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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该下一剂猛药。他朗声道:“就算你再好,再独特,再无与伦比,对我来说也毫无意义。你和郁罗姑娘,和其他任何女子,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有石青鸾不同,她占据我整颗心!她才是那个,我想要与之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的人!”厉纯听他如此剖白,心中无比绝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之遥见她痛不欲生的样子,一时又不忍起来,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他放缓了语气,劝慰道:“总有一天也会有人这样对你的,但那个人不是我。厉姑娘,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明白!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厉纯捂着耳朵转身就跑,冲进房间重重地摔上了房门。陆之遥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等了许久都没有亮灯。他惹得人家如此伤心,难免有些愧疚,却又无计可施。最终他只是满怀怅惘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霖音阁里,郁罗还在为厉纯叹息。叶凌霄手中举着箭,安慰她道:“陆之遥不喜欢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不要替别人cao心费神了!”说着将手中箭掷出,当的一声,箭矢入壶。叶凌霄得意地笑了一声,转向郁罗:“你输了,罚酒罚酒!”说完替她将酒杯斟满。郁罗毫不推辞,任他斟满三杯,一一饮尽。如今就他二人玩这投壶游戏,输赢变得不再重要,也不必费力去想什么惩罚,输了的人要罚酒三杯,赢了的人也陪着喝满三杯。反正输赢都是要喝,两人也懒得扭扭捏捏,后来连投壶都省了,总之是有来有往,你干我陪。叶凌霄不停地叫丫鬟去酒窖拿他的珍藏佳酿来献宝,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对饮到五更时分才稍稍消停。丫鬟家丁都困得撑不住了,歪七扭八地靠在角落里打盹。郁罗满脸红云,撑着头盯着叶凌霄看,两眼微微眯着,嘴边挂着迷离的笑容。叶凌霄倒是脸色如常,但也是一副头重脚轻的飘忽样子,浑身大汗淋漓,不住地拿手帕擦汗,手帕几乎要拧出水来。他擦了半天觉得无用,索性将手帕摔到一边,拉起袖子来擦。郁罗见状噗嗤笑出了声,从怀里掏出罗帕,凑到他跟前亲手替他擦汗。两人几乎鼻尖蹭着鼻尖,分享同一口呼吸。叶凌霄觉得自己真是喝多了变成了酒人,而她手上仿佛带着火星子,轻轻一碰,轰的着了。叶凌霄忽然握住郁罗的手腕,笑问道:“你醉了吗?”郁罗也笑:“还没呢……你醉了吗?”叶凌霄摇头:“我也没醉!还能继续喝!”说着便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要招呼丫鬟。郁罗攀住他那只手:“要喝你自己喝,我,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醉?醉了也没关系,我有很多房间,随便你住!”叶凌霄像雄孔雀开屏似的,笑嘻嘻向心上人献殷勤,“你要是喜欢,可以今天住这间,明天住那间,后天换一间,大后天再换一间……”郁罗忽然就神伤起来:“你就是这样住的吗?今天住这间,明天住那间,每天都腻,每天都要换。就没有哪间房,你能住得久一点,哪怕多住几天也好啊!”叶凌霄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将郁罗的酒意吓退了三分。叶凌霄懊恼道:“阿鸾说的真对!跟你们这些才子才女说话真累,一不小心就要被误会,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郁罗板起脸来:“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洪水猛兽吗?”叶凌霄忙赔笑道:“不是不是,你是惊才绝艳,倾国倾城!你要真是洪水猛兽,那我也站着不动,随你淹了我吃了我,都好!”郁罗忽又展颜,伸手拧了拧叶凌霄的脸蛋:“你这油嘴滑舌的腔调,也就用来哄哄我,对你那位阿鸾姑娘,只怕不够用吧?”她是真用了三分力,叶凌霄被拧得有点痛,估计她是吃味,忙赌咒发誓地澄清,恨不得把一颗心捧给她看:“绝对没有!我当她是meimei,哪能跟她说这些!我不骗你!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郁罗伸手捂住他的嘴,笑呵呵道:“你不用发誓,我又不是傻子。凤翔九天,非梧桐不止,是不是?”叶凌霄惊讶:“你怎么知道?”郁罗道:“因为鸾就是凤,凤就是鸾啊。”叶凌霄由衷地赞叹:“阿罗,你真聪明!”郁罗笑着靠在他肩头:“可是我觉得,我还不够聪明。”叶凌霄伸手搂紧她:“怎么会?”郁罗轻抚他的脸颊,刚才被自己拧的地方有个淡淡的红印。她笑道:“我要是真聪明,怎么会看不出你到底是醉还是没醉?”“我没醉!”叶凌霄低下头去找她的嘴唇,“我清醒得很!”郁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两个人贴得更近,加深这个吻。叶凌霄越发觉得燥热难忍,便将人打横抱着站起身来,离开霖音阁,往厢房而去。郁罗任由他抱着,抬头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发笑。叶凌霄从未觉得霖音阁离厢房这么远,远到怀里的人已经开始不安分,小猫磨牙似的啃他的喉结,他还没有走到房门口。他实在懒得再花时间挑选,就抱着人冲进了迎面而来的第一间厢房。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的时候,叶凌霄还残存了一丁点理智,对郁罗道:“从今往后,我只住这间房。”惊涛骇浪扑过来,将两人一起吞没。也不知道郁罗听没听到这句话。第70章明初心精兵简政第二天最先醒来的是胥凤仪,然而也已过了辰时,误了早餐。她问过丫鬟,得知厨房早已将饭菜备好,只是需要重新热一热,于是吩咐丫鬟热一份单人的送到房间来。洗漱用餐过后,其他人依旧不见动静,她便独自一人在叶府花园里散步消食。没过多久,陆之遥也起了,一出房门便遇到闲逛的胥凤仪。两人笑着道了早安,胥凤仪吩咐丫鬟去给陆之遥准备早餐。丫鬟转身刚走,厉纯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陆之遥和胥凤仪,伤心和不甘又涌上心头。她立刻转身回到房里,忿忿地摔了房门。胥凤仪莫名其妙地看向陆之遥,陆之遥抱歉地笑笑。胥凤仪朝丫鬟的背影嘱咐道:“早餐准备两人份的!”只见丫鬟点了点头。胥凤仪走到陆之遥跟前:“她怎么了?”陆之遥坦诚相告:“我跟她说清楚了。”胥凤仪挑眉:“她对我敌意满满,你跟她提到我了?”陆之遥点了点头。胥凤仪嘴角翘起来,好奇地追问:“你说我什么?”陆之遥面对她的注视,突然发现那些情真意切的剖白对着别人说来容易,真要当着她本人的面说,却莫名变得难以启齿。他张了张嘴,刚要出声,忽然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摔开了。两人一起扭头,看到厉纯再次走出来,径直走到陆之遥跟前,说道:“陆哥哥,我打算今天就回玲珑庄,你跟我一起回去!”陆之遥略一思索,点头应下:“也好。”说着看向胥凤仪,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