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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案前,祝琮就坐在他旁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磨墨。“阿曜,你说阿池会同意翟煦住进明月山庄吗?我总觉得我们是引狼入室,将阿池往虎口推,想的我心里怪不安的。”祝琮松了手,指尖落在脸上,沾上的墨水就留在了脸上。陆曜看见了,也不说破,眸子里盛满了笑。“就算阿池不同意,按照翟煦的手段也能偷偷摸摸的进去,而且防不胜防,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同意了,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阿池想防备也能防备的了。”“况且,阿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表面上恨得牙牙痒,实际上,是爱到了骨子里,不然,刚开始来到北萧的时候,不会一睡觉就做噩梦,嘴里喊着翟煦的名字。”“那倒是。”祝琮一把搂住陆曜,捧主了他的脸,“至于感情问题,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些就让当事人自己处理便好了。”祝琮看着陆曜脸上沾上的墨水,因为他手动的缘故变成了八字,到平添一股子成熟魅力。“阿琮,玩的可开心。”陆曜反扑祝琮,捏住了祝琮的软软rou。“你别说,你这样还是挺有魅力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哈哈哈。”“阿琮的意思是说我太老了不成?”陆曜抓住祝琮的手腕,深色的黑眸闪烁出独属于行走在黑夜的孤狼才有的绿光,祝琮立即服软,“阿曜,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晚了。”陆曜仿若饿狼扑食,俯身压了下去。得到从宫里传回来的消息,江池气的睡不着觉,以前只要一提及西越、翟煦,皇兄可不是现在这般放纵的,皇嫂也是的,说一定要给翟煦一点颜色看看,现在猝不及防的反水,气的江池心肝肺都在疼。江池独自生着闷气,洗浴后一沾床就睡着了,爬山所费精力比想象中的要大,双腿像是灌了铅般,一旦休息下来,那股子酸软的力量席卷全身。前来伺候的宫人看见已经睡着的江池,默默的退了出去。北端的某一间厢房,翟煦与宁畔站在里面,宁畔向翟煦报告西越内部的具体消息,维持着表面的安稳,经过两年前的整顿,西越的核心人物,都是翟煦提拔上来的可信任之人,这也是翟煦能跑来北萧的具体原因。“东西可做好了。”翟煦走到桌案前,铺好了宣纸,不急不缓的磨墨。宁畔一个指令,立刻有人抬着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翟煦放下笔,挑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老鼠放入盒子中,“明日一早,送到阿池的院里。”宁畔接收指令,同进来之人用最快的速度消失。翟煦满意的看着桌上的手工艺品,这是翟煦派人专门去找人雕刻而成的,十二生肖,每一个小巧而精致,表情或憨厚,或夸张,或娇憨,每一个都是属于自己的表情。江池喜欢手工艺品,翟煦是知道的,鲜少的几次出宫,阿池的视线永远落在那些栩栩如生的小东西上面,简直移不开眼睛。现在,他要用这些东西,撬开阿池将自己裹得严实的帷布。当然,仅仅是十二个还远远不够。江池一醒来,宫人鱼贯而入,伺候江池洗漱穿衣,隐约间,江池似乎看见了宁畔的身影,立马变得警觉起来,这才住进来第一天,也不知翟煦要耍什么幺蛾子。江池预料中的情况并未发生,小宫人被宁畔叫了出来,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公子,这是北院那边送来的。”江池瞥了一眼,冷淡的开口:“放在桌上,我要用早膳。”表面上江池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余光不自觉的打量着,宫人看出了江池的心思,纷纷装聋作哑,只细心布置,江池吃的心不在焉,暗想这些猪脑袋,怎么还不走。第79章:他的小老鼠若是被所有人看见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传到了翟煦耳朵里,岂不是好丢脸,他才不要这样。心里想着江池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的吃着早膳,肚子八分饱才让人将早膳撤下去。一干人等纷纷撤离,甚至还体贴的关上了门,方才还万分正经的江池一屁股跳了起来,跑到桌子旁,翻开了盒子,一只小老鼠出现在他手中,小老鼠的面积很小,落在他掌心还有好大的空间,小胡子,小嘴巴,应该是在吃东西,嘴巴塞得满满的,但是不显贪婪,倒是有几分虎头虎脑的可爱。江池朝着小老鼠吹了口气,眼睛很亮,一吹似乎要活过来似的,江池忍不住搓揉起来,门哐的打开,同江池四目相对,江池立即将小老鼠塞到背后。好死不死,进来的是翟煦,昨天他还对他不屑一顾,今日就拿着他送的小玩意儿爱不释手,分分钟打脸,江池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心里想着,要是翟煦嘲笑他,他就将小老鼠扔到他脸上。翟煦眸子闪过一抹隐藏极深的笑意,转到他铺开的桌案上,每日一练,对江池来说已养成了习惯,笔锋依旧,一个字还没练完便放下了笔,翟煦看着站在桌子旁的江池,心知肚明。“两年不见,这字倒是不见增长。”翟煦轻轻啧啧两声,拿起笔挥洒而下,逼疯锐利逼人,相比起两年前,翟煦愈发凛冽起来,趁着翟煦写字的空隙,江池立即将小老鼠扔到盒子里。极轻的声音传来,江池默默的与桌子拉开距离,偷偷地朝着翟煦望去,菱角分明的侧脸,薄薄的唇,抿成好看的弧度,在翟煦望过来的瞬间,江池立即将视线移开,太久没这般看他,刚刚那一会儿他竟有点看呆了。江池的耳朵微红,有点窘迫,见翟煦若无其事,似乎没注意到,江池的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走到桌案前,翟煦已经放下了笔,翟煦的字同他的字立马形成了巨大的落差,看起来,他写的字就像是小孩扒字般,凌乱而没有神韵。翟煦的字又增长了,江池莫名的有些颓,这练字还是他前两个月才捡起来的,刚来北萧的时候,江池玩的凶,后来病了,就更有心无力。“不灰心,捡回来继续练便是了,就像以前那样,我再给你弄张临摹帖。”江池一脸漠然的看着翟煦,你是从哪里看出我的灰心丧气了。翟煦:从里里外外的每个地方。“你怎么来了。”江池转身坐到了贵妃椅上,随手拿了零食塞到嘴里,“你虽然住在明月山庄,并不代表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厢房。”意思就是,这里是我的地方,可不是你西越的皇宫,现在我可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江家嫡子江池了。翟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