会儿就让微型红龙发出了愉快的呼噜声。 呼噜是由本体传出来的，和心灵感应分开，所以那是完完全全的本能反应，两种声音可以同时存在，让当事人体验了一把奇妙的双声道。 要知道这心灵感应算伪龙的天赋技能了，只有同名的八环法术才能拥有此效果。 虽然这项能力比不得那些强大法师所能施展的威能，毕竟是这些无法开口说话的小小龙类的本领，没法与之做对比。但如果使用者是萧炎，保不齐就是真正的八环法术。 “前辈，猫也是这样呼噜的。” “龙不是猫！只有伪龙才、才这样……” 萧炎本来还想继续解释，结果像一块发酵好了的红色面团一样被牧尘搓的柔软起来。 他刚开始还反抗一下，过了一会也就摆烂了，乖乖地仰躺在原地闭上眼睛任他上下其手。 时间一长还会主动蹭蹭他的手，那条长尾巴的末梢也开始欢快的摇着。 这就不是伪龙的特性了，开心时会摇晃尾巴尖的是他本人。 “伪龙不错，挺治愈的。” 过了一会儿牧尘终于是摸累了，把伪龙抓起来放在了枕头上，自己躺倒他旁边，一只手放在他身上打着拍子。 伪龙似乎已经有些困倦，眼睛一睁一闭的与睡魔作着最后的斗争。 龙的确和猫不同，无论如何伪龙入眠前都会习惯性的蜷成一团，然后用尾巴搭在鼻梁上遮住光。 也可能只是萧炎这样。 鳞片并不是毛茸茸的，虽然手感也不错，但牧尘认为和猫没法比，即使如此他也摸得乐此不疲。 戳了戳似乎已经睡着的伪龙，对方没有反应。 又伸手把他翻过来，再次露出来柔软的肚皮。 肚子上的鳞片触感极佳，温暖而柔软，他不由的接近，把脸埋了进去大大地亲了一口，还用鼻子拱了拱，对方依然没有反应。 “体型太小了，不得劲……” 牧尘感受着他平缓的呼吸抚摸其背部的鳞片，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是嗜睡的龙，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种族啊……” 或许困倦是会传染的，没过多久，他也伴随着脸上的温度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萧炎醒来时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有些懵，意识到是昨天自己变成了伪龙才回过神来。 他想要起床，身子却被幼崽的手臂给捂了个结实。 这小子还有半张脸压住了他的右腿和尾巴，现在那些部位已经没有知觉了。 伪龙力气有限，没办法从中挣脱，更没办法一巴掌将其扇飞。 萧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用爪子去拍打牧尘的脸，可惜这家伙只是吧唧了一下嘴便没了动作。 这人睡着的情况下托梦倒是可以，心灵感应却是听不到的。 不过托梦让他醒来这种事做起来麻烦听上去也滑稽，萧炎摇摇头便放弃了，随后身体一点点变化，直到又变成正常大小的人类造型。 这种动静极大，也让惊醒的牧尘懵逼了一瞬。 脸上的触感依旧柔软，甚至多了些弹性，他蹭了蹭总觉得和昨晚的不太一样了。 他稍稍将脑袋移开才发现自己居然正埋在巨龙的胸膛之上。 这一瞥正对上萧炎揶揄的眼神，他脸皮又突然变薄了，讪讪的低下脑袋，并收回了搂住人家的胳膊，又挪动了一下位置，把被他压住的腿给还了回去。 “看来你对伪龙很满意，魔宠就选他了？” 萧炎见他识相便没有去呛他，转而询问起牧尘对伪龙的观感。 “不，我不想养。” “没事，我帮你养。” “不，我不想养。” 牧尘连着拒绝了两遍，也反应过来巨龙意图硬塞魔宠的原因。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萧炎。 “上次就说了，不需要补偿我什么。” “我的孩子不能受这种委屈。” 未曾想巨龙同样强硬，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翻身就下了床。 “就算这样我也不要魔宠。” 牧尘坐了起来，看着萧炎惯例的用火焰把他自己烧了一遍。 这种行为据他所说就像鸟类整理自己的羽毛，是为了个人卫生，他觉得很神奇，但从来不会说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萧炎见他明说不想要也只能算了，可再让他想也不知道该给他点什么。 “能存着吗？” 牧尘也想了想，提了这么个建议。 “存着？”萧炎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的抱起膀子。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想要的，等有了你再给我不就好了？” 牧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他是真的不想养什么魔宠。 以前有个童年玩伴，名字是什么记不太清，反正那位小小女士就有一只魔宠。 不过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小小女士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和它建立联系，于是牧尘知道这种主仆关系只是表面的形式。 他现在也很弱，弱到萧炎连自己的种族都不愿意告诉他。 他也没有与伪龙建立纽带的实力，这种为了彰显身份的事完全没必要做。 而且一定要和萧炎说清楚，不然指不定这人就真给他抱些神秘的生物回来了。 “嗯……也行，那你在我存了两次奖励。” “两次？”牧尘一怔，“哪儿来的两次？” “就，咳咳，第一次那个不可能算吧。” 旧事重提尴尬的丝毫不减，巨龙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道。 他还是觉得这事儿丢脸。 “哦哦……” 牧尘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也不好再说一次“我不介意”之类的话，那会让自己觉得更奇怪。 嘛，白嫖一个好处也不是不行，反正目前为止除了亲自打猎获得的食物和素材外全都是白嫖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接着两人打理好东西，又到商铺进行了一番采购便准备离开山岭城了。 萧炎本意是让他再休息一天，难得到了人类城市，是时候好好放松放松。 但牧尘却对新的旅程急不可耐，一路拉着他走，就这样迈出了城门。 “我们离白沙地还远吗？” 新的旅行新的冒险，牧尘只觉得比在城里还要轻松。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冬日的寒气，暗自想自己是不是也染上了流浪癖。 回头看着将一头长发扎起来的萧炎，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问道。 “还有段距离，但是不急，你的法术学习进度相当不错，我很满意。” 萧炎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去在意那只龙巫妖，而是将牧尘在黑龙巢xue拿走的武器从那戒指里取出来交还给了他。 “这边环境不错，适合历练。” “要实战了？” 牧尘接过一剑一棒，将其佩戴好后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 要知道自从遇到萧炎之后，他的战斗与锻炼的强度就被严格的控制住了。 除了讲解基础知识以外，巨龙还会帮助控制来自血脉的力量，以及法术的教学。 本来以为这位大法师会让他抛弃武技斗气，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嗯，也不能一直埋头学死理，最终还是要看运用的。” 巨龙想起他曾经单独击杀过一只沼地恶兽后露出一个笑容。 幼崽的战斗天赋很好，虽然意识与警戒相对薄弱，但只要花上些时间应该就能把这个毛病给剔除。 “你在历练的时候我不会出手，所有困难都需要你独自面对。” “好！” 牧尘点头，豪情万丈地应下这个挑战，却又看向萧炎，面色古怪道。 “但是如果野兽来叨扰你怎么办，前辈出手会把他们吓跑吧？” “这个不用担心。” 萧炎轻松的笑了笑，伸手抛了抛自己的辫子。 “赤橙黄绿蓝靛紫，你喜欢哪种颜色？” “靛青吧。”牧尘想这人估计又要施展什么法术了，配合的选了个颜色。 “好选。” 萧炎突然对他眨了眨眼，莫名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感觉，随后变成了一只青色的微型龙类趴到了他的肩上。 这只龙的大小和伪龙没什么区别，但很拥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 他的翅膀居然不是龙常见的蝠翼，而是一对梦幻般的彩色蝶翼。 ＂Faerie Dragon.＂ 他先是说了一句通用语，随后又切换成了龙语。 “这种龙的名字，但会通用语的不多，他们一般说龙语和木族语。” “那么……我应该，嗯，怎么，嗯，称呼？” 这是牧尘第一次开口用龙语说出句子，和他自觉扎实的理论不同，口语相当生涩，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知道这是萧炎要入戏了，但是现在真的没办法好好配合他演出。 “仙灵龙、妖精龙、仙子龙……什么都可以，看你。” 微型龙类拍了拍他的蝴蝶翅膀，眯着眼睛笑道。 “妖精龙，统……以，一，噫下。” “哼哼，你龙语说得不错嘛，还不到两个月就几乎要学会了。” 靛青色的妖精龙伸出爪子欣赏地拍了拍他的头，随后打了个呵欠，像围脖一样环住牧尘的脖子就睡着了。 “嘿嘿，那你夸夸我呗。” 牧尘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背，等待领取表彰，不过很可惜，他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回应。 “前辈，前辈？” “不是吧，你这也太过分了！” 意识到这家伙真睡着了，他的冒险热情立刻熄灭了不少。 以前的冒险都是这人护着自己，就是他说不帮忙，但只要在身边牧尘还是很有动力的。 但这家伙睡觉可是雷都轰不醒的！要是真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该怎么办啊！ 他不死心的去捏妖精龙的尾巴，没有反应。 又试着堵住他的鼻子，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不甘的朝他尾巴上咬了一口也没有击穿敌方装甲，才终于是放弃了唤醒萧炎的行动。 他环顾四周，又打开萧炎做好了标记的地图，这才收拾了心情踏上了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