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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默不作声地又靠近了些。沈情靠边,小乔再次靠近。三回合过去,沈情被逼停在了山壁前。“我说……”沈情打了个酒嗝,“你走你的,我没事。”小乔道:“你跟着我走,万一瞧不清路摔了,我还能顺手捞一下。”小乔说完,拉着沈情慢悠悠下山。沈情傻笑道:“乔儿,我觉得,我的命很好。”“嗯,你命好的,连我都给带好了。”“真的,你看,你在照顾我,还拉我手……嘿嘿。”沈情已然傻了,沈机灵被酒冲跑了,只剩下沈傻蛋冒着傻泡。小乔没说话,只拉紧了些。七月有个彩衣节,以前是云州的风俗,后来随着人口迁徙,渐渐成了昭阳京每年固定的节日,甚至比上元节更热闹。这一天,京城人都要换新衣,提灯到昭川两岸赏灯对歌。昭阳宫还会特派一些宫人摆长桌宴,请几位京城官员主持,给长寿的老人们敬酒祝贺。程启换了常服,带女儿出门前,傅瑶叫住他:“他没有再喝药,但一直在续买。”程启问:“你想说什么?”傅瑶没回答,只接着说:“前些日子,十卫长说,发现有平宣侯的人跟着他,不知道什么意图。”程启道:“你的意思呢?”“平宣侯可能想确定他的身份。”程启又问:“那你觉得,平宣侯如真能确定他的身份,会作何选择?”傅瑶一手握着书,沉吟片刻,回道:“平宣侯他们,现在还顾不上他,我不担心他会出事,这么多年了,今年总算能让他出去走走,也好。只是平宣侯这边……你要觉得平宣侯是个隐患,那就清掉吧。”程启冷着脸点了点头:“这个你不用cao心,我来就是。”“还有……”傅瑶说,“他和沈情走得很近。”“他在护那个司直。”程启说,“阿瑶,那个小姑娘,是他的灯。”朔阳侯叹了口气,说了句无关的话:“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他们的女儿开口问道:“娘不去看灯吗?”傅瑶轻轻笑了一下,很轻微:“跟你爹去玩。”“你娘去不得,她如今不爱凑热闹。”程启抱起女儿,回头看了眼傅瑶,说道,“十多年没见你凑热闹了,明明之前那么喜欢往热闹地方凑……看来这日子确实要变一变了,不然这般压抑你到老,我都替你苦。”“不要咒我。”傅瑶挥了挥手,无奈又温和地让程启滚了。彩衣节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但沈情今天是玩疯了。因为小乔换了新衣,好看的像天仙下凡。当然,这只是在沈情眼里。小乔还是很谨慎的,他换了件颜色不亮的新衣裳,还顶了一件兜帽,遮了一半脸,只露着一张嘴,弧度弯弯,看起来是在笑。他走路依旧优雅缓慢,游人远远见了,都会看他一眼,见不到脸,就好奇又失望的与他擦肩,心里猜测这应该是位私自跑出来游玩又不愿暴露身份的世家子。沈情和小乔出来得晚,四方街已经没几个人,大家伙都已聚在昭川,欢声笑语朦朦胧胧从一座座院落隔开的那头飘来,显得四方街更是冷清。晚间起了雾,沈情蹿得快,再回头看小乔,只觉得他像从云上飘下来的,夜雾在脚下随着步子飘开聚又拢,仙气袅袅。沈情说:“你快些走,还会是这个步态吗?”小乔说:“多快?”“很快,像我这样,几乎跑起来的。”“不懂。”小乔故意摇了摇头,嘴角扬着,“你跑,我看看。”沈情:“那你看着。”她像某种小动物,一会儿就跑成了一个黑点,站在前面给小乔招手:“你跑,你跑我看。”小乔低声笑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大人,都应该好好走路,怎么能跑呢?小乔想,跑?不存在的,天塌了我也这样走。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忽然动了,慢悠悠迎面走来。小乔停住步子,手撑着斗篷,侧身让开了路。马车极其缓慢的过来,擦肩,错开,又慢慢前行。小乔微微一皱眉,回身看向这辆马车。他有自己的步调,对速度非常敏感,刚刚这辆马车,走到他身边时,速度慢了下来。小乔撑起斗篷,露出双眼,目光追随着这辆马车。车帘挑起了一个边,探出了半张脸。小乔眼神变了,从惊愕到柔和,就在对上那双眼睛的一瞬间完成转变,最终只剩含笑远望。车帘垂了下去,这辆车慢慢消失在夜雾中。沈情呼哧呼哧又跑了回来,拍了拍小乔,喘息道:“骗我,害我多走了这么多路。”“嗯?”小乔收回目光,笑吟吟道,“沈大人这个年纪,是该多跑跑,要吃糖葫芦吗?买给你。”沈情舍不得翻小乔白眼,只好朝地上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是在说我稚拙。”小乔笑:“我没有,你最机灵了,给你买就是了,一根哄不好,那就两根。”半个时辰后,沈情嘴里嚼巴着冰糖葫芦,一言难尽地看着长桌宴上的隐香树。话说这隐香树,其实就是民间说的腐椿,花臭叶臭,哪哪都臭,臭不可闻,臭的像人尸。原先百姓们闻到腐椿的臭气,都会捏着鼻子绕道走,现在却成了香饽饽,得美名隐香树,每到彩衣节,昭阳宫的宫人都会摆两盆平宣侯精心挑选上供的,修剪好,放在长桌宴上,供大家品赏。要问这腐椿如何摇身一变,成了金贵的隐香树,这就要说起圣太后与先帝大婚前游昭川那天。先帝游昭川是一时兴起,下头是猝不及防,以至于先帝和圣太后携手站船头,正要吟诗作对,却闻到了阵阵臭味,扭脸一看,对岸一户人家院前,有几棵腐椿。宫人们见先帝龙颜不悦,立刻命人去砍了腐椿,却被圣太后制止。“哪里,这不是臭,只是香的不刻意。若因它不愿喷香引人赞赏而砍了它,这是对天的不敬。”圣太后说,“隐香树,也是神圣的,这户人家能容下不一样的香味,一定是大善之人。”圣太后双手合十,虔诚闭目。平宣侯道:“我等果然是凡人,不识圣树。娘娘说得对,隐香树,只是香的不一样,就被凡人厌恶,还要断它性命,着实不应该……我想,不但不应该砍隐香树,还要将隐香树奉为神圣,让百姓都明白这样的道理。”先帝叹:“jiejie说得好啊,你果然是上天给朕的神女,朕听出来了,你这是在劝诫朕,人人都有大才,朕不能只凭借政绩名望判断一个官员的优劣,平宣侯,朕这阵子收了好多的奏折,都是弹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