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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俩保镖没想出去瞎传,毕竟这事儿挺刺激人,而裴宴渊也因为处理公务而没有看监控,否则就会发现当初那个压不过他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大力水手。洛议之又运转了一遍筋脉里的灵气,继续炼制药汤,边炼边丢,不一会儿,那硕大的木桶里就蒸起了腾腾热气。半个小时后,裴宴渊准时敲响了炼药室的门。因为听说泡药浴会非常痛苦,种伯本想跟进来照顾,但被裴宴渊坚决拒绝,只好留在了外面,可他在外面根本站不住,最后忍不住溜达去了洛议之住的地方。他是悄悄去的,因为想偷偷听一听外区佣人们的议论,说不定能听到些他们漏掉的关于洛议之的有用信息,不管是让他更心安还是更心慌,都比现在只能干待在炼药室外面要好。种伯是有老经验的人,站的位置非常巧,又不发出什么声音,以致有些佣人根本不知道他过来,很快就听到了几个人窝在墙角叽叽咕咕,探讨八卦。“诶,你听说没,半个小时前有保镖把一个老大的浴桶送去内区了!”“真的假的?那边又不缺浴缸。”“你蠢啊,那边虽然不缺浴缸,但裴三爷特意找人送那样大的浴桶过去,肯定是......啧啧,你懂得啊!”“你的意思是......我的天,难道是裴三爷和那小白脸两人一块在浴桶里洗鸳鸯浴?!哎呦,这小白脸可真会玩!”“这些人有哪个不会玩?男男女女都厉害得很!”“但是我听说......咳,裴三爷身体不是不行了吗,这么可能吃得消这个?”“说不定就是因为裴三爷素太久了,临到头了突然想开了呗,再说了,就算不能两人一起在浴桶里做,也可以让那个少年洗了给他看呀,哎哟,那少年可长得比好多美女都漂亮,沐浴起来肯定勾死个人,我给你说,我看人可准了,这小白脸可不是个吃素的,比狐狸精还厉害!”“也是,死前破处也不算亏!”“那是,你想想要是那水嫩小少年来巴结你,你乐意不?”“嘿嘿嘿......我啊,我想想都美死了!”“......”种伯站在隔墙的阴影里,脸色比锅灰还黑。因为以免打草惊蛇泄露秘密,他们从没主动提过洛议之的身份,派人打理或运送东西置办炼药室时,也多用心腹,这些佣人对洛议之这个少年是谁、每天干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能臆想出这样一番露骨龌龊的谣言!不过他也能猜到这几个佣人应该就是裴宴渊故意放进来的那几个嘴碎又和某些世家有联系的人,虽是为了间接模糊外面视线,但这些人也......也传得太过分了!虽说是阴差阳错地帮助掩埋了真相,但实在是侮辱人!种伯一个老年人胡子都羞耻得有些发红,等他家少爷泡完药浴,他一定要把这事儿和他少爷好好说道说道,把那些嘴碎又思想龌龊的人清理出去,再澄清谣言!而此时,所谓的比狐狸精还厉害的小白脸洛议之正大睁着水润凌厉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浴桶里青筋毕露冷汗涔涔、却硬是咬牙一声没吭的裴宴渊。药浴一共要持续六个时辰,除却最开头的半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随着泡的时间越久而越疼痛,但最开头的半个时辰不同,会和最后半个时辰一样,疼痛达到巅峰,让泡药浴的人品尝真正的生不如死。可现在裴宴渊已经泡了五分钟了,却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洛议之看着半透明药浴下裴宴渊绷紧泛红的肌rou,根根裸露的青筋,脸颊处紧咬的鼓起,被汗水和蒸汽混合浸湿的紧闭双眼,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也不是真的除了脸和大咚一无是处。就凭这份毅力和意志,就足以打败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而如果裴宴渊这个男人能坚持到最后一秒,那他甚至可以相信,裴宴渊几乎可以超越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洛议之在原地又站了五分钟,见裴宴渊还是没有动弹,也没有痛呼出声,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便走去角落找了个小板凳,搬回来在浴桶边坐下了。他之前没把泡药浴这一条放进治疗选择里,一是因为觉得裴宴渊坚持不住,二就是因为这法子太麻烦了,要他时时刻刻在旁边看着,以免出意外他却抢救不及时。可现在,他只能在这旁边看着了,六个时辰啊!换算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可就是十二个小时,他会很累很无聊!!!洛议之怨念地看着裴宴渊,眼神肆意地在他淹没在水下的胸膛处游荡,不过再往下面他就看不到了,因为裴宴渊在腰间围了个浴巾。不过他也不稀罕看!洛议之又把眼神盯回裴宴渊的脸,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直到最危险的前半个时辰过去,他终于能送了口气,默默掏出了手机。调至静音,打开手游。哈,边打游戏边看人还是可以的嘛,他总战力都被人从第一挤到第二了,这绝对不能忍!一时间,偌大的炼药室里,寂静弥漫四溢,除了间接微弱的咬牙声和兴奋的呼吸声,再无其他。窗外的夜色渐渐染上树梢,月光从枝桠上轻巧跳跃,又流淌进窗户缝隙,外面的钟表指针从八点跳到九点,又从九点跳到十点,跳着跳着,夜就深了。不知不觉间,药浴就进行了四个时辰,到了凌晨两点,打了五个多小时游戏的洛议之,也半点兴奋不起来了,手机早就自动关机,他人也困歪歪的,靠在浴桶边,像一坨被扯黏的面团。洛议之艰难地撩起粘在一起的眼皮,看了一眼呼吸逐渐平稳的裴宴渊,想着他就眯一会儿,一小小会儿,等到最后半个时辰前,他肯定能醒过来,就脑袋一歪,闭上了眼睛。......时间流淌。墨蓝的天色渐渐沉淀、增厚,又毫无迹象地悠悠转浅,直到边际洇出一圈白光,蒙蒙发亮。裴宴渊咬死牙根,一直浸在药浴之中煎熬,早就不知时间长短,但当身体里每一寸血管皮rou都在炼狱里煎熬般的剧痛突然减弱,就如流水一般从身体某个闸口泄去时,裴宴渊睫毛一动,突然睁开了眼。同一瞬间,流泻的痛苦彻底倾空,浑身像是被温暖仙泉浸泡清刷一般,舒畅美妙得不得了!裴宴渊微扬起脖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