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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温和道:“好了。”“嗯。”于霆点了点头,又道:“我让灶上煮了绿豆水,徐大哥说,绿豆水最解暑,让jiejie多喝些。”话音一落,房内便是一静。“怎么了?”于霆见哥哥jiejie都不说话,不由问道:“徐大哥说的不对么?”于霁微微皱了眉,看了眼于小灵,见她神色怔怔,收了方才的笑意,面色紧了起来,忽的想起黄谦石的话,眼睛转了转,问于霆道:“徐大哥怎么嘱咐了你这个?”于霆不明所以,直道:“徐大哥说jiejie中了暑,让我别去扰她,再吩咐人煮了绿豆水给她喝,就是这样啊。”于霁听了,又转了头看向于小灵,问道:“你见着徐大哥了?”于小灵直觉就不想让旁人知晓她同徐泮私下的事,这会儿见于霁盯着她问,不由竟有些心虚,连忙道:“我头晕回厅的时候,撞见了徐大哥一面,没想到徐大哥还挺细心。”于霁没说话,于霆却点了头:“嗯,徐大哥一向细心。”于小灵顺着他连声道“是”,可看见于霁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看,连忙又道:“我去看看娘忙什么。”她快步出了门,自以为避开了于霁的视线,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却不知于霁见她这般作态,心里已是有了几分猜测。他目送于小灵出了屋子,正了脸色,转了头同于霆道:“你jiejie如今也是快定亲的人了,再不好同旁的男子牵扯到一处,你今日这话说给我听也就罢了,若是当着爹和娘的面说,你jiejie少不得受罚。你可记住了,下回徐大哥还说了什么同你jiejie相关的话,先来告诉我。”于霁这个长兄的气势拿了出来,一时就将于霆镇住了,于霆虽觉得徐大哥关心他jiejie,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根本算不得旁的男子,可碍于于霁的威严,他还是闷闷地低声应了,二人一时无话。晚间,于霆练过大字,快要入睡的时候,却听见窗外有说话声低低的传来,原来是庙午奉了于霁的命令,过来给他送了的拓本,练字用。奎原接过拓本道:“大少爷还没睡呢?”庙午点了点头,说道:“我瞧着大少爷似有心事,这会儿还练着字,喊他歇了,只说并无困意,往日可不是这般的。”“咦?大少爷能有什么心事?莫不起来愁年后的童试?以大少爷的资质,有什么好愁的?”庙午却摇了头,道:“那个当然没什么好愁的,所以才摸不准大少爷的心思呀?回来的时候,眼角眉梢还挂着笑意,谁知用过膳就不好了。”☆、第一六七章葱油饼于霆听着,想起用膳前,于霁板了脸跟他说得话,忽的翻身下了床。他这处有了声音,奎原立即推了门要进来,可于霆却越过了他,叫住了正要回去复命的庙午。庙午满心疑惑地被于霆请进了屋子,问道:“四少爷有什么吩咐?”于霆开门见山,直接问他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大哥说,二姐就要定亲了么?”庙午被他问的一愣,脑中转过从黄谦石小厮处听来的话,眼睛却转了转,只道:“这……二姑娘年纪大了,自是要定亲的。”“不对,之前大哥怎么不提此时,今日却说这话?”于霆皱了眉头,见庙午你眼睛转来转去,直直问他道:“你定是知晓,快与我说来!”庙午没想到竟被他识破,面色有些尴尬。于霆一看,眼睛更亮,又道:“快说!”“四少爷还小,这事不知晓也罢,小人也是听得只言片语,做不得数。”庙午摆着手,为难道。于霆可不管他这那,瞪了眼,又撅了嘴。庙午一看哄他不过,没了办法,才道:“小人不过就是下晌从黄二少爷的小厮处听说,黄家有意替黄二少爷向咱们家二姑娘提亲。至于到底如何,小人再不知晓了!四少爷可别到处说去!”被他说的话惊了一下的于霆,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眉头还没刚松下来,又皱了上去。黄家二哥居然要娶jiejie了?所以大哥不让徐大哥同jiejie往来了吗?那倒也是。可是,徐大哥对jiejie那么好,时时记挂着jiejie,若是他知晓jiejie不能同他往来了,会不会难过?然而京城的规矩就是这样,便是打记事起就待在西北的于霆,也知道这些规矩在京城的达官贵人眼里,是多么要紧。他心头有些闷,抬眼看了一下目光焦灼的庙午,道:“我知晓了,此事你也不用向大哥提起了,我要睡觉了。”庙午大大松了口气,连声应了,退了下去。此时快要睡下的,还有空落落的忠勤伯府正院里,难得眉目舒展的徐泮。今日邵班来接替傅平的时候,傅平拉了他到树底下,说道:“你不来替我,我都愿意。你不晓得,今日的花宴开到一半,伯爷那脸色突然就变好了,回了府,也不往练武场耍大刀去了,竟去书房看了会儿书,啧啧。”傅平同邵班这大半月可不好过,徐泮没个贴身服侍的丫鬟,都是这二人带着几个小厮近身伺候着,每日都跟要下倾盆大雨一样,一连半月没见晴天。二人的提心吊胆可见一斑,这会儿徐泮面色转好了,最高兴的就是邵班和傅平。邵班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压了声音喜道:“那位姑娘……给伯爷好脸儿看了?”“肯定是呀!”傅平坚决认可,又抬头看了天,祈祷道:“老天有眼,可得让伯爷多高兴一阵儿!”然而邵班却摇了摇头,道:“你这治标不治本,若是伯爷同于姑娘把亲事定下来,想必伯爷就日日开怀了!”“谁说不是?不过……”傅平皱了皱眉头,犹豫道:“……那于姑娘的家世,比咱们伯爷,可差了一截。”说到这个邵班也没了话,沉默着叹了口气。“哎呀,只要伯爷高兴,娶个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又有什么使不得?要我说,咱们就该提点提点伯爷,你想啊,于姑娘可不小了!”傅平急道。他说的这个邵班没有异议,点了点头,又听傅平忽然笑道:“班哥,此事宜早不宜迟,今儿明儿的,你就跟伯爷提一提呗!”“噫!你小子倒会躲事儿!你怎地不去?!”“我哪有班哥见多识广,万一说不好,惹了伯爷不高兴,岂不糟糕!”傅平恭维着邵班道。他说的不假,邵班同他们确实不甚相同。邵家人自几代以前,便是忠勤伯府的侍卫,深得历代忠勤伯的看中,甚至有几位本家的长辈,还被老伯爷脱了籍放入军中,眼界地位再不和傅平一般。邵班想了想,知他说的是这么个道理,虽他觉得于家实在太过不般配,可提点了伯爷成亲,倒算得正事,至于伯爷同谁成亲,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