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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的小童……”劲装男轻轻推了推招福,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惊恐瞪大眼睛:“世……主子……”“不必担心。”尉迟悠笑道:“我随他去去就来。那一盘花生米,都给你吃吧!”招福吞了吞口水,低声:“你……快点回来。”尉迟悠微笑点头,随劲装男走进隔壁厢房,房门很快关上了。招福急得不行,头扭来扭去,见不远处有婢女正往厢房送水酒,瞪大眼睛,高兴低声:“有了!”……尉迟悠踏进房间,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优雅好看的背影,发丝如墨,挺拔如松。感觉到她的眸光,那人淡淡撇过脸来,出色俊美的五官,眸光霸气十足,仿佛能一下看透人心。明明一身普通的衣袍,穿在他身上,道不清的优雅和尊贵。“坐。”仍是朗朗的嗓音,言简意赅。尉迟悠微笑颔首,撩起衣摆坐下。“多谢兄台相邀,在下不客气了。”劲装男上前,倒了两杯酒,恭敬退了出去。那人端起酒杯,眸光肆意打量她,道:“在下名景,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何方人士?”尉迟悠笑眯了眼睛,答:“景兄好,幸会幸会。在下南方人士,姓卜名诚。”男子眉头微微一动,嘴角轻扯:“你倒是挺诚实的。”额?!尉迟悠笑得六畜无害,很僵硬转开话题:“下方这美女的琴艺不错,手法甚是熟练。”那人睨了她一眼,道:“熟的只是指法,此曲的感情她无法深谙,根本弹不出韵味来。”尉迟悠连忙装出十分惊赞的表情:“景兄好厉害!在下佩服啊!我听了好久都听不出来,你一下子就道出不足之处,实在令人钦佩万分啊!”男子毫无反应,举起杯子淡然道:“请。”尉迟悠举杯微笑:“请。”他一饮而下,她抿了一小口,喉咙立刻热辣辣的——“这酒好辛辣。”男子嘴角轻扯,似笑非笑盯着她看,道:“总算说了一句真话。”尉迟悠眼角微抽,尴尬撇开脸,假装看表演。第七百三十一章“断袖”齐王(八)男子没再开口,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下方的歌舞表演。“请。”尉迟悠皱起眉头,艰难喝下第五杯酒,直觉脑袋有些昏沉沉,脸颊也热乎乎的。不行,她不能再喝了,想不到自己的酒量这么差。对方喝了十几杯,仍面不改色,淡定端坐,酒量明显深不可测。“不了……夜色暗沉,还得赶路回家,就不叨扰了。”男子扫了一下她红晕微醺的脸庞,道:“难得有缘相识,在下再敬阁下三杯。”尉迟悠连忙摇头又摇头:“不行了,再喝恐怕就丑态百出了。”男子眯眼盯着她看,俊美脸庞缓缓凑近。“你究竟在怕什么?”他靠得很近,好闻的气息轻轻扑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带着暧昧般的炙热。尉迟悠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那个……我怕夜黑路难走。”男子举起酒杯,语气清淡,不容拒绝。“三杯清酒,交下你这个朋友。”接着,他昂头一饮而尽,优雅续杯,一连又喝下两杯。尉迟悠暗道不好,她要是都喝了,非得醉了不可。那酒十分辛辣,后劲也足。她现在已经有点儿醺了,再喝可不行。“景兄如此盛情,我好生荣幸。朋友重在交心,我酒量浅薄,要不就以茶代酒——”男子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塞了一杯酒进她的掌心。“我已先干为敬,该你喝了。”他的指尖微动,似乎意外挑了挑眉,看向她袖子下小了一号的手腕。尉迟悠慌忙缩手,扯开笑容道:“那我再喝一杯。”艰难吞下热辣辣的酒,她将杯子放下,站了起身——脑袋有些沉重,昏呼呼的。“景兄,在下先行告辞了,改日有缘再聚。”男子也优雅站了起来,道:“送你。”尉迟悠脚步有些轻浮,走了两步,身子禁不住一晃——纤腰被一只大手搭上了。她吓了一跳,连忙快步闪身。他却反应敏捷,一个淡定沉稳的侧身,将要逃脱的她一把压在墙上。尉迟悠心里直打鼓,强装镇静开口:“景兄,你这是做什么?!”男子缓缓俯下,眸光闪烁不定睨着她看,低声:“你是女的?”明明是疑问句,却一副明确肯定的口吻。尉迟悠暗自吞了吞口水,挺了挺腰板,将自己的“一马平川”往他健硕的胸膛顶了顶。“景兄胡说八道什么?莫非你喝醉了?”她的动作让男子顿住,连忙退开一些,眼眸中浮现疑惑。尉迟悠顺势要推开他——他却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眸光往她的脖子看去。他是要看她有没有喉结?!尉迟悠连忙矮下身子,用力挣扎他的手,语气强硬呵斥:“景兄,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是断袖!”男子闻言皱眉,快速出手,一手按住她两只手腕,一把摸向她的脖子——“啊!”尉迟悠大声嚷嚷:“原来齐王是断袖!齐王是断袖!”男子惊讶挑眉,摸向她脖子的动作顿住了,转而邪魅一笑。“原来你一早就猜出孤的真实身份。”第七百三十二章“断袖”齐王(九)男子——穆景天缓缓俯身,眸光深沉睨着她看。“你究竟是谁?”尉迟悠醉意深深,强忍着不要昏,眼神躲闪着:“我……是你的客人。”她该跟他摊明身份吗?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晃悠悠到处游玩的事不就曝光了吗?算了,反正迟早要见面,他迟早会知道。“齐王,其实我——”“叩叩叩!”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一个婢女忸怩走进来,躬身捧上两壶酒。尉迟悠很是尴尬,推了推身侧的男人。穆景天却岿然不动,眸光定定盯着她看。婢女颤抖着手将两壶酒放下,弯腰施礼,然后猛然跳起来一砸!尉迟悠惊讶瞪眼——竟是招福!穆景天刚一发现不对劲儿,想要动——尉迟悠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他!“嘭!”地一声,穆景天脖子一痛,眉头皱起晕了。尉迟悠压根抱不住他的魁梧身板,慌忙将她放下地。招福全身抖得跟羊癫疯一般,颤声:“主子……你没事吧?”尉迟悠的醉意被吓掉了大半,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现在有事的是他。”招福一把拉起她,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