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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着的人,付亮发现并没有多,便就顺嘴问道:“世子哥哥派了谁,在马房里吓唬弟弟?怎么没见回来?”付宽停住脚,转过身道:“五弟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并没有派人在马房里,只是在门口守着。”这回换付亮惊诧,瞪着眼睛问付宽:“那马房里向弟弟扔马鞭的是谁?”付宽先在屋里,光忙着问是不是付亮干的,付悦有没有参与。却忘了问付亮,使的什么手段。付宽瞪得与付亮一样大的眼睛,问:“扔马鞭?你是在马鞭上动了手脚?”付亮:“世子哥哥以为是什么?”付宽和付亮两个,站在屋檐下,大眼瞪小眼。突然发现,还有人。会是谁?付宽和付亮,脑中同时想闪出一个人来。赵夫人!一定是赵夫人。翻车的事,最关心的,也最想调查清楚的,除了付宽之外,就只有赵夫人了。至于付新,付宽和付亮以为,付新还是太小了,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心眼。想到这一点,这一回,付亮也着急了。如果说付宽乐意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因为付宽有自己的私心。想借着这一次,调节一下赵夫人和高姨娘、付新和付悦的关系。那么,赵夫人,完全乐意将这事情闹大了。有机会将对手踩死,再加上有亲生女儿的旧痛在。只怕赵夫人能扒了高姨娘和付悦的皮。以绝后患。付宽和付亮两个,全都想到了这点。这哥俩个,像是被烧了尾巴的黄鼠狼一样,急急忙忙地往马房跑。全没有了平日世子、公子哥的款。也不用人给打灯照道了。马房里,罗辉扔出去的马鞭,仍旧静静地躺地原地。罗辉并没有收回来。付宽弯身拣起那马鞭,这时候,下人们也都跟了过来,举着火。那上面缠着的细钢丝,一根根小细刺,在灯光下反着幽光。☆、第二十七回21(笨罗辉)“都给我退下。”付宽的脸色都变了。举火把的下人,将火把插在了院中树杆的火把架上。然后全都退出了马房。其中包括守马房的下人。“你竟然在马鞭上做了手脚?”付宽没好气地说道。付亮颇有些不解地问:“世子爷不知道?没有细看马?”付宽瞅着付亮,付亮瞅着付宽。这哥俩个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半天,面面相觑了会儿,猛然明白过来。于是乎,这哥俩个像是被针钆了似的,跳了起来,然后在马房里,里里外外,四处地找,除了付宽手中的鞭子外,再没一根马鞭。付宽气得跺脚,道:“若果然是大夫人,就坏了。要是事情闹出来,五弟弟可知道怎么说?”付亮也不再淡定了,黑着脸道:“打死弟弟也不会认的。”可是不认能行吗?一想到赵夫人,付亮心里也没有谱了。赵夫人本身就不是个软柿子,若真逼急了,还有赵家给撑腰呢。再说,武老太君虽然身子骨不如从前,但决不会耽误帮赵夫人一把,连带着踩柳姨奶奶一把的。若是让武老太君知道,他跟着付亮联合。付宽破浑身头疼。只怕武老太君非让人将付宽的衣服扒了,拉到院子中,打顿板子不可。可现在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付宽心下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希望那人不是赵夫人的人。不管是谁的,最好不是赵夫人的。付宽有气无力地叹道:“幸好还有国公爷,国公爷偏疼你,应该不会闹得太大。”这时候,付宽倒是感觉出,付国公偏心的好处来。付亮心下嗤笑,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说道:“世子爷还是快回去瞧瞧,赵夫人查到哪儿了,都知道了些什么吧。咱们也好有应对之策。”瞅着眼前的烂摊子,付宽气急败坏地走了。待到这哥俩个全都走了,躲在暗处的罗辉,鼻子没气歪了。付亮就算了,他又不是付新的爹。而且与付新也不算亲近,看样子是付悦那一国的,虽然说害付新可恨。但,最起码,付亮也没有对付新好的理由。付宽就不同了,先不说是不是亲生的。是,做父母的,应该一碗水端平。既然要公平,就应该真的端平吧?罗辉恶狠狠地瞪着付宽离开的方向,心道:这该死的老头子,是瞎了?明知道付新无故招灾,竟然还想着帮着隐瞒?罗辉气得,直想问候付宽十八辈子的祖宗。但,问候祖宗,好像对于付宽来说,不疼不痒的。况且人家也不知道啊。罗辉又不能当着付宽的面骂他。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疯了呢。罗辉心想:老小子,你给老子等着。付亮可以放一放,付悦毕竟是女孩儿,现在又受了伤,他倒是想收拾,暂时也没机会下手。毕竟罗辉不能通天,付悦现在延居里,他还够不着。但付宽……罗辉冷冷地在心底盘算着,如何将付宽收拾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将军府,罗辉自己住的院中,已经是凌晨了。躺在床上,罗辉就又想到,他虽然不能收拾付悦。但恶心一下她,应该还是可以的。付宽不是想要打压付新?罗辉嘴角一勾,他偏就让这些个人算计了半天,白算计。他们不是想要掐一掐,付新的风头气焰?他就偏偏让付新更上一层楼。气死他们。尤其是付悦,不是嫉妒付新?这次的事,付宽那蠢猪相信付悦没参与。当然,也有可能是付宽心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罗辉是决不相信的。为了与付新争宠,付悦不是不惜受重伤?罗辉冷冷一笑,心道:付悦,你最好没伤到心脏,要不然我非气死你不可。虽然睡得晚,但罗辉仍是早早的便就起来,赶着坊门开开便就出门了。因为知道程氏中午请付新吃饭,所以,又赶在了头中午回来。以前,罗辉并不知道自己心意的时候,与付新相处,还挺自然的。付新傻乎乎的,罗辉只觉得付新傻得可爱。因此上,总是逗付新。但现在,虽然罗辉赶着回来,就为了见一见付新。却又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对她了。整个中午饭,罗辉都沉着脸,也不像往日那样出言挖苦付新了。沉闷着,像是在跟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