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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搭理她,她身上的疹子两天后开始灌脓水,散发着腥气。每日里洗三遍都洗不掉味道。她脾气越来越不好,坐在镜子前,大发脾气。她恶狠狠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把拉开覆在脸上的薄纱,这满脸的疙瘩,哪里能见人?御医说是毒疮,敷了药,也不见消退下去,反而越发厉害。“庸医,本宫要告诉父皇,革他们的职,抄他们的家。”“这该死的脓疮,怎么会长在本宫的身上?”她身后的嬷嬷不知想到什么,瘫软在地。她怒斥,“本宫生病,你晕什么?”嬷嬷抖不成声,“公…主…骨rou…分…离…”“叭”永莲公主手中的珠花落在地上,她呆若木鸡般,脸上的血色尽褪,衬得红红的毒疮更加狰狞恐怖。她看着镜子,镜子中的女子眼睛瞪得很大,带着不敢置信的恐惧。☆、第122章苦果没有面纱的遮盖,她脸上的疙瘩红红白白,红的是凸起,白的是开始灌脓的包尖。过不了多长时日,这些疙瘩就会开始连成一片,慢慢腐烂化脓,最后一块块地从脸上脱落。她的眼因为恐惧越睁越大,仿佛能看到镜中女子的脸裂开,骨rou剥离,渐渐变成阴森的白骨。“啊!”她忍不出发出尖利凄惨的叫声。猛然一把扫掉妆台上的东西,她踉踉跄跄地起身,“更衣…本宫…要见…父皇…”嬷嬷不敢耽搁,慌手慌脚地起来替她更衣,换成往常,她肯定要训斥。可今日她满脑子都是可怕的骨rou分离,以及自己皮rou掉落的恐怖模样,整个人抖如筛糠,连责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文齐贤守在外面,看着公主戴着面纱,被人扶进轿子,轿子快速地往宫中而去。他心道,公主肯定是去宫中诉苦,他满腹的安慰之词还没有用武之地。永莲公主的手一直在抖,她心里盼望着自己中的不是骨rou分离,给金元宝浸毒,都是嬷嬷做的,她碰都没有碰过。只不是拿过装有金元宝的荷包,那荷包嬷嬷也拿过,永安也碰过,她们都没有事,自己也不会有事的。肯定是普通的毒疮,请去的御医无用,连个毒疮都治不好。她要重换御医,等她好了,一定要狠狠惩治之前的御医。她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身子抖得如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一进宫中,嬷嬷立马找来软辇,命太监们快速地把公主抬到贤妃的宫殿。贤妃正在给祁帝做腰带,望着手中明黄的布料,满脸泛情。抬头看到闯进来的女儿,她大吃一惊。永莲扑上来,抓着她的手,“母妃,您快去请个御医,要医术高超的。”“你这是怎么了?”贤妃看到她脸上的面纱,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咯噔”一下,不自觉得往下沉。永莲身边的嬷嬷对屋内的宫女太监使眼色,大家齐齐退到殿外。永莲这才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毒疮遍布的脸暴露在贤妃面前。贤妃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心跌落到谷底。“母妃,你告诉莲儿,这只是普通的生疮,对吗?”贤妃拼命地捂着胸口,紧咬牙关,半天憋出一个字,“对。”她扶着桌子,腿脚软如面条,差点站不直。永莲死死地望着她,突然大哭出声,“母妃,您在骗莲儿!”“不,莲儿,母妃没有骗你。”贤妃对殿外怒喝,“快去请御医!”永莲哭倒在地,贤妃又喝令外面的嬷嬷宫女进来,命她们把永莲扶上塌。不大一会儿,一位年迈的御医提着医箱前来。他先是被公主的情形骇一大跳,稳重心神,先是诊脉,再仔细地查看脸上的疙瘩。慢慢他的脸色发白,“扑咚”跪下,“娘娘,公主,微臣无能为力,请娘娘另请高明。”“你滚出去!”永莲高喊,“没用的老东西,连个生疮都看不好,太医院里白养了一群废物!”“莲儿…”贤妃急呼,连忙扶起老御医,“你跟本宫说实话,公主这疮为何治不了?”“多谢娘娘,微臣活了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公主这样的病。恕微臣直言,公主不像是生疮,反倒像是中毒,微臣无能为力,请娘娘责罚!”贤妃身子一软,挥手让他出去。永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一片,倾刻间被人抽走所有的力气。“母妃,你说我是不是中了骨rou分离的毒?”“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小心,母妃早就告诫过你,那东西碰不得,沾了一点都不行,你怎么还如此大意?”贤妃捂着嘴,泪水流不止。“母妃,我没有碰过。都是嬷嬷弄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中毒,定然是有人害我。”永莲挣扎着起身,眼露恨意,“母妃,肯定是有人害我!”“那你最近觉得有什么不寻常之处?”贤妃问道。永莲空洞的眼盯着上方,突然尖叫,“是她,是皇姐!一定是皇姐!”“永安?她怎么会害你?”“母妃,那东西我本是想用到赵雉娘那贱人生的孩子身上,却被皇姐拿走,定然是皇姐识破里面的东西,所以才会报复我。”贤妃又气又恨,气永莲不够小心谨慎,恨永安多管闲事。“你皇姐就算是验出毒,也不可能害你啊?”永莲双眼射出恨光,“不!母妃,你不知道,在皇姐的心中,赵雉娘那贱人比我重要得多,我要去告诉父皇,请父皇给我做主!”她说着,就要下塌。贤妃扶着她,和她一起去求见陛下。贤妃清楚,这毒是没有解药的。高家人千辛万苦弄来的东西,她本是想用在皇后身上的。无奈皇后一直防得严,她近不了身。莲儿是知道她有这东西,前次女儿相求,她一时心软,就给了出去。早知会这样,她还不如狠下心肠,不交给女儿。为今之计,只能去求陛下,他是天子,可以召齐天下的神医给莲儿治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母女俩相扶着出门,连路都走不了,宫人们抬着软辇,把她们抬去前殿。祁帝正在批阅奏折,听闻她们求见,命太监召她们进来。她们一进殿中,就跪在地上,永莲哭得伤心欲绝,贤妃也是泣不成声。祁帝大惊,走下殿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永莲怎么蒙着脸?”贤妃哭着,替女儿摘下面纱。永莲恐怖的脸就暴露在祁帝的面前,祁帝的双眼危险地眯起。“陛下,您可得为莲儿做主啊!”贤妃伏下身,哭得双肩颤抖。祁帝额间青筋暴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臣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御医说莲儿这是中毒。臣妾想不明白,是谁会害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