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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李公子和白公子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往何处?”衡阳是去京城的必经之地,往来商贾游人皆在此地歇脚。眼下又是秋闱之际,进京赶考的举人络绎不绝。随便一指,十人中便有五人是前往京城备考的。眼前两人一进门便引起他注意,不由得让沈衍多留心。“我义弟是今年赶考的举人,我这番便是陪他而来。”酒菜上来了,李魏喝了口酒笑道。沈衍“哦”了一声,倒也不甚惊奇,只继续问道:“两位可已有了落脚之地?”李魏摇头道:“便想着到京城脚下的客栈住着,还未定下来。”“在下倒是在京城有一处住所,若是两位不嫌弃,不妨去我那儿住些时日。”沈衍举止优雅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沈翦碗里,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笑意。李魏暗暗回想京城里姓沈的氏族,脑海里却怎么也寻不到有这样的姓氏,莫非是这几年里才崛起的?李魏心里起了疑心,不知沈衍这般热情究竟有何目的,只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从容拒绝道:“李某代我义弟谢过沈公子好意,只是我们此行另有要事,住沈公子处恐有不便,只能遗憾作罢了。”沈衍见此亦不勉强,只客套寒暄几句。而凝兰与那沈翦坐在一旁始终一言未发,凝兰一向沉静自制,不喜与陌生人交谈。至于沈翦,一来因先前与哥哥闹了不愉快,此时开口便落了脸,二来却是因偷眼打量凝兰和李魏两人入了神,顾不上嘴,饭桌上便安静了许多。凝兰与李魏用完饭便告辞离席,推开房门,李魏亦跟在身后走了进来。“那两人你觉得如何?”李魏在桌边坐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神情十分闲淡。凝兰取了本书走到窗边的卧榻躺下,边翻边顺口道:“想必是京城里的世家子弟,还是离得远远地好。”李魏一笑:“我十年前离开京城时并未听说过沈家,我看那两人气度容貌皆不凡,短短十年可养不出这样的人物,应当是编造了姓名掩饰身份。”凝兰垂下眼帘:“我与大哥想的一样,倒不知谁家公子名字里有个衍字,取名做翦的想必就更少了。”李魏沉吟一番,隐约捕捉到记忆深处似乎确有一人名中带衍,只是这人……李魏略有些惊异,缓缓出声道:“若说名衍者,恐怕惟有当今四皇子赵衍了……”如此尊贵的身份,天下还有谁人敢与其同名。若沈衍就是四皇子赵衍,那么沈翦想必就是与赵衍一母所出的亲弟,六皇子赵钤羽了。凝兰心头一跳,钤,前,竟是如此,这化名也算费尽苦心了。“如今皇帝沉迷炼丹修道之术,不问朝事,南书房已被太子霸占。我听说皇帝近几日出现咳血之症,身体每况愈下,最多只剩半年寿命……”李魏话音截然而止,然而凝兰心中已有计较。当今太子赵献乃已故的温贞皇后所出,亦是嫡长子。九岁时温贞皇后因病故去,皇帝为安抚赵献及其背后的李氏一族,将其立为太子。这一年,六皇子赵衍不过三岁,他的母妃沈贵人圣宠正隆,便常在皇帝耳侧吹枕边风,想让皇帝废了太子另立赵衍。然而万事过犹不及,赵衍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便展露过人天分,皇帝本十分喜爱,常常亲自教他习字背书,是太子也享不了的无上恩典。却因沈贵人屡番展露野心,让皇帝心生厌恶,连带对赵衍心生不满,认为他肖似其母,耳濡目染之下难免心胸狭隘,不能容人,本已打算另立赵衍为太子的心摇摆不定。而赵献这几年愈发收敛,对皇帝事必躬亲,兢兢业业,勾起皇帝对温贞皇后的愧疚之情,改立之事便一直拖沓下来,后来皇帝被妖道所惑,沉迷炼丹,愈发懒得管这些事。赵献地位日益稳固,而赵衍亦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皇帝一旦弥留,便是一场腥风血雨。今日客栈遇到赵衍,对凝兰而言不知是喜是忧。更令人疑惑的是,在此要紧关头赵衍不在京城,却出现在衡阳,难道与他母妃沈贵人的娘家——衡阳沈氏有关?第13章傍晚下楼时不曾见到赵衍兄弟二人,凝兰没来由地心里一松。“听说没?孟将军班师回朝了,明天就到衡阳。”“这事儿谁不知道,这回打了个大胜仗,皇上可得高兴坏了,还不知要怎么赏赐呢。”“你懂啥?皇帝现在哪还管这些,太子……”凝兰放下筷子,耳边听见邻桌几人凑在一起交谈,说到太子便脸上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李魏神色如常,恍若什么都没听见,亦放下酒碗,对凝兰道:“今日正巧是花灯节,想去看看吗?”凝兰本想回屋看书,只是一想到赵衍心中便有些烦乱,便对李魏笑道:“总是待在屋子里也有些闷,那就走吧。”两人刚要出门,却被客栈老板叫住了。“两位客官要出去?”李魏颔首称是。那老板脸色微变,手指了指外头,随后半掩着嘴嘘声道:“我劝你们还是好生待在客栈,这两天外头乱的很……”凝兰与李魏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莫非这花灯节都去不成了?”李魏笑问道。“哎哟,最好当然是别去了!孟将军明天就到衡阳,手下的官兵提前探路来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凶横,只要看你不顺眼就把你抓了去,怕是你求告都无门哦!”“那便不去了罢,免的多生事端。”凝兰看了眼门外,对李魏道。“听你的便是。”两人便各自回房。天快全黑时,果然听见窗外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其中夹杂着兵刃盔甲交接之声,还有男人凶狠的低喝。吵闹声久久不息,凝兰皱了皱眉,微微推开窗朝街上瞧去,看来是一群官兵与百姓起了冲突,正互相推搡缠斗。人群外一身着玄黑盔甲的男子坐在高头大马上,戴着头盔,并看不清容貌,只是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光这么看着便让人心生恐惧。远远只听见他冰冷地说了两个字:“回来。”凝兰浑身一震,顿时回神死死地盯着那人,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模样。“是,将军。”那群官兵如闻圣旨,立刻退了回来,整齐地在他身后排成一个队列。百姓们亦不敢妄动,抬头望着那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而凝兰的心思已不在此处,眼里只有昏暗夜色中那个利落肃杀的身影。“走。”他下了命令。一行人冲开人群朝这边而来,马蹄声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每一下都如同踏在凝兰心上。他看着那人逐马从眼前飞快地掠过,心头苦笑,薛庭参军不过一年不到,便是他表现再突出,又如何能升迁地如此之快,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