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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补眠,偶尔醒一下就听一耳朵,不过大部分时间,朕还是睡得很香甜的,rourou把朕揣在他怀里,暖和和的,还能听见他噗通噗通安稳的心跳声,朕一觉就睡到午饭点了。“沿着水路再走三天,就到晋江城了。”令无争在饭桌上说。看来这位舅舅家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臭规矩,嗯,很好!“殿下这段时间只怕要委屈一点,就住在我府里,可以吗?”rourou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也待不了多久,总不能还为了他劳民伤财地在晋江城里再建一座皇子府,这里又不是他的封地。“我府里还有两个孩子,是对姐弟,他们的父亲曾是我手下副将,十年前在跟禹国的一场交战中,为掩护大军后撤死在战场上了,没过多久夫人也病死了,我看他们姐弟俩实在可怜就一直带在身边养着,认他们做了义子义女。jiejie叫语雁,今年十六,弟弟叫秋山,跟你差不多大。”这就算是交代了全部家庭关系了,毕竟谁都知道令无争父母双亡,年近四十仍未娶妻,唯一的meimei就是rourou的母妃,还早早夭亡在后宫之中,现如今,真正唯一与他还有血脉关连的,也就只剩下rourou这唯一的外甥了,同样,对于rourou也是如此,老皇帝死了,rourou唯一的血亲也只剩下令无争了。想想这对舅甥……哎,真是——哪有朕可怜?朕简直就是天煞孤星啊,活了千八百年别说亲戚了,连自己哪年哪月生的,为什么会一直住在皇宫里头都不知道,想想就觉得可怜。求抱抱,求摸摸,rourou,朕需要你安慰!蹭——蹭——“大仙,你还没擦嘴呢,哎~你胡子上还沾着鱼汤呢,慢点慢点,都沾我脸上了。”有令无争亲自护送,最后的这段路程简直太平到连风都改了风向,竟是一路顺风直到晋江城。从落灯节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颠沛流离的日子总算是要告一段落,可以稍微歇一口气了。基于rourou目前特殊的身份,船到码头包括大队人马进入晋江城都是非常低调的。rourou也不是那种把虚礼看得多重的人,只有一件事让他极之惊喜,却是在码头上他看到了英国公及林冠琛、林冠威兄弟。虽然老国公的脸色还有点苍白,人也消瘦许多,但是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林老太爷!”一眼看到岸上站着头发花白的英国公,rourou当即一个箭步第一个冲到了船下,激动万分地直接抱住了老人家。“殿下!殿下!”林老爷子也是激动得眼泪都要溢出来了,颤巍巍地还要给rourou行礼,却是被rourou死死拉住。卫隐见到英国公也是惊喜不已,他一拳直接暴击令无争的肚腹柔软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林老太爷已经到了晋江?”“这……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吗?”令无争本来笑嘻嘻地想邀功,却没有防备卫隐会突然出手狠狠给他一拳头,当真是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我……我一听说京城出事,就赶紧派人星夜兼程赶往京城想营救你们,虽然没迎到你们,但总算是赶着救下了英国公。”卫隐瞧见自己一时激动错下重手,见令无争疼得咧了嘴也不禁有些不忍,“你平时躲的不是挺快吗?这次怎么就突然傻了呢?”令无争有点哀怨地瞟了卫隐一眼,谁知道卫师傅您下手真这么狠啊?朕站在rourou的肩头,看着他跟英国公见过后又亲热地与林冠琛、林冠威兄弟叙起落灯节一别后的种种凶险,眼看着这话越说越多,竟是打算长谈的架式。好不容易缓过气的令无争赶紧上前引着众人往城里去,“先回府,有事回去再慢慢说。”老皇帝之所以会封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做一城之主,就是因为晋江城的地理位置实在太过重要,它可以说是大夏对抗禹国的第一军事重镇,它位于半月形北部防线的中心点,以它为中心向北呈扇形铺展出去都是炎威军军控范围。而向南几十个城镇都是炎威军大量随军亲眷及军屯军户的驻地,可以说整个苍州包括它周边的四个州郡虽然名义上归朝廷直管,但实际上的控制者都是令无争。很快,众人就开始明白,为什么老皇帝当年那般忌讳令无争,因为在这北疆,令无争说的话比皇帝说的话更有用,令无争的命令可以直接碾压朝廷的圣旨。这在老皇帝当权的时候或者大家还觉得有点过分,但是这会儿伪帝jian妃谋朝篡位,进入北疆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仍旧有点老古板的英国公都在心底里庆幸,庆幸臻王殿下有这么强势的一个舅舅,正因为有他,在朝中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出事后更有些孤立无援的三殿下臻王,有了一片立足之地,更有了强大的倚仗。只要畴谋得当,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不但可以去伪除jian,还可以往至高权力之巅伸一伸手。在老皇帝没有正式留下传位诏书的情况下,这已经不是什么不可以去想的事情了。进了晋江城,给朕的第一印象就是——宽敞。哪儿哪儿都宽敞。不像曾经走过的那些城镇,不管繁华还是萧条,总是街临巷弄的,一层叠着一层的房子。这座城却完全没有那种逼仄的感觉,所有的房子与房子之间都隔着一定的距离,主街就更加宽敞,虽然比不上京城大街青石铺路的气派,每条路也都用北地特有的黄土垫得平整瓷实。有跟随在令无争身后的小军官自豪地说,这黄土底下还铺了厚厚的碎石,道路两边还挖了很宽敞的水渠,所以即使是大雨过后,马蹄或者车轮也不会陷进泥地。此外,他还表示,苍州以北的所有城镇主路在令无争的要求下都是这么建的。“防火、易战,一切都是为了军务需要。”听到感叹的令无争只是淡淡笑笑,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话。卫隐却对rourou另外解释了令无争这些年在北疆力行推进的所谓军屯制,目的就是只要禹国入侵,令无争一声令下,苍州、景州、信州、启州的军户立时就能由民变军,一夜之间再汇集二十万大军。而且卫隐还透露,为了对抗禹国的骑兵,令无争还在苍州、景州、信州这三个水草丰茂的州郡以各种名义蓄养了数万匹骏马,但因为这事违反了朝庭在农耕方面的一些法令,所以这些年这些草场都是用荒山荒地对上呈报的,这些军马的蓄养也从未对上报告过,或者老皇帝知道只是跟令无争保持某种默契隐而不发。他一边说着一边唾弃着令无争时刻想着作死的能力,这万幸了老皇帝死了,不然真到了某些时刻,老皇帝想卸磨杀驴了,或者出了别的什么事故,只以这私蓄军马的名义被朝廷上那帮子腐儒们捅一刀,也够让令无争上三、五回断头台的。令无争的城主府在晋江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