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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也没挪过家产,更继承不了祭田宗产,就是不占优势喽?那倒也只能主张均分了。”于小灵很是好心地替于桑分析了一下形式,感觉颇为严峻。于霆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爹爹不想管这件事情,倒也不是怕了什么,只是姑父他……他那意思是,宁愿自己少分一点,也不愿兄弟之间伤了情分。嗯,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于小灵张大了嘴巴,眼睛瞪的溜圆:“姑父果真这般说的?他倒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只是姑姑……”于桑,会哭到晕倒吧。一家子如狼似虎的兄嫂,身边人还是个惟愿天下和平的,于小灵想想都觉得心累。“jiejie,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快带我去习武场,不许食言!”于霆连茶都不端,急着道。“今天来了个应国公府朱家的小爷,我不方便过去。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到习武场附近,你自己过去,我去花园里转转。”于小灵拍了拍于霆挺直的后背,起身拉了他出去了。她送了于霆往伯府习武场的路上,然后转了个圈,往徐家大花园去了。忠勤伯府这样的门第,花园多是出自宫廷的手笔,便是后人多有改造,大体的样子却是未大改动的。似流水拱桥、假山亭台,小片的树林和一年四季总有开放的各色花儿,哪里都有。只是忠勤伯府的河沿有一片亲水的地方,错落地堆叠了几块凹凸有致的千层岩,可立可坐,惬意流淌其间。于小灵饶有兴致地走近看了,河面结了一层薄冰,想来是前几日有下人破过冰,这才只结了薄薄一层。千层岩上并无青苔的痕迹,并非冬日不长的缘故,于小灵暗暗猜测,这或许是今岁刚改建的玲珑小景。她抿嘴笑了起来,抬手搭上一块石台,心头舒展开来,琢磨着等到开春天气暖了,或坐或卧在其上,拎了话本子读上几页,想来是美事一桩。于小灵遐想了一番,记起自己是来花园里学着怎么拾掇她的小花园的,便又信步往花木密集处去了。这处种了一片桃林,桃林里夹杂了几株说不上名字的矮株柏树,即便是这个时节,桃树叶凋零殆尽,也不至于光秃秃得让人见之心生凄凉之感。桃林边缘是几株白梅迎风而立。于小灵觉得某一枝看起来样子十分合适做插瓶,吩咐暖橘回去找了花木大剪子来,自己走进了查看。她缓步走到树下,东看西看了一番,见此处静谧得只剩下风声在树杈间盘旋,心下倒也欢喜。她拉下一枝白梅,想凑到鼻尖闻一闻花香,却发现以她这个身高,深吸一口气,什么香气也闻不见。她只好无奈地踮了踮脚跟,总算凑了过去。嗯,清香扑鼻。她正满意地弯了嘴角,暗自品评一番,却忽觉背后有一阵不适传来。她心下微凛,当即回头去看,却见桃木林间枝杈随风招手,柏树的细叶哗哗啦啦地小声摩擦,枝叶的缝隙里,冻住的地皮光溜溜地泛着冷光。而除此之外,一片衣角都没有出现。☆、第二九五章锦衣卫于小灵眯了眯眼,离开了这株梅花树,装作不经意地在一旁缓行了几步,目光四下探寻,却始终没发现什么。难道是她太过紧张了。或许是吧,忠勤伯府住了太多她不熟识的人了,虽然都是徐泮的骨rou至亲,可对于她这个本就是假借凡人rou身转世的鲤鱼精来说,不心生警惕是不可能的。可无论她如何警惕,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一丝动静都没有。她不由摇了摇头,暗道自己疑心太重,便又绕了梅花树,寻觅生得入画的枝丫。可她刚远远瞧见一枝,正欲举步前去,去忽觉耳畔不远处有稀疏声传来。于小灵一息之间转过头来,目光凌厉地朝那响动处定睛看去。可满目都是柏树的枝叶和桃木光秃的树杈。然而下一息,响声再次传来,柏树叶摆动起来,青葱手指忽的分开了两树相接的枝叶,豆绿色的裙摆亦飘出些许。“大嫂?”徐淓从花木中探出小脑袋,瞧见于小灵正神色戒备地看着自己,不由怔忪问道。“原来是三meimei,倒吓了我一跳。”于小灵忽的松了口气,道。徐淓神情微赧,细声细气道:“吓着嫂嫂了,是我的不是。”于小灵见她这副模样,还以为自己方才话说的重了,连忙朝她招手,柔声道:“不碍事的,我不也吓着meimei了么?”于小灵说了这话,徐淓才收起方才的神色,抿嘴笑了笑,往于小灵身侧走了。“meimei可是刚来?”于小灵拉了她的手,似无意地问道。“刚来呢,听丫鬟说这儿白梅开得好,想剪几枝回去插瓶。”于小灵听了,眼神闪过思索的神色,不及任何人看清,便敛了回去:“那倒巧了,我同meimei想到一处去了。”既然想到了一处,便有好些可以交谈的言语,二人围着白梅,转了几圈,说笑之间驱散了方才的紧张气氛。只是于小灵没瞧见,被柏树枝叶遮住的树丛间,有人抬手摸了摸下巴,眼睛半眯着透过枝叶缝隙,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然后才抬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徐泮在外院设宴款待了几个弟弟,下晌他们各自离去之后,他回到正院,正瞧见于小灵,坐在一个插了梅花的钧窑花囊前发呆。徐泮缓步走近,她都没有发现。徐泮笑着静静打量了她一番,抬手轻放到她的后背上,刚想问她一句,却见她忽的身躯一震,眼睛中警惕地放着冷光,朝徐泮看来。“怎么了灵儿?我吓着你了?”徐泮看见她方才那戒备的神色,拧了眉头。于小灵见是徐泮,长出一口气,深深地合眼睛,摇头道:“是我疑神疑鬼了。”“为何疑神疑鬼,哪里不对么?”他这样问,于小灵却没这样回答他,反而问道:“锦衣卫……真的有来我们府中光顾过么?”徐泮闻言神色一凛:“怎么?你觉得暗中有人?”于小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像有些感觉……说不清楚。”徐泮抿了嘴,默了一默,才道:“莫不是我近日没去衙门当差,被锦衣卫盯上了?”他顿住了,忽的嗤笑了一声:“似我这等一心为国的,他们反而放心不了了……”他抿了嘴,顺着于小灵的后背抚摸了几下,柔声说道:“你不必怕,锦衣卫是例行公事,咱们家的侍卫虽不能拦人,却也不会一无所觉。我一会儿叫了邵班过来问问,便知晓了。”他说完见她眼中仍有几分担忧,又顺势将她拦腰抱起,自己落了坐,将她放到膝头之上。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