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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没有变过,依然和几位高管说话,不过几人已经端起了酒杯,看起来还被卫凯说的十分激动,估计说的是“我一定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战死疆场”之类的吧。凌瑞东把奇怪的想法踢出去,回了一句:“你看错了吧。”就没再理会。或许是因为这首惊艳的歌,凌瑞东今天收获了最多的敬酒,最后有点上头,感觉晕沉沉的,只好说:“我先在这儿躺会儿,走得时候再叫我。”说完便倚着沙发休息了起来。而在他睡着之后,这夜场很快就在主管开口之下散了,夜场经理本来准备带走凌瑞东,但是却被主管劝走了。最后主管抹抹头上的汗,来到唯一还留在原位轻品一杯——白开水的卫凯面前,心虚地问:“卫总,那个,今天把凌瑞东都灌多了,要不我先送他回去吧。”“没事,我知道他住哪儿。”卫凯轻声说。主管脑门子汗更厉害了,卫凯抬起头好笑地问:“怎么,你担心我想图谋不轨?”“要是我想收拾他,还能留他到现在么。”卫凯语气很真诚,很有说服力,“其实我是想趁着酒醉和他好好说说话,说实话,大学里我俩是很好的哥们,为了一个女人,闹的这么僵,真不至于,我也就是想和他弥补一下,你别想太多了。”如果凌瑞东还清醒,就会深深认识到,那天晚上他看到的沉稳有余的卫凯,失控发怒的卫凯,还没有触及到现在真正的卫凯的全部侧面。卫凯,已经不是他当初调教的那个单纯男孩了。凌瑞东靠在车窗上,被安全带拉着,随着车身震动微微晃了起来,卫凯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在座位的靠垫上,钥匙一转,车就融入了城市的车流中。一百二十七朋友!凌瑞东醒来的时候,有一种走入玛丽苏片场从一百平米的大床上起来的错觉,当然,这张床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卧室确实快赶上凌瑞东的整个家那么大了,窗帘已经拉起了隔光的那层,只剩下一层薄窗帘投进晨光,几近落地的大窗把光投在地上,却还距离床脚有很远的距离,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显宽阔和明亮。这让凌瑞东有点懵逼,因为他已经喝得有点断片了。凌瑞东很少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失控的状态,他更不喜欢醉酒的感觉,但是昨天敬酒的人太多,而且每个人找的理由还都那么充分,端过来就是一口干,凌瑞东实在是没办法,实测证明,他的酒量并不算高,很轻易就被放倒了。“醒了?”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门口,凌瑞东揉着还疼痛的额角,紧皱着眉,看到卫凯站在门口,穿着一件很居家的白色开领T恤,宽松的灰色裤子,看起来很舒适,但是这么简单的衣服却也被他挺拔的身形穿出了特殊的味道,尤其是在这么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卫凯嘴角那抹平和的笑意都有种阳光般的温暖。凌瑞东刚要下床,却又顿住了,掀起被子看了看,面无表情地问:“我衣服呢?”“昨晚你吐了一身,我都洗了,还没干呢。”卫凯无奈地笑了笑,“我给你找了一身衣服,你先穿一下吧。”凌瑞东看了看,旁边放着一套和卫凯身上类似的宽松居家衣服,连袜子内裤都准备好了,他想了想,抬头对卫凯说:“我先换一下衣服。”“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有什么可害羞的。”没想到卫凯微弯嘴角,竟然调戏凌瑞东一句。凌瑞东顿觉心中有一只乌鸦嘎嘎飞过,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两条横线(--),不过他随即大方掀开被子:“这话应该我来说,更合适吧。”卫凯被他反呛了一句,略微惊讶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卫凯竟然能用如此平静而释然的态度面对自己,这转变让凌瑞东有点摸不着头脑,凌瑞东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到底还是背对着卫凯穿上了衣服。“你身材比过去好了哦。”卫凯带着点玩笑的口吻吹了个口哨。凌瑞东越发别扭,扭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学会吹口哨了。”“我一直都会,只是你没让我吹过。”卫凯说完,两人间刚才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自然氛围便再度古怪起来。凌瑞东避开视线:“谢谢你昨天照顾我,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卫凯没有回答。凌瑞东走过卫凯身边的时候,卫凯突然推着凌瑞东,双手抓着凌瑞东的双手,将他压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光说谢谢怎么行。”说完,卫凯就慢慢压了下来,嘴唇离凌瑞东越来越近。而凌瑞东……他始终皱着眉头用“你丫有病”的表情注视着卫凯,随着卫凯的接近,凌瑞东嘴角越来越抽搐,最后在嘴唇即将贴上的时候,卫凯终于忍不住笑场,哈哈笑了几声松开凌瑞东:“你一点都不怕啊?”“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真以为霸道总裁附体了。”凌瑞东顺势摊开双手,十分无语,“你要是再靠近一点我就要踢你了。”卫凯还在笑,不过凌瑞东始终没有笑,卫凯的笑顿时变成了独角戏,尴尬而古怪,他干咳一声止住笑,随即看向凌瑞东,双眼如平静而深邃的湖泊,却不再让凌瑞东感到那些复杂而汹涌的感情,凌瑞东突然意识到,卫凯已经想通了。“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卫凯轻声说。凌瑞东有点无奈,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个多月,再次见面,两人还是迅速谈起了这个话题,但是这件事总是不得不面对的,他用一种“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的气势抬起头,准备迎接卫凯想通的那个结果。“我们从朋友开始吧,好吗?”卫凯伸出手,诚恳地说道。凌瑞东很意外,上次那样的大吵大闹之后,尽管两人这一个月总是不经意间见面,但是,怎么就让卫凯迅速走出阴影了,所以他忍不住问了:“我有点懵。”“我想通了。”卫凯伸手搂住凌瑞东的肩膀,带着凌瑞东走出了卧室,“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你怎么样,而且都五年了,什么仇什么怨都该放下了。”凌瑞东心里不自觉掠过“你连一百块都不给我”的弹幕,顿时觉得好想笑,又觉得自己在卫凯这么交心的时候如此脱线不太好,表情顿时挤成了一团。“嗯?”卫凯低头看他,用一个音节表达疑问,凌瑞东立刻从走神中回过神来:“呃?”“我们现在能成为朋友吗?”卫凯很认真地问道。凌瑞东看着卫凯,眼神却不自觉躲避着。其实他也知道,现在这场谈话对他来说太意外了,太意想不到了,所以他才胡思乱想故意想这些搞笑的东西分散注意力,但是问题终究还是要摆到面前,凌瑞东抬起头,报以微笑:“只要你没问题,我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