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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贵女不一样。梁氏教她管家理事的时候,就曾经惊奇过,她竟然知道外面的物价,懂得市井小民生存的不易,锦衣玉食、无忧无虑长大的伯府贵女,按理说不该知道的。可谢兰绮懂。看到账册上写的因天灾田亩歉收,麦子亩产不足一石。这天灾还不是一年,是连着六七年,大雨、干旱、雹子等等,就没个好时候,她记得那些年叔祖母留给她的田庄亩产超三石的,两地相距并不远。她一气,在旁边写道:“一垄之隔风调雨顺,老天独独与你过不去,为何?”赵瑨低低笑出了声。低沉醇厚的男子笑声突然响在耳畔,谢兰绮受惊猛地起身,头顶撞上赵瑨的下颌,听到一声闷哼,她连忙退了一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没事吧?”落在下颌的触碰,羽毛般轻柔,偏又勾得心里痒痒的,喝入腹的那两坛莲花白一冲,赵瑨借着酒劲想要确认些什么,握住她的手,暗哑道:“有些疼。”☆、第二十五章夏日闷热,谢兰绮穿着一身藕荷色大袖罗衫,袖口宽大,手握在赵瑨手里,袖口下滑,露出一节莹白细嫩的手臂。赵瑨没有放手的意思,眼神深邃。谢兰绮心里惊慌失措,面上却维持着平静,眼眸定在他下颌上,见上面有一道细微的红痕,立即露出担忧的神色:“划出血道子了,应该是钗头不小心划上的,要不请大夫来上点药吧?”赵瑨愣了愣,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就算真划出大道子,也不能让大夫来,闷声道:“不用。”谢兰绮蹙着眉头,一脸的不赞成,似乎在责怪他对身体的不在乎。赵瑨心里嘀咕,在下颌上抹了一把,手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血迹,对谢兰绮安抚一笑:“不疼不痒的,没事儿。”谢兰绮趁机抽回手,闻言松了一口气,舒了眉头:“不疼就好。”,还轻拍了下心口,以示放了心。赵瑨瞠目结舌,想起他都说了什么,耳根子烧了起来。谢兰绮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眉头松了又皱起,扬声吩咐外面的蝶梦泡一杯蜂蜜水端来。“世子,喝点蜂蜜水消消酒,以免宿醉头疼。”谢兰绮体贴的端了蜂蜜水给他。赵瑨心绪复杂,一时觉得自己想岔了,一时又觉得这种情形不对,以他的性子,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但是,一想到新婚夜谢兰绮的泪水,他一个字都问不出口。心思纠结,眼神里便带了出来,赵瑨定定的看着谢兰绮,并不伸手。谢兰绮端着蜂蜜水等了片刻,见他不接,讪讪的笑了笑,想要缩回手,赵瑨突然从她手里抢走杯子,一口气喝完了。“刚才见你在账本上写字,是查出不对了吗?”赵瑨有些懊恼自己刚刚的举动,怕谢兰绮不自在,主动搭话。话题转到账本上,意味着赵瑨放弃了对她的试探,谢兰绮眼神一亮,抱了一摞,翻出她觉得不对的地方,一一说给赵瑨听。赵瑨听完,目露赞赏之色,只一天,她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又对迟迟不处置负责祭田的管事解释道:“祭田收支账目有问题,父亲是知道的。”这是这些天赵瑨想明白的,祭田账目有问题,他父亲不会不知道,反而是他母亲是真糊涂,掌家这么些年,真的一无所知。他父亲之所以不理会,不耐烦这些庶务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不觉得这事有多严重,不想大动干戈的料理,毕竟众多族人牵涉其中。若没有经过家族倾覆,赵瑨的想法也和他父亲一样。三四代繁衍下来,安远侯府子孙昌茂,庶出旁支中那些散了家财落魄了的子孙,靠着祭田所出过活。他们身为安远侯府的嫡脉,承袭爵位,富贵滔天,实在不必和族人们计较。然而,经历过落魄,赵瑨才知道,一味的放任纵容,不会得到感恩,只会让人心无止境的贪婪。且他们嫡脉不管,尝到了甜头的人胃口会越来越大,甚至将祭田视为己有,真正贫困无依的族人反而得不到赈济。“现在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谢兰绮听完,又一次感叹赵瑨也不容易,眼睛眨了眨,笑着道:“世子公务繁忙,不如这些账册交给我吧,也为世子分些忧。”赵瑨心情熨帖,听了那些浑话勾起的疑虑彻底的散了,心疼他、体贴他,为了帮他自己受累,他怎么能怀疑绮儿对自己的感情呢?若不是对他有情,上一世他那般混账,就算靖安伯府也被夺爵抄家,以谢兰绮的容貌品行,趁机退了婚,总能寻个不错的人嫁了。可她却信守婚约,嫁给他还随他去了辽东。谢兰绮被赵瑨看得毛毛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上面是不是有什么。突然腰上一紧,却是赵瑨将她紧紧揽进了怀里。“绮儿,你放心,今生赵瑨必不负你。”赵瑨抱着谢兰绮在她耳边低语,一字一句如同誓言。她都将真心给了自己,自己竟因为身体不得欢愉而怀疑她,真是混账。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带着些酒味儿,并不难闻,谢兰绮一动不敢动,她能感觉出赵瑨说这些话的真挚。夏日衣衫轻薄,赵瑨肌肤的热力透过两层薄纱轻易的就传到了谢兰绮身上,有些反应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赵瑨有些狼狈的推开她,低低道:“我去洗个澡。”赵瑨步履匆匆的走了,谢兰绮长长的呼了口气,拿手扇风,面上燥热一直不减,她走到窗前,闭上眼吹风。吹了许久的风,谢兰绮又看了本账册,蝶梦进来催:“姑娘,时辰不早了。”磨蹭了片刻,谢兰绮才回去。“姑娘,姑爷在隔间睡了。”小鲤小声禀报,“姑爷自己要睡隔间榻上。”谢兰绮进了寝房,果然见床上的竹席撤了,重新铺了褥子,空荡荡的。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轻声问:“世子还说什么?”小鲤摇头:“没再说什么。”“有没有发怒?”小鲤连连摇头:“没有,世子面上瞧不出不高兴。”隔间里,赵瑨已睡沉了。谢兰绮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想不出缘由,索性睡了。六月初,烈日高悬,皇帝携皇后、宫妃于西苑避暑,罢早朝。过了五日,不知何故,皇帝下旨遣宫妃回宫,独留孙皇后,不见大臣,不议事。足足等了七日,周王、鲁王等人才见到皇帝。“父皇生了场大病。”周王一脸颓丧,再强撑着气势,皇帝身上大病初愈元气不足的形态,也瞒不了人。赵瑨猜到了,但皇帝消息瞒得密不透风,私下里再多的猜测,直到皇帝露面,众人才能确定。出乎所有人预料,皇帝病时,唯一信任的竟然是孙皇后。“自从大哥去后,母后白发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