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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果然是专门设计的……事后,于小灵伏在徐泮身上昏昏欲睡,徐泮不知从那又摸出来一个雕花不俗的水瓢,一下一下撩了水冲在于她身上。于小灵哼哼了两句,见他像餍足的野兽一般,懒洋洋地躺在那温泉池子的斜坡之上,一手揽着她,一手撩水。他倒好,浑身都舒坦了,哪像自己,两条腿酸的要命,还怎么泅水?端地是讨厌!于小灵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回去睡上一觉,好生养些力气回来,然后才能继续在水中耍乐。他这样想着,便两手撑了徐泮的胸膛,直起身子要走。“怎么啦?”徐泮按了她,不让她起身。于小灵就这一星半点儿的力气了,他再大手一按,她哪里还能起来?她禁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说道:“松开我,我要去睡觉!”徐泮见她皱着眉头,嘟着嘴,口气也十分的不好,连忙放下水瓢,双手搂着她,柔声问道:“可是还疼?我带你回去。”他说是见她眼睛只瞥向一边,不说话,心道她定是疼的,便搂着她缓缓起身,将她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一步一步上了台阶,离开了温泉池子。他将她放在木凳上,拿了干布擦了擦他二人身上水,又走到屏风后面,将二人干净的衣裳,搭在臂腕上,才抱着她往回去。于小灵是半分都不想动的,让徐泮伺候她,她觉得心里才舒服点。回到内室,她便扯了她的亵衣穿上。湿的那一件早就没法穿了,这一件正是为泅水准备的。他自个儿穿上,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甚是合身,穿了这个泅水去,想来胳膊和腿都灌不了水的,半点都不碍事的。她这边穿完,扯了被子就要睡觉,可一回头,却瞧见这半天没吭一声的徐泮,正坐在床沿上,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穿衣裳。于小灵抬眼看见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似火球滚,在她身上反复流连着,尤其,在那紧身亵衣挂着的,鼓鼓的胸脯上,还有那窄窄的腰间……“你……”于完,便被人从被子里捞进了怀里,然后那人一手紧了她的纤腰,一手搂着她的后背,低头又覆上她的唇。她呜咽了几声,拍打着徐泮,终于在她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徐泮才松开她。方才在池子里面,她已被他亲的嘴唇又红又疼了,他这里还要亲,于小灵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前:“过分了,我要睡觉!”然而徐泮却是没理她,扯了扯她腰间紧紧的衣衫,握上她的肩头,低哑着声音问她道:“为何穿这般紧的亵衣给我看?”“谁了?!”于小灵大叫。然而徐泮却不论三七二十一地拍上了她的香臀,好似略作惩戒一般,又将她推倒在了床上,瞬间压了过来。于小灵心中呜呼哀哉,完了完了,午觉也没得睡了……她到底还是睡了一觉的,盖是因为她不知何时便已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待到晚间,她才终于得空,在水池里畅游了一番。在满天的繁星下面,她哈着白气问徐泮道:“你说天上的神仙,看得到我们人间的事吗?他们那么高,离我们这么远,想来也是看不到了吧?”徐泮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她道:“许是能看见,就像你看话本子那般,看着我们人间的事情只做消遣。”“那神仙大抵是太无聊了,每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到底无趣多了。”她嘴角扬上一抹笑:“我觉得人间便算是不错,难过虽有时,可欢喜也是畅快,我倒是还挺喜欢的。”徐泮没说什么,揽了她在怀里。只这一人在侧,他便觉得,没有白来人世走这一遭。二人观星直至夜半,才携手归去,第二日,自然是起不早了。徐泮倒还算好,多年早醒的习惯,让他早早便醒来半坐在床上看书了。徐泮自然不会似他不务正业的小妻子一般看闲书,他大多看些兵法地方志之类的。用兵越是入神,便越发讲究借用地势之精妙,想人所不能,便战人所不胜。等到于小灵悠悠转醒的时候,徐泮手上这本平凉府地方志已是翻了大半。徐泮并没有传了下面的丫鬟们过来,而是放了书,熟门熟路地替于小灵拢了头发,又拿过衣裳给她,等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将丫鬟们叫进来,同时不忘吩咐的人将早膳也摆上来。于小灵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便被他伺候得甚是妥帖,她打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觉得甜。山庄上的野味儿自不必多说,于小灵吃的舒坦极了。用过早膳,时间也是不早,她跟着徐泮,看他在花园里走了两趟拳,便听下面的人来报,说姜六太太来。程默意怎么来了?还是自己来的?还是,她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这一眼就追上了山庄?于小灵和徐泮不禁对了一个诧异的眼神。于小灵皱了皱眉头,连忙问道:“表姐在哪,我去看看!”她言罢,同徐泮一道快步去了。☆、第三二八章半日酒于小灵见到程默意的时候,她眼睛是红肿着的,神色泱泱,满身风尘。“怎么了?”于小灵连忙上前搂了她的胳膊,问道。只是程默意看到徐泮也在旁边,好言问她姜从清为何没来,突然不耐地冷哼了一声,撇了徐泮一眼,拉着于小灵,往里头去。徐泮讶然,一回头,正听见了远处飞驰的马蹄声。他站定略微等了一会儿,果见姜从清纵马飞奔而来。姜从清一脸焦急之色,飞身下马,直直问道:“阿意呢?!”他说着,要朝里面闯去。徐泮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她们两姐妹说话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唉!别提了!”姜从清使劲叹了口气,想大步进去看看,到底又收了回了步子:“她定是不听我解释的,那让表妹先替她开解开解,倒也算好事!”姜从清嘴上说着“好事”,眉头却皱成一团。徐泮颇为疑惑,禁不住问他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说来我听听。”姜从清满脸的苦涩,这才把事情同徐泮说了。这事儿不过就是昨儿才起的事情。昨日一早,程默意早早起了身,便觉得不甚舒坦,姜从清还道这天乍暖还寒的,是不是冻着了她的,有心想请大夫来给她瞧瞧,却被她拦了,说是伯府上下了这般多的人,只是有这么一星半点不舒服,便着急忙慌请大夫,会让人笑话。程默意嫁进姜家一年有余,虽则姜从清疼她,维宁郡主这个婆母也护着她,可姜家上下这几房人住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个什么动静,满府的人都能知道,也难免要在背后说嘴,着实让人心烦。她本身便是江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