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4
书迷正在阅读:背道而驰、穿成总裁的jiejie[穿书]、网游之演技一流、异类青梅、重生之空间医女、暗恋-喜欢你的这么些年、我的高三好像哪里不对(H)、论招黑体质的自我修养[娱乐圈]、只有我不是重生的、做勒个梦
落不明的道主——如果,那最后站在仙门里的人是道子道思源,那道主少言,去了哪呢?朽寂魔尊的断尘俗,是不是也包括道主在内呢?原著中的道主最后是死是活?如果道子就是道主,那身死道消的道思源又代表着什么不详的深意呢?因为这一点,易尘才觉得心如火炽。她从不反对他人上下求索的问道之途,但是她害怕少言会死。她害怕,那个喜爱手捧清茶赏雪观梅的男子会死。她害怕,那个笨拙却又真挚倾尽所有爱她的男子会死。她害怕红梅折枝,害怕冬消雪融,害怕一切的幸福与美好会像蒲公英的花绒一般随风而去,更害怕幸福的世界里没有少言的名字。她有私心,她一直都有。因爱而生惶恐,因爱而生的忧怖,大抵那是应该被问道者摒弃的最下之情,但易尘呵护着这份心意,如同呵护黑夜中的萤火。她害怕——他爱着这个世界,却没有人爱他。“我们来交换情报吧,我说一条情报,你也给我一条情报。”易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沉声说道。“好。”朽寂安静地凝视着站在阵法中的少女,却仿佛在恍惚间,窥见了母亲的幻影。——能让人一瞬间拥有义无反顾的勇敢,这样的奇迹叫什么名字?“我给你的情报是,天道,不修人道。”易尘一字一顿地道,“所以,你所走的路是对的。”朽寂魔尊木然地望着她,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有枷锁落地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响起,那个踽踽独行了近万年的孤寂之人,终于等来了黎明破晓的钟声。——天道,不修人道。非魔非道,不修本我亦不修本心,这被整个世界排斥否认的道途,居然是通向至高之境的路途之一。朽寂魔尊面无表情地凝视前方,眼角的一滴泪,缓缓从惨白的脸颊上滑落,无声无息地坠入了黑暗里。这个答案,他等了太久了,久到心脏麻木,久到几近绝望。他的一颗心在痛苦中不断煎熬,熬过漫长的光阴,熬过无尽的岁月,没有救赎,也没有光明。是苦尽甘来吗?还是濒临死亡却满心不甘的人眼中虚假而又美好的幻影?两人许久无言,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易尘以为对方已经入定,才听见一道嘶哑得几乎不似人声的嗓音道:“多谢。”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头包含了太多太多沉重的感情,易尘只觉得心脏被重重一击,她鼻子一酸,竟忍不住掉下了泪来。易尘茫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她容易对他人感同身受,但是在这一瞬间,她竟恍惚觉得自己感受到的悲戚尚不足对方的万分之一。“嫂子。”朽寂的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那话语仿佛从喉头哽咽而出,几乎要听碎人心。“能抱一下我吗?”易尘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内心的哀戚,面对这个请求,她只是下意识地上前几步,朝着对方伸出了手。冰冷几乎不似活人该有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被深海中的怪物困住了脚踝,在窒息的痛苦中一点点被拖向冰冷的深海。仿佛要从她身上汲取一丝温度,好让自己感知到生命的力度,一身墨衣的男子微微俯身将她拥住,像竭嘶底里的孩童发出无声的嚎啕。那是怎样绝望的痛苦?又是怎样悲恸的凄厉?眼前似乎掀起了潋滟流光组成的浮华幻影,她似乎看见了漫天纷扬杏花,如千层堆雪,灿若明霞,华彩璀璨。站立在花树下的女子牵着孩童的手,偏首望来的容颜恬静而又温柔。——“常远会像哥哥和师兄一样,成为高洁傲岸且受人敬仰的仙尊的。”一定会的。枷锁落地,梦境破碎,那纠缠了他千万年的痛苦与执念,在今日得到了成全。易尘有些艰难地抽出手,轻轻覆在对方紧绷的脊背上,如同安抚孩童一般拍抚,却没有说出任何的安慰。阴朔的苦痛化作入喉如刀的苦酒,可面前之人的孤寂却如厚重而又汹涌的暗潮涡流,它们化作了他眼角的一滴泪,化作了一句恳求。“正魔、善恶、阴阳,如今的你,能明白了吗?”虚空中似乎传来了轻柔的询问,易尘紧抱着怀里的男子,嗔着泪,一下下地重复着母亲抚慰孩童的举动。她怀里,原也只是一位受尽了委屈的孩子。易尘想,她或许明白了。包容尘世,一如母亲包容孩子,就如同表里不一的善与恶,黑白分明的阴阳两色,朽寂与少言代表的正与魔。黑夜白昼的光与影,比生死还要难以分割。“别害怕。”易尘拥抱着子夜的黯淡,近乎无声地呢喃,“一切爱恨怨憎,皆得宽恕。”第113章【第一百一十四章】嗔怒心正罡天炉居于云海深处,其居名为“仙人崖”,以天火雷霆锻造神兵利器,仅赠有缘人。传闻,正罡天炉所出的武器以魂为钢,以心为核,以地水洗炼,以雷霆锻体,以天火铸形,最后,以无上道心以驱之,即便飞升也可常伴身侧,乃是世人梦寐以求的法宝仙器。而正罡天炉亦有规定,神兵择人,而人亦不可负之,若为神兵之主,则再不可以他物为器。正罡天炉如此傲气,倒也无人因此而诟病,毕竟正罡天炉所出神兵本就当得起任何人的本命神器,再如何尊之敬之也不为过。更何况大道炼心,神器终究只是外物而已。在世人眼中神秘而又隐世避居的正罡天炉,今日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与其他茫然闯入云海而来的“有缘人”不同,这位客人独行而来,穿花拂柳,却仿佛能窥见云海之后,一路畅通无阻,叩响了正罡天炉的门钟。“原来是道子阁下。”相迎而出的试剑长老捻着花白的长须,笑如朗月风清,“不知道子阁下前来所为何事?实在有失远迎。”“我为求剑而来,长眉长老不必多礼。”一身雪色道袍的少年抱拳一礼,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