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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边吹了口气才递到嘴边:“吃了再睡。”哎,唐笙心里哎了口气,这别扭闹得……一点都不霸气。她抿了一口粥道:“他是扶苏。”“老子猜到了。”颜灼继续喂,“不就是你灭国仇人的大儿子嘛,后来被你用美色迷得团团,跟自己兄弟反目成仇,连国家也保不住,年经轻轻早死的那个。”唐笙:“……”他这是用她以前说过的话堵她。她有点哭笑不得:“既然是仇人,你生什么气?”颜灼死不承认:“谁生气了?老子是听不惯他一口一个婵儿叫得一点不害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多熟呢,以后不许他这么叫,也不许跟他单独说话,仇人就得有仇人的样子。”唐笙:“仇人得什么样子?”颜灼:“见面不打个几十回合也要骂对方一脸唾沫腥子,你拉不下脸我帮你,反正你仇人就是我仇人。”唐笙噗地一声笑了:“好啊,下次见看你的。”颜灼喂饱唐笙,自己也三五两下把肚填饱了,钻到床上和她一起补觉。两人都太困太累,也顾不得换衣服洗漱什么的。唐笙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喃喃地说:“我跟冥王没什么的,你放心吧。”颜灼喃喃地回:“你要是敢跟他有什么,老子就入地府找他大战三百回合,你信不信?”唐笙猛地睁眼瞪他的下巴:“我拼了老命才把你从地府捞回来,你再去我死给你看你信不信?”她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全身都在发颤。颜灼一个激灵,瞌睡陡然清醒,连连道:“不去,不去,我随口一说,当什么真……”他低头吻她的额头,拍她的背,唐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了。她当然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昨晚的后怕太强大,已经入深骨髓,随便一句话就能被惊醒。“如花,以后不要那样,我会害怕。”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眼,认命地做一只惊弓之鸟。“好,不会。”颜灼顿了顿,吻她的发顶:“睡吧。”两人从白天睡到天黑,竟然谁也没有醒。夜深人静,一道白影幽幽地穿过玻璃窗飘进来,看着唐笙安静地靠在颜灼睡得又沉又稳,不由得气两眼腥红:“婵儿,朕说过,不管等多久,一定会来找你的。”第77章“婵儿,朕说过,不管过多久,一定会来找你的。”白影身形偏瘦,长发批肩,一袭白色长袍在空气里飘动,脸上愤怒和伤感交杂,声音虽然不大,但干裂嘶哑,像刮过枯枝残叶的风沙。大概被吹得有点冷,唐笙皱了皱眉,下意识往颜灼怀里钻,而颜灼的手臂自然而然搂在她的腰上。两人都习惯了彼此的呼吸和温度,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和谐。男人目睹这一幕,眼底的腥红瞬间向上蔓延攀爬,成一张血红的蛛网笼罩着眼球,苍白俊美的容颜变得扭曲可怕,嘶哑地怒吼:“婵儿,你竟敢!你竟然真敢无视朕的话……”唐笙和颜灼同时被那吼声惊醒,猛地睁眼,就见一道面部狰狞的白影清晰放大地矗立在眼前:“你算什么东西!”下一秒,又尖又长的黑色指甲刮着空气像几片刀片呼啸地朝颜灼抓来。“卧槽!”颜灼一个激灵,翻身覆在唐笙身上,两人在床上滚了两个圈掉到了地上。就在他们落地的瞬间,四米宽的大床瞬间肢解成几块,掉在地上哐当作响,枕头里的羽毛钻出来飘到空气里,像下着一场雪。“怎么样?有摔着没?”颜灼揉唐笙她的头。“没,没事……”唐笙摇头,望着飘在空气里的白影脸色瞬间苍白。“贱民,拿开你的脏手,朕的夫人岂是你能碰的!”白影龇牙咧止,伸出爪子又朝颜灼抓来。“卧槽!还来!”颜灼火冒三丈,啪地一声甩出黑色的长鞭,白影后退闪开。颜灼又问:“哪里来的厉鬼,你谁认识?”唐笙神色恍惚:“胡亥……他是胡亥,他从地狱逃出来了……”“你仇人真多,赶在一起了。”颜灼嘀咕一句扶起她:“不过这个有点仇人样。”唐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胡亥听唐笙的话,平静了些许,感慨道:“原来婵儿还记得朕,也不冤枉朕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你……”话落,却听砰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妙妙和颜舒允同时惊呼:“小叔,发生什么事了?!”“二一!你怎么了?!啊——公,公,公子胡亥……”妙妙一见胡亥顿时从人形变成了猫,一下子蹿到颜舒允脚跟后面,全身的毛的炸了起来像只黑刺猬。“妙妙别怕。”颜舒允赶紧把她抱怀里,警惕地看见胡亥。胡亥被黑猫吸引了目光,凝视了两稍明白过来,嘴角一扬:“呵,原来是妙妙……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黑猫仍旧惊悚万分:“喵!喵!喵!”这滑稽的表演大大取悦了胡亥,他微微一笑,宛若兼兼公子地朝唐笙伸手:“婵儿,二千多年了,朕终于又见到你了,来,到朕身边来,只要你过来,你以往所做的一切朕既往不咎。”“但我一点也不想见你。”唐笙声音发颤,往颜灼身后缩:“你私逃地府,不想被抓回去的,就赶紧逃吧。”她失血过多,再加上刚才又一阵惊吓,四肢还在发软,全靠颜灼在她腰上搭了把力才勉强站稳。胡亥看看她的表情再看看她腰上的手,细长的丹凤眼逐渐睁大,声音变得更低:“这是要赶朕走?朕为了你在地狱苦熬二千多年才寻得机会逃出来,婵儿,你果然还是那么狠心……”唐笙冷冷吸气:“我没让你为我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胡亥恨恨咬牙:“朕咎由自取?婵儿,说话得凭良心,若不是朕屠杀一座城池保你性命,你能活到今日?”“我从来没让你救我!”唐笙低呵,“你就应该让我……”让我什么?她本来想说:你就应该让我去死。可说到一半,唐笙愣住了。她不由得抬眼看向颜灼紧绷的侧脸,如果她死在二千多年前,就没有机会遇到他。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怕,竟然庆幸自己能活到今天……“如何?无话可说了?婵儿,你的命是联的,身体是朕的,一切都是朕的。”唐笙语噻,胡亥咬牙切齿继续,越说越激动,一张俊美的脸再次狰狞扭曲,指着颜灼怒吼:“没有朕的允许,你怎么敢让别人碰你?他是谁?他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