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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近,让人摸不清楚,有时候像是离天隔丈远,有时候又像是触手可及。第十八章常明安其实并没有什么非出去不可的事情,他也不过是去了自己在院楼的办公室,做了点杂七杂八的事情,一个人吃了饭,又绕回去,在办公室看了好一会儿书,看时间不早了,才慢慢踏着夜色踱步回家。到家的时候何慕已经睡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他轻轻地伸出手探了探额头,体温似乎正常,看看吃剩下的药,大概估计了一下数量,知道何慕吃过,他也就放心了,自行洗漱,裹好被子关灯,睡在沙发上。他想到今天坐在车上时,见到何慕和贺俊聊天。何慕比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棱角变得柔和,不再动不动竖起他的刺,穿着便装时,也不再那么拘谨和小心翼翼。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常明安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心里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他不断对自己说,这是好事,多交些朋友是好事。常明安又翻了个身,想起上次在饭桌上,贺俊就想要问何慕要微信,他当时在旁边一直听着,见何慕一脸不情愿,就开口打断,将场面圆了过去。怎么短短几天过去,何慕就情愿了呢。突然间,传来了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常明安连忙闭上眼睛,等了半天没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看过去,发现何慕没出来,只是把房门开了条缝,台灯昏黄的光透过门缝透出来一点,打在地板上。常明安掀开被子,趿了拖鞋往卧室走去。走到门边,听到里头布料不断摩挲的窸窣声,还有几声压抑难耐的喘息,他正要推门的手停住了。何慕背对着他跪坐在床上,睡裙被撩起来,大概下摆是被他咬在了嘴巴里,从背面看不清。从常明安的角度,只能看到何慕半个白皙的背部微微弓着,再往下是收紧的腰,看上很细但很有劲,再往下,是被褪下一半的女式内裤勒紧的屁股,布料勒进rou里。何慕小声地“呜呜”低吟,手上下taonong,像正进行到要紧处,脚趾紧紧地蜷起来。常明安吓得倒吸一口气,血液冲上脑袋,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往后退了两步,根本顾不上会不会被何慕发现,退回去坐在沙发上,耳朵里仿佛还能听到何慕急促的喘气声,一下下仿佛擂鼓般打在他的耳膜上。他重新躺在沙发上,背对着卧室门。过了不久,他听到何慕蹑手蹑脚地开门走出来,在洗手间里开水龙头洗手,然后又赤着脚安安静静地走回去,“啪嗒”关上台灯,整个房子陷入了黑暗中。常明安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睡梦中,有个人压在他身上,他伸手探去,碰到了光滑的面料,再摸索般往下摸,能感觉到布料上凹凸不平的刺绣,是一件黑色的旗袍,绣着银红色的大花,开到荼蘼。顺着旗袍收紧的腰线往下,是高高的开衩,皮肤和皮肤相贴,烫热得人浑身一震。他又生病了吗,为什么这么烫。身上的人蛇一样地扭,一双手顺着他的胸膛小腹往下摸,力度像羽毛一样轻,他的耳边响起了带着湿度的喘息声,黏腻又缠人。他看着那双手,在黑色布料的衬托下,白得晃眼,手指头尖尖,一个个指甲上涂了红色,贴着他的皮rou往下抚摸,握住了灼热发胀的那处。常明安满足地长叹一声,伸出手,顺着那雪白的臂膀一点一点往上,大掌扣住了怀中人的后颈,轻抚了两下,捏着一点脖子rou,像掐猫似的。怀中的人水一样化在他的身上,猫似的叫两声,嘴巴里烘出来的热气,全部喷在常明安的脸上,有缠绵的香气。常明安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身上得到的抚慰却让他越发焦躁,手用劲地捏着身上的人,连揉带按,那股子焦躁却无处发泄,野兽一样在身体里冲撞。怀中人,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轻轻地舔了一下。“常……明安……”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吐出来,带着湿意。常明安蓦然醒过来,发现自己满额头的汗。天已经亮了,不算早了,他猛地坐起来,和坐在沙发另一头玩手机的何慕对上了目光。何慕被他吓了一跳,犹豫着说道:“早……”常明安掩饰般地抹了把脸,闷着声音说道:“早,我起晚了。”何慕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看了又看,最后说道:“做噩梦了吗?”常明安想掀被子去洗漱,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裤裆处湿漉漉的,还硬着,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何慕不明就里,见他坐在沙发上发愣,说道:“是我起早了,我买了早餐,给你留了。”他见常明安还是不动,狐疑道:“怎么了?”常明安突然道:“你帮我把眼镜拿过来可以吗?”何慕转过头去,见他的眼镜放在玄关处,虽然满脑袋问号,但也站了起来帮他去拿。他刚转身,常明安就掀了被子往洗手间匆匆而去,何慕回头,只能看到常明安走姿有些奇怪的背影。不是拿眼镜吗?何慕拿着眼镜站在原地,好像猜到了些什么,眨眨眼睛,脸有些红。等到常明安从洗手间出来,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常明安好像洗了澡,身上散发着热气,坐在餐桌上吃何慕带回来的早餐。何慕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睡裙撩到膝盖以上,露出笔直的小腿。他今天在睡裙外面还套了睡袍,襟前系得严严实实的,常明安记得他胸口有颗痣,红的,像心头的一滴血。何慕抬头问道:“你今天没事吗?”常明安猝不及防,连忙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早餐。“没有。”常明安想到,何慕好像还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你好像很久没穿过旗袍了。”心里这么想,常明安就这么问了出来,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不合适,但话已经收不回来,舀粥的勺子磕在碗沿边上,“叮”的一声。何慕被他问住了,想了想说道:“我以为你不喜欢那样。”自从和常明安那次僵持,何慕就再也没有在常明安面前做出那些惯常的挑逗和撩拨的行为,他想起之前他每次去故意撩拨常明安的时候,常明安脸上的无奈和不知所措,他就觉得,常明安大概是不喜欢那样,常明安是老师,应该会喜欢端庄持重一点的。“没有,”常明安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说了不合适的话,连忙补充道,“我不介意,你想穿的话都可以,不需要顾忌我。”从前,何慕只要一段时间不装扮上,就觉得压抑无处派遣,但他和常明安相处,只觉得熨帖,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他也觉得自己很舒服。他撑着脸看常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