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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拿了钱拿了药去了,可是她们这边说话的情形,却被旁人全部看到了眼里。更有那婆子在转身往来处去的时候,全不晓得后边还偷偷坠了个人,一路尾随着她。而这小丫头这里,不过刚转了两条街过去,就突然有人冲了出来,一吓撞到她身侧,呼啦一拽就将这两包药抢了去,然后转眼就不见影了。☆、第三四三章两姻亲“夫人,奴婢派人过去的时候,正遇上傅侍卫了。傅侍卫也晓得此事要紧,所以调派了两个人手帮衬着奴婢的人。不过傅侍卫甚是避嫌,让下面的人,带着奴婢的人一道去追那街头出现的老婆子,一路追她到外城的小院子里。那婆子进了院子,便没了行踪。只如今还不晓得那院子是谁家的,院子里边又住的何等人。不过那小丫头和人牙子那里,奴婢怕他们那一包药把绢衣直接害了,所以让人把药夺走了,留着再听夫人发落。”暖橘一口气,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同于小灵说了一遍,而徐泮也早已在旁听了一清二楚。他笑了一声说道:“傅平倒是有些眼色,回头好好赏一赏他。”于小灵也道:“那是自然的,不然光靠暖橘手下两个婆子查事情,定然捉襟见肘,还有可能要露了马脚。”两个主子对傅平这么肯定,傅平若是听见了定然裂了嘴笑,不过可惜他还在外头忙碌呢。于小灵挥挥手,让暖橘下去了,不忘吩咐她一句,有消息了再过来报。暖橘走了,于小灵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倘若这绢衣不是要爬你床的,而是别人派来的杀手,我真不敢想象……”徐泮不以为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悔过也悔了好几遍了,别再胡思乱想,那绢衣算是家生子了,怎可能是杀手,况我也谨慎的紧,她递的茶,送到茶点,我都没碰过。”徐泮说到这里笑了笑,笑容里含了些许无奈之意:“你以为我每次都能大难不死?若非是谨慎,即便如猫般有九条命,也死干净了。”于小灵听他这么说,转过身来拥了他的腰,上晌倾斜的日光中,一高大一灵巧的两个身影,紧紧相拥而立……这次是傅平亲自来回的话,他抬头看见伯爷和夫人时不时地用目光交流几句,知道他们又和好了,比给他加了两个月的月钱都高兴。他连忙回道:“伯爷,夫人,属下将那小宅子前前后后查了一遍。这间宅子是应国公老夫人的陪嫁产业,而突然出现的那婆子,却是三夫人的人。”他话音一落,徐泮和于小灵便对了一个果不其然的眼神。朱氏,他们到底还是抓住她这只手了。从徐淓犯胃病,牵扯出灶上人办事不利开始,然后灶上一干人等下马,徐涟针对于小灵,这一环扣着一环地,若非是徐泮同于小灵谨慎,恐怕此时已然同名志轩那边结下了仇来。这些,他们如今还捉不到朱氏的小辫子,可绢衣这件事,来的颇为仓促,朱氏心急了一把,想趁着徐泮夫妇不和的当口横插一刀,然而结果,却适得其反。夜间,稀疏的月光下,徐泮搂着他的小妻子,低声说道:“难怪娘不喜她,我道是她与娘只是性情不和,却没想到……:“徐泮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咬紧的牙关让两侧脸骨突起,杀意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到底是我识认不清,竟还曾在韩家与朱家之间,摇摆了许久,我虽没抓到应国公的手,可他在我眼里,已非是是曾经敬爱的世叔了。可恨!”可恨,着实可恨,若是不是徐泮的祖父拉了应国公府一把,此时整个应国公府早已削爵为民了,哪里还有如今吃金咽玉的时候?他们竟然敢恩将仇报,徐泮如何能不恨?!见他胸膛上下起伏,于小灵顺了顺他的背,沉声说道:“你此时可万不能心急,最好还是要将此事,再看清楚些。到底朱氏只是在内宅作乱,关于外头,我们还没有证据,或者至少也要抓出朱家同刘焜之间的关系。二来,若真是他们,咱们最好能选一个恰当时机,给应国公府一记实锤,抄家流放不在话下,也算是为先辈们报仇雪恨了。”于小灵说的是,徐泮也知道,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忍耐,乃是当下的要务。二人沉默了许久,徐泮才哼笑了一声:“希望只是应国公一家作为,最好没有把韩家也卷进去的话,不然,忠勤伯府上上下下可要当即四分五裂了。”于小灵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徐泮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他同他二弟三弟都情谊颇深,何况三叔还在世,大伯娘又寡居,倘若果真是韩家朱家联手迫害徐泮父辈祖辈,那么对于徐家上下来说,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此事断不能完。于小灵叹了口气,琢磨着说道:“从我进门到如今,大伯娘好似并无什么动作,目前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威胁。而二meimei,也是把性情都摆在脸上的人,内宅里,至少名志轩那边没有发现作乱,至于韩家和韩将军……你如何作想?”徐泮闻言顿了一下,才犹豫着回应她道:“韩家只韩瑞父子尚算出息,其他人,不提也罢。只是韩瑞和韩烺……对我的态度,都颇为怪异。那韩烺你也见过,就是上元节救人那次,韩烺在外头的名声并没什么不好,只他对我说话时,从没有过不阴阳怪气的时候。韩瑞也是一样,每回看我的眼神,都甚是烦厌,我当真不晓得,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他们父子了。从前父亲在的时候,同韩瑞关系也不大好。韩瑞这样,我从前对他还是颇为怀疑的。现下想想,他对我的烦厌,都摆在脸上,若他是幕后黑手,这黑手也太蠢了些。况倭寇那次,他还是帮了我的。虽则后来,傅平发现当年有刺杀我的人潜入韩家,我也觉得,不是他。”徐泮对韩家人的评价,说不出是好是坏,总归算不上亲密的盟友,看似也不是暗藏的仇敌,只是韩瑞父子那让人琢磨不透的态度,让徐泮迷惑罢了。忠勤伯夫妇二人安静相拥了一夜,对于这个处处充满漏洞的伯府,于小灵更是打起十二分的心思来打点。绢衣那边,已是如朱氏所愿,“死”掉了,只是朱氏不知道,这个被发卖了又死了的丫鬟,又重新回到了伯府某个不起眼的庄子里,等着有朝一日,为她判刑。☆、第三四四章杭绸袍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徐泮反反复复地打量着自己这一身宝蓝色的杭绸袍子,只觉得真是为他量身裁剪的,处处恰到好处。这杭绸袍通身素净,毫无矫饰,正显得穿衣之人气度非凡。不过与之匹配的靛蓝色的腰带之上,细细密密地绣了一圈万字不断头的纹路,又在这气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