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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此时已经是卯时初刻了,柯敬业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得用屋子里的点心,就着边上的冷茶充饥。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方才有一红袍官员进来,示意柯敬业去另外的屋子。进京这些日子,又充任了一段时间的千牛卫,可柯敬业还是认不全枢密院的那些文官武将。不过,即便是不知道人家的品级,柯敬业还是以见过上官的礼节见过了诸位大人,这才站在了角落里。过了好一会儿,就听见内侍一阵阵传唱:“万岁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柯敬业连忙跟着一众官员跪迎帝后。皇帝入内,让群臣起身之后,这才道:“今日让诸臣工齐集枢密院,乃是为了经略东瀛。”能够进入枢密院的,自然是枢密院的相关官员。立刻就有一老臣微微颤颤地跪了下来,道:“陛下,穷兵黩武,非明君所为……”贾琰立刻道:“新元三年,豫州首发蝗灾,席卷黄河两岸三十余州府,百姓流离失所。十年来,大晋休养生息。人口大大增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此乃国家之幸,皇恩浩荡啊,陛下……”“然后呢?土地的出产都是有限的。可是人口的增长却是没有底线的。怎么,你也想我大晋的百姓生子不举吗?”生子不举,乃是典故。据说南宋后期的农村,百姓生了儿子不养,直接把孩子扔掉或者溺死。原因也只有一个,养不起。听见贾琰这么说,众臣子只能跪下了:“臣惶恐。”贾琰道:“本宫不管外头也是怎么想的,也不管文官那边会有什么反应。但是,请诸位记住,枢密院的职责,就是用手里的刀剑,为华夏挣来更多的土地!”贾琰的声音可以说是掷地有声,枢密院的一把手二把手等几个文官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下面的武将转职的官员们已经先嚷了起来:“愿为朝廷效死命!”对于武将们来说,征战沙场,那才是他们应该的归宿。在京里养老?谁能甘心?!一时之间,就连柯敬业也有了几分心动。皇帝这才道:“这里是东瀛山河舆图,诸臣工先看一看吧。”立刻有内侍展开了一张地图。站在最后的柯敬业不看则已,一看,就忍不住啊了一声。站在他前面的一个红袍官员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皇帝立刻问道:“柯校尉,有什么不对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柯敬业如今在千牛卫里头挂了个校尉的名头。柯敬业出列,跪奏道:“启禀万岁,这张地图乃是东瀛古早时期的地图,少了虾夷州。”皇帝立刻道:“你能在这张图上标注出来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能。”他再度没有遵守君前奏对的礼数,引得好几个大臣回头去看他。柯敬业一点都不含糊,取过内侍递过来的朱砂,在那张地图上扭扭曲曲地画了一个怪模怪样的饼,这才退回了原位。竺明诚一看,就道:“这可很北面了啊。”柯敬业道:“虾夷州气候约莫跟栗林口差不多。”诸位大臣立刻就有数了。皇帝道:“这虾夷州为何不在东瀛的地图上,这你可知道?”柯敬业道:“回万岁。东瀛本有两大民族,一为大和族,一为出云国,不过,早在平安时代,大和族就灭了出云国,如今,东瀛就只剩下了大和族。至于虾夷州,此地的百姓一直被东瀛人当成蛮夷之人,东瀛人视虾夷人为猪狗牲畜无异。”枢密院使相黄元美就忍不住摸着胡子道:“这虾夷人可用。”柯敬业立刻道:“大人,东瀛人狼子野心。最是欺软怕硬。虾夷人固然境遇悲惨,但是,您若是跟讲什么仁义道德,说不定明朝反噬的,便是他们了。”作为枢密院的二把手黄元美万万没想到柯敬业竟然会直接顶了回来,不觉心中暗恼:到底是倭寇,不知礼数!贾琰跟皇帝交换了一个眼色,皇帝道:“论用兵,论智谋,枢密院诸位乃是我朝之翘楚。不过,请诸位展示才能之时也不要忘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虾夷人,就眼下而言,驱狼吞虎,可用。若问将来,除非他们习汉字说汉语着我汉家衣衫以华夏为荣。否则,不可信!”“是!”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懂这个朝代大致年代的话,请当做当年明英宗北伐被俘,蒙古再度南下,导致京师围城三月而亡国,然后大晋朝取而代之。贾演等四王八公乃是大晋朝开国元勋。营口,东晋的时候被叫做历林口,这里取了谐音。第241章皇宫之中没有秘密,更不要说贾琰出现在枢密院这么大的事儿。第二天,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几乎同时提交了进宫拜访生母的申请。吴充容得知儿子进宫之后来看她,欢喜异常,甚至等不及坐下,就向儿子展示她为儿子做的新衣裳。二皇子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忍不住道:“母亲,您何必如此费神?儿子在外面都挺好的,慧娘又是细心周到的性子。您,您完全不必累着自己。”慧娘便是二皇子的正妃,闺名一个慧字。吴充容笑道:“你这孩子,慧娘是慧娘,为娘是为娘。快试试,合不合身!”虽然贵为九嫔之一,也是一宫主位,但是,九嫔跟六妃到底整整差了一级,吴充容又是从贤妃的位置上掉下来的。刚开始的那两年,对于吴充容来说,真的着实不好过。如今的吴充容,也只有给儿子孙子们裁制新衣裳来打发时间了。二皇子无奈,只能任由母亲摆布。好歹试完了新衣服,母子重新归坐,吴充容这才道:“儿啊,不是前儿个你刚刚进宫过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二皇子连忙道:“母亲,外头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什么事儿?”“昨儿个,父皇带着母后娘娘驾临枢密院……”吴充容吓了一大跳,连忙左右张望,等确信她的翠篁殿,尤其是这个房间左近只有她们母子和她的心腹在场之后,这才道:“你这孩子!记住!这种事情,跟我们不相干!你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从来都不知道!”二皇子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母亲的态度给吓了一跳。“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吴充容虽然不想说,可是对儿子的担心,终究是占了上风。做娘的从来不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蠢货,却会担心儿子被人蒙住了双眼,走上了歧途。吴充容道:“我在这里只提醒你,宁寿宫那边,还住着太上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