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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没听见,你跑来朕面前胡说什么。”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拔腿大步流星的往乾清宫后殿赶。去晚了,这没脸没皮的家伙,怕是嚷嚷的全后宫都知道了。御书房外面伺候的内侍,禁卫,只见一向威风凛凛的帝王,步履凌乱,脚下生风,风风火火的直往后殿奔,皆露出茫然,不敢相信的神色,在曹德义一个眼风刮过,收起满心的好奇,匆忙跟去护驾。快接近后殿宫门口的时候,戚湛突然停了下来,后面一串人,刹车不及,险些撞了上去,狼狈稳住身形,面面相觑。戚湛闭上眼睛,狠狠呼吸口气,压下心口的心烦气躁,暗暗告诫自己,一进去不管不顾狠狠先喝斥他一通,将他撵回去,不许他恃宠而骄,不分场合,胡说八道。情绪刚酝酿到一半,里面就跑出个人影,还没来得急看清是谁,护卫们条件反射拔剑上前将帝王牢牢护住在中间,待人靠近,也不知那人如何动作,快到rou眼都看不清,只依稀看到他左手一抬,右手一挡,人跟泥鳅似得神奇般挤了进来,偎在戚湛怀里,控诉:“乾清宫的牡丹开了又落了,肚子瘪成宣纸了。”一边说还一边动手似模似样揉了揉肚子。侍卫集体惊艳,世间竟然有如此绝色人儿,然后集体呆滞:“......”怎么混进来的。曹德义:“.....”现在是春天吧,牡丹花怎么会开了又落了?”戚湛:“.....”穿成这样跑出来,成何体统,都被外人给看去了。只见少年穿着套杭绸中衣,外面罩着件颜色亮丽的正红春衫,束着松松垮垮的同色丝绦,软绵无骨的身子紧紧扒在戚湛的身上,那似有似无的幽香直往鼻端涌,搅乱了一池春水。阳光下的少年更加夺目,吸引人眼球,满院的春花在少年的映衬下显得黯淡无光。戚湛下意识的将他松垮的衣服紧了紧,遮住那惹人遐思的风流身段,将人揽进怀里,遮挡住一圈人的视线,脸上却面无表情,冷声呵斥道:“没规矩,宫里岂能够胡乱奔跑的对方。”戚羽委屈,扰他后背:“肚子饿坏了,我说这么大动静肯定是你回来了,他们偏不信。”戚湛给他扰的后背发痒,一圈人皆忍不住露出探究的目光,微侧身,冰冷的视线扫过,众人慌忙掩下熊熊八卦心,低头敛目,装作数路过的蚂蚁。映寒等人静立一旁,充作壁上观,主子跑的太快,奴才们撒脚也跟不上。曹德义很想给这位大爷跪了,忒能来事了,接过映寒臂弯上的披风,递给戚湛,戚湛给了少年一个爆栗子:“胡闹,饿了就让人伺候先吃,等朕作甚。”手下却十分温柔将披风给他批上,戚羽嘟嚷:“不是想向你赔罪么,早上错过了,只好中午过来了,谁曾想你竟不领情,一屋子人不信我的话,以为我过来打秋风的。”戚羽抬头,方便戚湛系好披风的带子,忙好一切后,戚湛满意的看了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少年,眼神柔和的揉了揉他脑袋,牵起他的手,对着跌破眼镜的众人吩咐:“回去。”一众侍卫急忙回头走,该干嘛干嘛去,内心八卦火被一盆凉水给浇灭,只余丁点火星。又朝曹德义说:“传膳。”曹德义领命,一路小跑过去。戚羽小声问:“你生气了”戚湛捏了捏他柔软的手心,回:“没有。怎么穿这样就跑出来了,也不够丢人的。”戚羽嗤笑:“怎么丢脸了,昨儿你还夸这些衣服好看呢,穿那么严实,等会还不是给你剥了。”“......”戚湛想扇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众人抬头望天,奴才根本没听见两位主子的对话,皆悄悄往后挪,再挪,挪到安全距离。戚湛低头捏了他脸:“脸皮真厚,床上的话也能当真。”戚羽抬头,借着宽大披风的遮掩,捏戚湛的龙根:“它也很无耻的,明明答应我在上面的,最后却食言。”打情骂俏很无耻,千万不该让奴才们听见,奴才们可不是天聋地哑。戚湛无可奈何的笑了下,把玩着少年的手指:“别乱摸。”戚羽不甘示弱:“昨儿我在上面盖章了,它是我的,我想摸就摸。”说完,狠狠弹了一下,戚湛气的牙根发痒。映寒十分无语的看着两人腻歪,慢悠悠的往正殿走,不长的路偏被两人走出万里路的感觉。曹德义领着一众太监提溜着食盒,远远瞧见两人推推搡搡,挤挤挨挨的过来,牙根莫名发酸。震天怒火,在妖孽一个撒娇下,变成了一汪柔风细雨。余光瞥见正殿门口那一溜七零八落可怜兮兮的名贵牡丹,哀怨的眼神投向辣手摧花的最阔祸首。只喟叹一句,辣手妖孽!第二十章喂饱两人的肚皮,戚湛也不急着去御书房,只坐在屋里闲闲的品茶。眼珠子一错,就见刚刚还在乖乖坐在身边喝茶的家伙,溜溜达达躺到软榻上,浑身跟抽去骨头般,懒懒地翘着腿,正上下一颠一颠,乐在其中,脚上的鞋袜也不知被他给踢到哪里去了,每颗经过精心修剪过的趾头莹润如玉,在午后阳光的光线下似刚出窑的素瓷般美丽。戚湛抬头目光在他身上溜了圈,眼神晦暗莫测:“刚吃了午膳就躺下,也不怕积了食,过来陪朕坐会儿。”声音带了上许严厉,却被隐含在深处的暗哑冲淡了。戚羽全然无视他不虞的脸色,扬唇浅笑:“你这边的阳光格外的温暖,竟令我眼皮子变沉,昏昏欲睡。”戚湛瞧着他兴致勃勃的脸,自是不会将他的话当真,对他充耳不闻的行径也没当回事,主动走过去,将他拉了起来,抱到膝盖上坐下,拿手替他揉肚子:“吃了就睡,睡起了就吃,你当自个儿是猪呢。”“猪有什么不好,烦恼全无。”戚羽顺势躺靠在他胸口,惬意的眯起眼睛,大言不惭的瞎吆喝:“左边也揉揉。”渀佛不当身后的人是人人畏惧的九五之尊,戚湛被他颐指气使的态度弄的啼笑皆非,停下动作,下颌抵在他发旋上:“给你点颜色,就迫不及待开起染坊了。在宫里好吃好喝得供,能有什么愁心事。”说着叹了口气:“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