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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将旁边这个实际上很受欢迎的兽人视若无物。塞德里克:“……”三番五次被一个雌性如此冷落的经历对他来说还真是头一次。听到阿六的声音,菲尔下落中的拳头微微一偏,打中了阿道夫肩膀边缘坚实的骨头上,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疼伴侣的兽人连忙转身,拉过菲尔的手小心地揉着。大概是躺得太久,他觉得脑袋有些晕,喉咙也像着了火似的。目光在房间里一扫便落到了桌子旁的水杯上,正要起身,旁边坐着的塞德里克已然率先一步领会了他的意思,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阿六扫了他一眼,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阿六,你感觉好点没有?”手不疼了,顺势又给了阿道夫一拳之后的菲尔终于心满意足地几步走到床边,眨眨眼睛看他。“对不起。”照顾雌性是兽人的职责,自己倒好,竟然把人弄丢了,阿道夫也不好意思地走过来道歉,他左眼睛周围青了一圈,如此重手当然不是菲尔的杰作,而是当时又急又气的塞德里克。“没事。”阿六微微一摇头回答。“你下次也要注意点啊!竟然一个人在第六区到处乱跑。”菲尔开始碎碎念:“你知不知道大家看到你一身是血都吓坏,就算你很强,一个自然雌性,一点都不注意安全也不行啊……”阿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出困倦的表情。阿道夫见他这样,连忙拽了拽自家伴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状,菲尔不得不打住自己的话头,跟他道了别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银发兽人伸手帮他拉好被角,门外,隐约还能听到交谈声。“……塞德里克都守了四天了,没事吧?”菲尔的声音。“一个兽人几天不睡觉算什么?随他吧。”阿道夫大大咧咧地回答。眼中迅速闪过一道流光,他翻了个身,不动声色地闭上眼睛。这次受伤比较重,即使阿六自身恢复力强悍,弗朗西斯还硬是让他在医疗区住了整整七天,才在医生护士们对非兽人不配合治疗的种种抱怨下允许他离开。临行时还反复叮嘱了一连串的注意事项,阿六敷衍地点头,事实上根本没听,倒是塞德里克一脸认真,大有将那堆婆婆mama的话都一一实践的趋势,坚定了阿六“回去之后离他远点”的决心。作者有话要说: 祈神节,一身伤的塞德里克冲莱斯微笑:到底是谁?莱斯:(笑眯眯)布莱尔家的小雄性。塞德里克的微笑瞬间更加灿烂:很好。于是第二天布莱尔氏族的全体雄性都被以“支援受到野兽sao扰的地区”为名,远远派离了第二区分布到奥古斯丁大陆各处。塞德里克心里:区区血脉不正的蜥龙,竟敢和我抢伴侣,哼。这辈子你都别想再靠近阿六!☆、晋升保姆?第六区的意外就像一记警钟,狠狠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的严酷战斗的兽人们耳边敲响。对于森林里的其他野兽,它更像一个信号,宣告了兽人的领域并不是不可攻破的事实,从此之后,每天都有几个区遭遇兽潮袭击。大敌当前,整个第二区都弥漫着紧张感。对阿六来说,最直观的感觉来源于竞技场和挑战区的兽人数量大大减少,已缔结契约的兽人每天花费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伴侣和孩子,单身兽人则更频繁地往来于森林清理过于接近的野兽。而在那片沙地上战斗,对于他来说也是快一个月之前的事了。自从——“阿六。”打开门,银发兽人正左手抱着一只小白虎,右手牵着一个浅绿头发绿色眼睛的小雌性站在雪地里,一脸为难地看着他。“有事?”阿六扫了一眼两个看上去恢复了健康的孩子,淡淡出声。“他们能不能拜托你照顾?”塞德里克有些犹豫地问道。阿六皱皱眉,沉默。“你不像其他的雌性一样自身难保,也没有拖累。”见非兽人不出声,塞德里克继续说,语气诚恳,“他们已经没地方可去了,希望跟着救他们的人长大……这是他们自己的意愿。”最后一句,兽人的声音稍稍压低。“他们怕我。”阿六终于开口,说着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分别扫了一圈,感受到雌性几乎毫无温度的目光,小雌性顿时往银发兽人身后缩了缩,小白虎也不住往兽人怀里躲。直到阿六重新垂下眼帘,两个孩子才又放松下来,小孩子总是敏感的,曾经杀人为业的阿六在他们眼里,就好像一只散发着可怖气息的野兽。一个自然雌性眼神比一个兽人还恐怖,他绝对是唯一一个。“他叫艾文德。”银发兽人一看有戏,连忙将小雌性拉出来介绍道,又抬了抬抱着小老虎的胳膊,“这是艾瑞尔。”艾文德悄悄抬头看着眼前的自然雌性,虽然这个人气息很恐怖,但外表看上去和其他非兽人并没什么不同,这就是从那么可怕的怪物嘴里救了自己和弟弟的人吗?“哥哥。”浅绿头发的小雌性努力鼓起勇气,怯怯地出声。阿六看了看那双绿色的眼睛和因为在外面待了过长时间冻得红彤彤的鼻子,侧身让开条路:“进来。”塞德里克脸上泛起微笑,深蓝眼眸中透出的笑意和平时招牌的笑容并不一样,透着阳光般的暖意,让黑发非兽人的目光不由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钟。将小白虎放到木床上,兽人很想多待一会,然而阿六冷冷的视线就落在他身上,明显的驱逐意味。银发兽人厚脸皮地笑笑,想装作没看懂。“你不忙么?”阿六并不给面子,冷冷出声。“他们拜托你了。”银发兽人只好认命地说。非兽人淡淡一点头,随即木门毫不客气地关上,被关在门外冰天雪地里的塞德里克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屋子里,完全没有保姆经验的阿六回头看向床上一躺一坐的两只,微微皱眉。艾文德身体顿时轻轻一颤,头埋得低低的。阿六面无表情地往火炉里添了些柴火让火烧的旺些,又找了条厚实的被子扔到床上。他自己并不像普通自然雌性那样怕冷,因此屋子里温度始终偏低,菲尔来玩时就常常抱怨这里冷得简直和外面一个温度,想来两个孩子更加受不了。“谢谢。”艾文德看了看他细声细气地说,伸出冻僵了的小手有些费力地拽过被子,先将小白虎盖好,在自己钻进去。一翻身,咯到个yingying的东西。是什么呢?他掀开被子,看到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刚刚伸手碰到,旁边就响起一声冷喝:“别动!”艾文德顿时吓了一跳,僵在原处不敢再动一下,绿色的大眼睛里泛起水光,随即泪滴啪嗒啪嗒一个接一个地掉下来。“……”阿六表情僵硬地将弯刀从被子底下拿出来重新挂在腰间,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