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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看过了,也有些工夫,赵夫人又让人去找,跟付宽出去的小厮过来问话。武老太君见延居里人也太多了些,对着付宽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儿说道:“好了,世子没什么大事,都回去吧,你们人太多了,乱糟糟地,太吵了,世子反倒休息不好。”武老太君领着众人出去,付国公瞄着武老太君走得没影了,才敢也走了。突地想到刚要不是付新,他弄不好就真的被那死老太婆打了,还是挺感谢付新的,同时也觉得丢了脸面。于是付国公站起身来,拿腔拿调地对付新道:“真是个乖孩子,这么关心世子,也不枉世子疼你。刚老太君只是焦急世子的,对不对?我也走了,你好好地帮你母亲,别让你母亲累着。”付新想笑,却没敢,强忍着,低着头道:“是,孙女儿知道。”付国公多说了两句话的工夫,有小丫头来,就报说罗辉求见。赵夫人还没送走付国公这尊大神,因此上,并没腾出空来问付宽小厮话,所以一愣,说道:“那小子这时候来干什么?”付宽迷迷糊糊地听着了,说道:“把他带进来吧。”说完,才对赵夫人解释道:“我骑的是他的马回来的,我自己的马跑了。”既然有外客来,又帮过付宽,付国公赶上了,就不好直接地走。其实付国公是想走的。儿子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也是一堆的人,哪用得着他这当爹的cao心?但,好巧不巧地,怎么就没走出去?付国公不敢走,是怕明儿武老太君听说了,真拿棍子敲他。他可就真的丢了大脸了。付新瞅着付国公一脸纠结的样,心下发笑。罗辉来,付新倒也没什么。这些日子,付新只觉得罗辉特别的怪,对她不似以前,总是逗她,但却越发的爱生气了。付新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罗辉,突然就变成了个气包。罗辉进来,两手空空。按理说付宽摔了,既然来探看,多少也应该带些礼物。没多还有少呢。罗辉就这样大刺咧咧地空着手进来,面上没有一丝地不好意思。一进屋,罗辉就见到了付新。罗辉是客,付新和付悦两个一齐冲着罗辉见礼:“罗公子好。”瞅都没瞅付悦一眼,罗辉冲着付新笑了笑。付新没出声,转身就到了赵夫人身边。付悦则瞅了瞅付新,再瞄了瞄罗辉,最好,拿眼睛暗睇付亮,抿唇不语。付亮挨打的时候,罗辉曾说过话,当时虽然罗辉捏着嗓子说话,但多少还是带了些原调的。虽然当时付亮被打得有些蒙了,但罗辉那句要将付亮卖到小倌馆,付亮可是深刻到脑子里的。这一回,再听罗辉说话,付亮地心,便就突地一跳。罗辉没事人一样,冲着众人行礼,然后对付宽笑道:“世子爷的马晚生给找了回来,正在我府上呢,送过来,还是先养在我府上?”“马?”付宽这一下,酒又醒了不少。抬眼瞅了瞅付亮,付宽问道:“不知罗小公子可否仔细看过那马?”罗辉笑道:“晚生倒不曾看,马是家里的家丁找到的,据说……据家丁说……”左右地瞅了眼,罗辉一副颇为难言的模样。付宽是看过赵夫人翻车时的马的,因些上,一听罗辉提马,眼睛就去瞅付亮,道:“贵府的家丁是不是说,马屁股上有不知道被什么刺的伤?”罗辉一副终是松了一口气的样,说道:“原来世子爷都猜着了,我还拿不准,要不要与世子爷说呢。怎滴好好的,世子爷会骑了匹受过伤的马出来?这大雪天的,不出意外才怪。”付国公这会儿工夫也听出点儿味来,非常地惊讶道:“罗家小子,你给老夫说明白,什么意思?世子好好的怎么可能骑匹受了伤的马出去?你说世子的马屁股受了伤?你确定找到的是世子的马?”赵夫人听了,深觉得武老太君走得早了,要是在这儿,再要拿手杖去打他,死活也不让付新拦着。付宽一口老血,差一点儿没被气死。因为这事不是付亮做的,所以付亮也非常地惊讶。便就拿眼睛看付悦。付悦也在瞅付亮,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就知道,都不是对方干的。那是谁干的?付悦和付亮两个,有志一同地去瞅付新。付新首要想到的,却是付悦,因此是,却也是拿眼睛在瞅付悦。罗辉将众人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心下冷笑。又见付国公竟拿出一副老流氓的模样来,罗辉深深一揖,满是谦意地道:“是晚生一时大意了,顺着马蹄子印让家丁去找,就以为是付国公府的马。可也是呢,也许是别人家的马,不过是鞍子放着国公府的也说不定。”一般一人家的马鞍之类的东西,都是自家订制的,因此上,都会在鞍子上刻上谁家的名号。罗辉这话,生生抽了付国公一个耳刮子。付国公老脸生疼。罗辉乜斜了付国公一眼,心道: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国公爷,也想拿势压我?还当你媳妇家,权势倾天的时候呢?欺负我小,也不是这样欺负的。付宽看了眼他爹付国公,这可真是当初他啥样,现在他爹也啥样。☆、第二十八回7(被气死)还真是亲父子。付宽突然想到,只怕上次的事,付国公也是心知肚明,付亮下的手。付国公板着脸,说道:“马胡乱的跑,也许被不知的人动了手脚了呢。”罗辉斜着眼睛瞅付国公,然后冲着付宽一揖道:“晚生与世子爷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希望世子爷日后查不出是谁干的,可别再怀疑晚生。晚生错了,不该多管这些个闲事,既然借给世子爷马,就应该直接走回家来,而不是让人去帮着世子爷寻马。这回,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付宽抬起头来,看了看付国公,却又瞅了眼付国公身边的付亮,然后对罗辉道:“罗小公子别多心,再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罗小公子身上。”罗辉气哼哼地一抱拳,就告辞离开。任着付宽和赵夫人如何挽留,罗辉执意便就走了。走的时候,别提有多生气了。一副被人冤枉了,再不与付国公府里的人来往了似的。罗辉离开之后,延居的暖室里,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赵夫人肯定是不高兴的,但因为是儿媳妇,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忍着。但,赵夫人可以不说话。而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