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悚,导致江天晓现在一见这破房子就头皮发麻,下意识地顿了顿脚步。于朗扭头冲江天晓微微一笑:“来吧,跟着我,放心。”江天晓连忙跟上去,差点想去牵于朗的手,猛地想起还有人不知情的人在,硬生生忍住了。迟洋也走上前来:“我也进去看看……可以吗?我想看看小恪去过的地方。”于朗点头:“现在安全了,可以的。”三人推开陈旧的铁门,进屋。屋里还残留着昨晚江天晓唤起岩木阵,飞进的小石子。和昨晚看见的一样,放了桌子和床的卧室,厨房,光秃秃的后院。很快就转完一圈。只是一间普通的,无人居住的,老房子。“小恪……为什么来这儿,”迟洋喃喃自语:“为什么?”于朗背着手不说话,在不大的院子里慢慢踱步。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江天晓,去把罗盘拿来。”“哎好。”于朗捧了罗盘,在院子里缓缓挪步。江天晓和迟洋默默退出院子,看着于朗。只见于朗又在院子里转了两圈,走到西南角时,忽然脚步一顿。“去叫何盛他们来,”于朗说:“从这里往下挖。”车上倒还真带着铁铲。何盛一铲铲挖下去,翻出来的尽是散沙黄土,其他人都不说话,除了于朗,均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何盛的铲子。又一铲下去,只听得“噔”一声脆响,何盛停了动作。他蹲下身用手扒拉扒拉土,提出一只小箱子。江天晓余光一晃,只见迟洋整个人扑了上去——“是小恪的!”迟洋嘶声道:“这个箱子——是小恪的!”“……打开吧,”于朗低声说。迟洋颤抖着双手,拉开箱子的拉链。“啊!”小邱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子一闪,整个人扒在杨记身上。于朗抱着手臂,皱起眉。何盛也皱眉,不说话。杨记声音有点抖:“这……这是什么情况?”迟洋手里,捧着他从箱子拿出来的——寿衣。大红色的,寿衣。“这是……为什么?”迟洋兀自摇头:“小恪她……什么意思?”“把东西放回去吧,”于朗沉声说:“回去再说。”回到酒店,装着寿衣的箱子被于朗拎到他和江天晓的房间里。“于老师,”那箱子江天晓怎么看怎么瘆得慌:“这是怎么回事?”“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于朗神情严肃:“我怀疑,我们在路边摄像头里看到的周恪……已经是鬼了。”饶是做过心理准备,江天晓还是吓了一跳,后背冷汗直冒:“鬼……鬼不是都,都没什么意识了吗……”如果能像正常人一样坐车,行走,甚至发邮件……那这得是什么样的鬼?!“如果是怨气极深,也不是不可能,但……”于朗皱眉:“能在白天自由行动,即便是鬼魅也很难做到。”“那……”“今晚我做个阵,”于朗看看那箱子:“看看用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沾鬼气,如果没有,那周恪埋这东西的时候就还活着。”“噢……好。”“其实你也可以,”于朗挑眉:“这是很简单的灵术,你可以做——如果你敢的话。”“我敢!”江天晓连忙说:“……我得锻炼锻炼自己。”“嗯,”于朗忽然抿嘴笑了:“你是得锻炼一下,我看这么多人里,也就小邱胆子比你小。”“我……”江天晓被于朗说得十分惭愧:“呃,抱歉。”“道什么歉?”于朗还是笑着,走上前来勾勾江天晓下巴:“以前你没接触过这些,很正常……倒是一下子要面对这些,难为你了。”江天晓连连摇头:“没没没!不难为!”又小声补一句:“为了你,没什么难为的。”于朗眼波流转,在江天晓脸上打圈:“嘴巴真甜啊小江。”入夜,何盛把车开到县城里一处荒废的废品站。“好臭……”江天晓皱皱鼻子:“非得在这儿吗,盛哥?”“诶能找着就不错了,”何盛耸肩:“赶紧的吧。”江天晓点头,按于朗教的,从箱子里取出那件寿衣。抓着寿衣的时候他的手有点抖,咬咬牙忍住了,力图镇定地把寿衣放在空地上,用一大把朱砂压住。然后他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桃木,用符纸裹住桃木。点燃符纸,江天晓低吟:“桃木辟邪,驱灵以占……”然后他蹲下身,把燃烧着的桃木放在朱砂上。霎时间气温骤升,桃木上的火苗迅速吞没了鲜红的寿衣,燃起一团剧烈摇曳的火焰。火焰呈明黄色,焰尖微微发红。江天晓感受到灵力在自己身体里涌动,乱窜,他深呼吸一口气,稳了稳神。于朗说过,他刚刚使用灵术,控制不好身体里的灵力很正常,也没什么立竿见影的解决办法——唯有多用灵术,一次次练习支配和cao纵灵力。唤起岩木阵时胸口曾出现的的疼痛感再次袭来。这痛感不如上次那样尖锐,但还是逼得江天晓呼吸有些困难。火焰越烧越旺,汗珠顺着脑门流进眼睛里。江天晓眯起眼,攥紧拳头,对抗着胸口窒息般的疼,和火烧火燎的热。“江天晓,”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于朗的声音:“我在这里,不要担心。”于朗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冷冽的泉水一样,缓缓淌过江天晓的身体。燥热难安的心绪似乎平静了一些,胸口的疼痛也不再那么难熬。江天晓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猛地一用力,把身体里的灵力提起来——“轰”地一声,那明黄的火焰像长了翅膀一样,向上窜去!下一秒,火焰倏然熄灭,灼人的热度也刹那散去。“……不是鬼。”于朗说。(求海星)第五十二章“南方……南方是什么颜色?”“绿色吗……”听见迟洋的低声呢喃,车上众人都愣了愣。“说梦话呢,”杨记看看迟洋,扭头小声说:“他这两天,估计是实在挺不住了。”说完自己就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江天晓做阵,于朗判断出寿衣并没有沾上鬼气——是活人把这寿衣埋进地下的。这样一来,事情却更让人摸不清头绪,周恪一个大活人,她为什么要放件寿衣到箱子里,再把箱子埋进一个陌生村庄的老屋?昨天晚上,寿衣在阵里被烧成了灰烬,迟洋抱着那只箱子,愣怔了整整一夜。今天一大早,依旧是何盛开车,驶向胜胡沟。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十分被动地跟着周恪的邮件走。出发前小邱抱着杨记的胳膊泪汪汪地乞求:“师父咱回北京吧我真不行了……”老杨想都不想就摇头:“这事儿我一定要跟下去,我必须把真相记录下来。”小邱崩溃道:“这么玄乎的事儿,你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能刊登!”老杨叹气:“但我得把这事儿弄明白,小邱……别嫌师父说话难听,如果你是迟洋,碰上这事儿,你能接受报纸上那个写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