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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我没早些请郎中,难道你请了?”“那你的意思,你为赵家做了这么多事,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是吗?”赵明璋说着声音骤然拔高,“你到底是不是我赵家的人,还是你不想当我赵家的人?”“请你就事论事,不要刻意曲解!”“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是赵夫人,相夫教子就是你的责任,你做到了吗?这段时间你关心过孩子吗?你关照过乳母吗?你像个亲生母亲的样子吗?就连流素都比你上心多了!”唐纾云诧异地看着赵明璋,继而苦笑着点头:“你终于说出来了,好!你和流素的事我早就知道,你也不必借题发挥。你嫌我相夫教子做得不好,你想让她来做,我愿意成全。”“成全?”赵明璋没有因为她的大度感到欣慰,反而大为光火,“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嗯?有哪个妻子会愿意同别人分享丈夫?成全?到底是成全我还是成全你自己?”“你不用这样阴阳怪调,好像一切倒是我的过错。当初说一心一意的是你,如今背信弃义的也是你!”赵明璋冷笑起来:“到底是谁背信弃义?是谁先见异思迁?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之所以愿意成全,是因为你根本问心有愧!”唐纾云气得涨红了脸:“天地良心!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为这个家尽心竭力,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如此刻薄?”“是我刻薄,还是你贪心?”赵明璋失控地咆哮起来,“他不回来还好,他一回来,你就成天魂不守舍。你已经是赵夫人了,为什么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唐纾云急红了眼,辩解道:“你胡说!我没有!”“你敢对天发誓吗?”赵明璋咄咄逼人,“当年我就觉得不对劲,可你说没什么。你认真解释,我就愿意相信。这一年我们也算是恩爱有加,我还以为那时的一切只是错觉,可是他居然又出现了!”唐纾云泫然欲泣,几乎是在哀求:“明璋,你误会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赵明璋露出讽刺的笑容:“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就算我不相信你,可我总得相信他啊!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吗?为了你!为了保护你!”他笑容越发苦涩:“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消息,不顾一切地跑来守护你。结果等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实说我真的怀疑,那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根本就是他为了见你捏造的借口?”唐纾云失魂落魄,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赵明璋垂下眼帘,面上难掩倦意:“云儿,我真不甘心!我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我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明璋……”唐纾云试图安抚,却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也许此时此刻什么都是错的,他们两个都需要冷静。她不说话,赵明璋也不说话,任凭房间里的气氛一点一点冷下去,最后如同冰窖。陆之遥从窗外悄悄地走开。他自知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处境更是尴尬。赵明璋是他的恩人和朋友,他一直心怀感恩,绝非故意觊觎朋友之妻。如果当年赵明璋没有忙于外务,如果唐纾云早早表明身份,如果陆之遥没有因好感而心生期待,他就不会去招惹唐纾云。可惜,现实不是梦境,他无法一个念头就将过去抹杀。他以为伤口会愈合,自己能释怀,可事到如今,旧债未还又添新债,揭开伤疤的竟然是他自己。他真的后悔出现在这里。陆之遥开始回避,暗自决定等赵琲复诊之后就走。复诊那天,胥凤仪没有如约出现。陆之遥的心情越发低落。赵琲的恢复情况不好,赵明璋安慰唐纾云,两双手又重新握在一起。张郎中决定过两天再来。他走后没过多久,陆之遥便挎着包袱向主人辞行。没有挽留,也没有相送,他离开了赵家。第46章人是风筝情是线危险尚未排除,陆之遥急于报答恩情弥补过失,更不能放心离去。但赵府周边没有客栈,他一时间找不到去处。他在附近的街道上逛了许久,除了一家粮铺一家估衣铺,还有两三家卖胭脂水粉的,其他多是经营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他始终找不到可以暂时居住的地方。若再远些,又失去了就近保护的便利。他有些茫然,站在街边出神,被奔跑而过的什么人撞了一下。陆之遥晃了晃,那人却摔倒在地上。他低头看去,发现是个乞儿。陆之遥伸手扶人,关切地问他有没有受伤。那人浑不在意,边摆手边站起身来,敷衍一句又跑了。陆之遥有些纳闷,转眼又见两个乞丐朝同一方向跑去。他好奇地跟上前去。拐过街角,他看到远处月升药庐的门前已排起长长的队伍,队伍的颜色灰沉暗淡,几乎都是贫苦百姓。队伍头上摆了张桌子,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一边问话一边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什么交给来人,然后向着屋内指指点点叫他进去。陆之遥走到队尾,发现刚才见到的几个乞丐都排在那里。他伸手碰了碰前面的人,问道:“请问这是在做什么?”那人回过头来:“月升药庐义诊,大家都来看病。”他说着上下打量陆之遥一眼,露出不屑的神情:“看你红光满面的,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就不要贪这点便宜,浪费大家时间了吧!”陆之遥讪讪地走开几步,后面两个人立刻顶上。队尾还在不断延伸,但队伍行进得很快。胥凤仪突然出现在队首,和那两个年轻人说了些什么。很快的,药庐里走出另外两人,将原先那两个替换下来。胥凤仪站在桌旁扫视队伍,目光转了一圈,落到陆之遥身上。她笑笑。陆之遥走上前来,问她为什么没去赵家。她伸手指指面前的队伍:“去赵家复诊没我也行,但这里需要有人帮忙。”陆之遥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向她倾诉自己连日来的经历,想要听她说话,随便什么都行,仿佛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他的内心就能重获安宁。他默默凝望,感到自己的心被一点一点熨平,忽而又觉得那些都是多余的,他只想抱抱她,去索取一点温柔和安慰。陆之遥心念百转,见她已回身往药庐里走,移步跟上去。大堂上几张桌子依次排开,每一张后面都坐着一名郎中。看病的人在门外得了指引,进门后去找对应的郎中。胥凤仪显然没有坐诊,陆之遥看到有位郎中旁边放着一张空椅子,猜想她原本是坐在那里观摩学习的。胥凤仪看看他肩上的包袱:“你要走了?”陆之遥摇摇头:“只是先离开赵家,但事情还未解决,会在宜苏多留一段时日。”胥凤仪觉得奇怪:“既然事情没解决,为何急着离开赵家?”她说完,便见陆之遥目光闪烁起来,试探道:“出了什么事?”“没什么。”陆之遥不想提,随口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