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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距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了?”周其琛向身边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开。等人全部散尽,他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半年不见,周其琛的变化让皓君微微吃了一惊。他脸上好像已经脱去了当年的稚气,眉宇间竟也有了少许的沧桑之感。而那双曾经爱意深浓的眼睛,此刻却也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冷漠。“尚云霄没有告诉你吗?”他语气冷冰冰的,似乎在和一个毫无干系的人讲话。“……可是,这种事情,我还是想听你亲自告诉我。”现在算是终终于于见到了自己日夜期盼的人,但见他如此冷漠,皓君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悲伤。“亲口告诉你?”周其琛挑了下眉,他现在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混蛋。“是啊,这太突然了不是吗?”皓君焦急的说到,“我想知道为什么,阿琛,为什么?”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许,含着泪哀求般的看着周其琛。周其琛沉默了一小会,低下头,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理由,“我不爱你了。”就是这句话,再次向利剑一样刺进皓君的心里。他原本已经麻木的伤口再次被撕开,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都流光了。“现在明白了吗,我早就不爱你了!所以不要再纠缠我了,你走吧……”说着,周其琛转头便打算走,一点留恋都不曾有过。“等等!”皓君一下子拽住他的衣袖,把心底蕴藏了很久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你连一句原因都没有,就想把我给甩了?你不要在这装渣男,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他的眼泪决堤而下,似乎是这半年的委屈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你说过会一直爱我的……我还没有退缩,为什么你就要先走呢……”他就这样的不停地哭,似乎自己也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他面前痛哭了。眼泪模糊了视线,但眼前的人似乎一直还是无动于衷。他听见周其琛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的手在自己的肩头悬空停顿了一会,然后又缩了回去。“你错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周其琛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同皓君并不在一个世界,“对不起,一辈子的诺言,以后你就不要随便相信了。”说完他便转过身,一步一步的从皓君的世界离开。那一步步踩得是那么的坚决,踩碎了皓君心里最后的一点美好的回忆。皓君哭的全身发麻,似乎半年被暗暗憋回去的泪水都在今日涌了出来。走廊上的灯光是那么的耀眼,但在他的眼里,却如同此刻南极的极夜,一切都是死寂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出租屋,回去后便一下子睡了两天。醒来后躺在床上发呆,只是这间屋子里似乎还有曾经的欢声笑语,天花板倒映着周其琛的脸,脑海里回荡着诀别时候的那句绝情的话……他只能继续睡,一直睡,因为只有在梦里时心口的伤口才不会痛的那么厉害。直到一天,居然有一个人过来看他。是秦川。“你怎么来了……”见是他过来,皓君便下了床,站起来的一瞬间还微微有些头晕。“你那么多天不来上课,生病了吗?”秦川提了一袋子水果,见他起来,便将水果递给了他,“我记得你喜欢吃桃子的。”“谢谢。”皓君回答他的语气礼貌而又疏远,只因为他当时的心依旧是受到创伤后的麻木,未能察觉到来自别人的细小的关怀。“周其琛呢?”秦川四处环顾了一下,问到。他和皓君太久没有联系,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分手了。“……”皓君微微迟疑了一会,“出门了。”“好吧。”秦川的语气里仿佛有些失落,“有他照顾你就行。”皓君听着这话心里又难受了起来,赶忙岔开了话题,“最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在忙什么啊?”“啊,对了,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和你道别的。我要出国了。”秦川耸耸肩。“你要出国了?”皓君略微吃惊的看着他,忽然又想到秦川的成绩的确不错,家里也有条件送他出去,便赶忙恭喜他道,“这不错啊,恭喜你了!”秦川笑了笑,“我爸说学金融的早晚都要出国深造,还不如让我早点就过去提高一下自己。”“嗯嗯,不错的。”皓君附和到。“那你呢?这也快毕业了,你实习公司找到了吗?”秦川忽然关切的问起他来。“我……”皓君忽然卡壳了,他这段时间光顾着伤心,其余的事都给抛到了脑后。“你要是没找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下。”秦川见他微微迟疑,便已经猜到了。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皓君,“这家公司我去过,本来要在那实习的,但结果就决定要出国了。你可以去试试,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啊,那谢谢你了……”皓君连忙接过名片,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看你帮我这么多,我……”“都是同学,这么客气干嘛!”秦川看着他那副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哦对了,还有个东西要给你。”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这个……唔……你先拿着吧。”他的表情忽然变的有些不自然,皓君迟疑的接过信封,刚想拆便被他制止到,“你现在先不要拆,等我出国之后再看吧……”“哎?好吧。”皓君见他那样,也没有再动信封,只是先把它放到了一边的抽屉里。两人便又坐下随便聊了几句,秦川便站起身准备告辞了。“再见。”出门后他像皓君挥挥手,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容。皓君一瞬间被那笑容恍惚了一下,但又立刻回过神来。“再见。”他也挤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后来他便去了那家公司实习,但由于各种原因最后还是干不下去了。然而毕业后两年,听说周其琛被调到了北海市,他便也跟着搬了家,并按照自己曾经的梦想,开了一间裁缝铺子。而至于那封信,他似乎是随着那张桌子一起搬来了。但是真的从来没有打开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