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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前,手中拿着一片瓷片,胸前又是一片红色。刘管家再次吓了一下,不管不顾的抢过他手中的瓷片,满眼担忧,“颜公子您这是做什么?”雪颜手中一空,愣愣的看着来人,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闯进来。刘管家将手中的瓷片仍在地上,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中,纤细的手指留着润泽的血。“颜公子,您这是干什么?东西摔碎了让下人们去做就行,您这样不是让老奴难做吗?”雪颜扯动嘴角,展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刘伯,您误会了。”刘管家也愣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雪颜抽回自己的,用衣袖掩住,“我是知道了怎么救大哥的法子,现在正打算救他,所以……”刘管家一喜,眼中迸发出一抹亮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雪颜看他高兴,心中也是万分喜悦,“嗯。”但是想到……“不过,我希望刘伯能够答应我,要是大哥醒来,您就说我去其他地方了,暂时不会回来了。”刘管家不解,“这些事您可以等公子醒来自己亲自和他说,您说这话怎么让老奴觉着您好像要走了。”雪颜摇摇头,“不,到时候我可能……可能有事要走了。”刘管家:“那好,到时候我定向少爷转达。”雪颜眯眼一笑,“谢谢刘伯。”刘管家:“您不用跟我客气,救治少爷的法子到底是什么?”雪颜歉意一笑,“刘伯,这个法子可能没办法让您知道了,但是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刘管家:“老奴当然相信公子为人,只是您如今也是有伤在身,现在救治我家公子老奴却是过意不去。”雪颜:“我的伤没什么大碍,请您回避一下吧。”刘管家走出去,顺便将门带好。雪颜拿起一片瓷片,走到床前,拉开自己已经染血的衣衫,露出还没合好的伤口,一下子将它扎在原先的伤口上,用力一划,红色的液体哗啦啦的流出来,雪颜用完接住,待接到一整碗血,才伸手附在伤口上,口中恋出一串咒语。内丹凝于空中,闪烁着光辉。将血递到床上人的嘴边,让他一点点咽下去。整个过程不过半个时辰,但是雪颜的整个身体却像被谁打湿一样,全身湿透,脸色比之之前更加苍白,人也虚弱许多。趴在床边休息了半个时辰,雪颜才再次抬头,看着床上沉凝的睡颜,手指轻轻抚在他的脸上,沿着脸部线条下移,再下移,来到那人终是莹润着一抹春风般笑意的嘴角,不自觉的也跟着斗气嘴角。抹去他嘴角的红色,将自己汗湿的额头擦干,他才站起身来,知道刘伯还在外面等着,雪颜,直接坐在床沿,“刘伯,您进来吧。”应声推开门,刘伯走进里面,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看床沿的人,“颜公子您怎么了,看起来似乎不大舒服。”雪颜:“没事,许是累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刘管家:“可是,老奴看您脸色有点苍白,莫不是伤口又裂开了?”雪颜略带起一丝笑意,“是您多心了,我好着呢?您快看看大哥吧。”刘伯有些狐疑,但是想到少爷也就没多说什么了。东方辰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一些,不像前两次那样,看起来只是略比一般人脸色苍白一些,不仔细看就像睡着了一样。刘管家眉开眼笑,“少爷看起来是比之前好些,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便可醒来了。”雪颜也高兴的点头,“是啊,再过几日便可痊愈了。”雪颜突然感觉头有点晕,伸手扶了下额,“刘伯,大哥这边就拜托你了,我有些累了,先去歇歇。”刘管家也察觉到他的不适,连声应道:“好好好,您先歇着,这里就交给老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身子顺着门滑下,头靠在门上,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按在胸前,连着指缝也沾上一些红艳的色彩。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暗淡下来,一个人在屋中来回的走了几圈,然后终是下定决心般,不过眨眼间并已消失在眼前。推开一扇窗,来人直接翻窗而入,屋内没有一个人影,来人在屋内到处巡视一番无果,不得已,口中念出一串咒语,随着咒语的落下,凭空之中出现一丝光线,但那光线极其浅薄,一闪就消失在屋内,来人直接随它而去。窗外的月早已被乌云遮蔽,只是时不时的冒出一抹亮色,像一个害羞的孩子一般害怕见人。人影在这暗影重重的时刻闪进一个屋子,屋里的人睁开一双明眸,在黑暗中中散发着闪亮的光。闯进屋内的人察觉到他的存在,直接迈步走到他的床边,径直跪在地上。幽暗的月光从窗外跃进来。床上的人依旧说话,但是身子却从床上起来,这样的动作似乎牵扯到他的伤口,他闷闷的低哼了一声。跪在地上的人吓了一跳,立马抬起头来,在月光的光辉下,面容乍然闪现,他似未觉,低呼一声:“王。”床上的人这时终于开口说话,“长老,起来吧。”地上的人犹豫了一下:“可是……”“您放心吧,红菱不会有事的,他我一定会救,您也不必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地上的人一听,脸上的歉意越加明显,“王,老臣有负所托,对不起前任狐王,更对不起您,让您受这种苦老臣该死。”细白的手伸出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人,“李长老,您不是常说做事要有自己的抉择吗?我贵为狐王,理应为狐族负责,您也希望狐族能够好好的,这样不是很好吗?更何况我心甘情愿。”李长老看他一脸蓉蓉的笑,眼中真情流露,不免微呃,脑中突然飞速的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王,您该不会……”雪颜眼中的笑意更深,“长老,您知道吗?以前我总觉得狐王这个称号是一个牢笼,我一直想拼命的摆脱它,但是现在我很庆幸我是狐王,因为……”说到这里,雪颜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所以,长老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抉择,您不要自责。”李长老还是没有消化完全,眼睛人就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云淡风轻的人,“可是……您,您……这,这怎么可以?”说的话都变得语无伦次。雪颜径自走到桌边将烛灯点燃,在桌边坐下,为两人倒了两杯水,“长老,说了这么多您应该渴了,先喝口水吧。”李长老神神魂魂的坐在桌边,一杯茶一口下肚,凉薄的温度让他回了点神,心中也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