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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喊了句:“乔凌。”“嗳,在呢。”“嗯,就叫叫你,现在脑袋不乱了,我这就去。”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上忘了写上平宣侯名字了,以至于我又忘了前文有没有随便编过平宣侯的名字。沈情:如果放现代,摊上这么个上司,我可能就要掀桌了。再写本传奇,狗血职场的那种,就叫。妈的,这也太胡来了吧!☆、刘桐盗尸回两天过后,沈情心如火焚,然而刑部依然没传来消息。沈情到刑部找苏殷问情况,苏侍郎也是个二百五,大姑娘刚六斤米饭,腿一翘,剃着牙道:“你找刘桐去元村?刘桐就是个饭桶,磨磨唧唧能顶屁用,你怎么不早跟我讲,我给你指几个手脚麻利的,别说是勘察火场了,就是盗尸回来查验,这时候也准出结果了。”沈情想,你可真是刘桐的亲jiejie,瞧这话说的,沈情都不好意思再催她打听消息。无奈之下,沈情只好交了底:“苏侍郎,陛下让我三天内给安国侯定个结果,这都第二天了,再不回,我没办法交差。”“简单。”苏殷说,“你跟皇上说,就说我刑部的人腿脚不麻利,三天给不了,让她给你延期。”沈情:“这怎么能……”苏殷笑了一下,终于舍得把她那双大脚从桌案上收回来了。她喝了一大口茶漱了口,转头噗的一下吐了,才道:“你急什么,刑部去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你现在就能趴在案上给安国侯列个罪名,你要拿不准,本官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半日不到,罪名就定好了。哪有你这种老实人?”苏殷斜眼道:“呵,还等我刑部的人回来才商议定罪?你这人就是不活络,还有什么要等的?你要是真聪明,昨日就应该到我刑部来,叫来我们的六司十二主审,顶多讨论一日,今天早把罪名定好润色,明日早朝呈上。”沈情:“……刑部结果没回来,我怎么定?”苏殷也不是笨人,沈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要等刑部调查的人回来才能给安国侯定罪,她稍微一琢磨,压低声音问道:“难不成……你觉得元村的事,不一定是意外?”沈情潜意识里是信得过苏殷的,但再信得过,没确凿证据之前,她也不愿说。沈情的欲言又止让苏殷立刻明白了。她一拍大腿站起来,问沈情:“除了刘桐,刑部还有谁去了?”沈情报了几个名字,苏殷差点把眼珠子瞪掉:“哪个棒槌给你点的人?这他爹的都是相府的门生!”沈情:“……你看,谁点的,你自己都说出来了。”苏殷拍了下桌子,皱眉道:“只刘桐一个人去,我还真不放心,这样,我这次叫两个可靠之才追过去,有事就帮没事就催。但你这头,如果要规规矩矩按照我们刑部的调查卷宗定罪的话,三天可是不够,你要自己进宫跟圣上讨要时间。”沈情虚心求教:“我要是明日早朝讨要……会不会被搅和了?”“那你就单独递牌子进去。”苏殷说完,左右看了一圈,神神秘秘拉过沈情,压低声音悄声说道,“虽然是四侯辅政,但打一开始,先帝忌惮朔阳侯因昭懿太子之故对皇上生怨,所以四侯并不是权力对等的,我想你肯定也能看出来,安国侯请辞,宫中兵部和礼部的空缺,皇上要给朔阳侯,沈相和圣恭侯不是不怕。沈知恩,你站哪边?是傅瑶,还是沈非?”沈情面无表情道:“我站案子的真相。”“嗬,我就知你会这么说,少年人气血方刚,不屑官场人情那一套,总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客观公正的。”苏殷嫌弃完她的刚直后,才道,“沈非可能以为你跟她是一边的,她挑的几个去元村的人,并非办事查案之人,而是懂得她眼色的人,她不愿安国侯失势,一旦安国侯被定重罪剥爵,兵部礼部和宫中总务,都要归朔阳侯了,而一旦朔阳侯回到朝堂,朝中这碗水往何处偏,就不再是沈非能左右的了。所以,沈非的意思肯定是让你闭上眼判个糊涂案,从轻发落,最好保住安国侯。但我看你这个意思,恐怕沈非的想法要落空了。”沈情非常惊讶:“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和沈非是一边的?”“是屁。”苏殷说话干脆利落,“我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丫决不是他们那种俗物。你,沈情,傲得很,沈非算什么?你看得上她?我看只有案子才配入你的眼,其他算个屁,往大的说,就是昭懿太子活着坐上了乾元殿的龙椅求你去给他当个皇后,我看你也不一定乐意。既如此,你还看得上那些结党营私,给沈非歌功颂德的人?我都不稀罕与他们为伍,更别提你这种,眼底烧着两团傲火的人了。”沈情狠狠怔了一下,想了想,一时无话。“我先去请圣上再宽限几天吧。”沈情叹了口气,走了两步,着实放心不下,又返回去给苏殷行了个礼,“苏侍郎,人多眼杂,求您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苏殷:“老娘今年三十一岁,刑部侍郎,正三品,你当老娘是傻的?还来关心我,你快滚吧,劳心你自己的事去,快滚。”苏殷挥了挥手,让沈情滚了。沈情:“哦。”苏殷……真是个人才。沈情递牌子入宫面圣,本以为要等好久,不料自己刚刚回府,脚还没踏进门槛,宫里传报引路的就来了。沈情连忙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进了昭阳宫,跟着宫人七绕八绕,到了华清殿外的莲池。小皇帝卧于莲池旁钓鱼,鱼钩隐在莲叶里,鱼线在阳光下如同镀了金边。而让沈情目瞪口呆的是,程启的儿子傅温珩,就盘坐在莲池中央的莲叶上,在盛开的白莲簇拥中抚琴。沈情还驻足仔细看了眼,确定他屁股底下坐的是莲叶,而不是莲叶形的石雕。微风拂来,傅温珩的衣袖飘飘,仙气袅袅。宫人给沈情带到就退下了,沈情刚问完安,就听身后有人问:“陛下,沈司直,入画吗?”沈情愕然转头,这才瞧见,莲池那端边缘还盘腿坐着一个年轻公子,是之前随小皇帝上早朝的伴读之一,看样子,正在作画。小皇帝道:“合阳,沈司直长得聪明,合朕眼缘,画了。”“遵旨。”那位公子说完,垂眸继续作画,偶尔抬眼笑看着沈情。沈情心道,这小皇帝的日子过得不错,功课不做,朝政不管,每日和年轻漂亮的公子小姐们赏花听琴作画,还真惬意。小皇帝懒懒抬眼,拖着腔,奶声奶气问道:“说说你什么事?”“安国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