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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怀瑾被亲的难受,想拨开那禁锢着自己的手,结果却摸到一阵湿意。就是这半会儿,季玄手心竟然出了这么多汗,足见他有多紧张。明明表面装的游刃有余啊,石怀瑾撇了撇嘴,又为这不经意的发现而感到有趣。他拍了拍季玄的手:“放开我。”季玄还想再多抱一会儿。结果石怀瑾的语调一下子凉了下来:“不听话?”季玄果断放手,还双手举起,做投降式。石怀瑾站了起来,看到他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瞬间,季玄已经预见自己被眼前这人管的死死的未来,可是……他甘之如饴。笑的真傻啊,石怀瑾看见他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要是让楼卫看见他们英明神武的季楼主的这幅傻样,估计下巴都会跌到地板上的吧。“对了,刚才你说的夫君……是怎么回事?”石怀瑾这会儿完全清醒过来,立刻开始盘问。季玄:……半晌,他腆着脸答道:“你只要愿意,让我叫你夫君也是可以的。”“不要脸。”石怀瑾白了他一眼。凭借不要脸就能这样抱着你的话,再无耻一点也行啊,季楼主在心里暗搓搓的想。……两人互诉衷肠把话说开了之后,事情就好办了许多。第二日,游伶和战霄也从他们那里得知了火蝉蜕和无极宫的消息。游伶的反应是又喜又愁。喜的是那无极宫宫主竟然自创了那样一套神奇心法,不用内力也能当武林高手,简直是他这个小弱鸡毕生的夙愿啊!愁的是……如果要去西南的话,岂不是要和战霄分开了,元帅在京中应该要事不少的。谁知战霄当日就去找了武都子。“听说武阑去了西南,调查乐魁抄袭一案。我知道陛下是想借此机会整顿西南,但是那边官员和江湖势力相互掺杂,武大人应付起来恐怕有些吃力,臣愿为陛下分忧。”战霄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大串。第一次被战霄这样表忠心的武王竟然还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战霄说的句句在理,而且他也的确是整顿西南的最佳助力。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啊。“元帅有心,朕深感欣慰,只是京城这边……“只要不是外敌四面围城的困境,花锦绣和李准都能应付。”战霄淡定的答道。武王:“……那……自然是太好了。”结果,战霄也能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真是皆大欢喜啊皆大欢喜!游伶一高兴,当晚就好好奖励了一下给力的元帅大人,至于怎么奖励,咳咳,大家都懂的。第二天,嗓子都嘶哑了……莫名其妙就被塞了一堆事务的花锦绣;李准:……皆大欢喜个屁嘞!四人算了算日子,决定一个半月后动身,先去赤焰峰找赤炼老人讨要火蝉蜕,再深入西南腹地,去往无极宫。就在他们动身前的几天,乐魁抄袭案也被武阑查了个水落石出。第50章凡(五十)“天呐,竟然还有这等事。”一大群人,正围在凤翔城城墙下,用以发布消息的告示榜前,看的是啧啧称奇。原来那告示上,张贴的正是武阑武大人侦破乐魁抄袭一案的结果。赵酩阳在千秋宴上所作的那首,的确不是他自己所为,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抄袭的对象,也不是那个声名远扬的青阳子,而是青阳的弟弟青玄!“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提起青阳道观的青阳子,谁不道一声才华无双、高风亮节,原来竟都是从他师弟青玄那里抢夺而来的。”纸上寥寥数字,就把青阳多年来如吸血水蛭一般的丑态和龌龊之事,一桩一件的刻画的活灵活现。“唉,我就说最近几年怎么没再听到青阳的大作了,原来青玄逝后,他就无计可施了啊!”有人压低了声音,小声揣测:“听说这青玄身体一向不好,被他师兄这么对待,要我,也会郁郁而终啊!我看呐,青玄之死八成和青阳那驴道人也脱不了干系。”“是啊、是啊。”这人心真是有趣,昨天还叫人青阳道长,今天就变成驴道士,只叫人感慨一句风云莫测、世事无常!“不过可惜啊可惜,能作出这样的曲目,青玄绝对是旷世奇才!这样的人,生前被自己师兄迫害,死后还要被徒弟用遗作争名逐利,也真是凄惨。”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十分中肯的评价。不少人纷纷附和:“是啊,这青阳子和赵酩阳都忒不是东西,一个吃人血rou,一个忘恩负义!幸亏武大人火眼金睛,最后为青玄正了名。”此时,同样的告示也贴满了武国各个州府的主城,引得一片哗然。游伶和战霄挤在人群之中,小乐师听着众人的讨论,面无表情。战霄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案子虽查清了,不过青阳那道士却给跑了。”……“快看、快看,乐魁的囚车过来了!”正聊的火热之际,有眼尖的人在远处喊了一声,人群顿时如潮水一般往那边涌了过去。“呵呵,你还敢叫他乐魁,圣上早就掳了他的名号了。他现在,就是只靠抄袭蒙蔽圣上的丧家犬而已。”另有人嗤笑,看他身上所着的大袖长袍和头冠,应该也是个乐师,只不过资质平平,泯然众人而已。当上乐魁又怎么样?还不是风光不了多久,真要说,还不如我呢!持这种想法的乐师,绝对不是一个两个。赵酩阳被定了欺君之罪后,不但除了官籍,抄了家产,收了宝琴月姬,还被判了死罪,只待秋后问斩。他坐在囚车里,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表情一如当日风光游街那般傲慢。这样子,游伶自然也看见了,只不过他却发自内心的觉得,今日的赵酩阳,可比当时顺眼多了。“那个是……于连?”一旁的战霄无意中扫见一道人影,突然开口。游伶望了过去,只见于连藏在人群后面,踮着脚伸着头,神色复杂,还掺杂着几分担心,完全不似去年当街拦轿、痛斥乐魁时的愤懑。游伶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了,这赵酩阳,八成是故意的啊……想了想,游伶将自己的猜测尽数告诉了战霄。元帅挑了挑眉毛,倒是对这赵酩阳有了几分改观。……听着周围人群对他的嗤笑、指点和鄙夷,坐在囚车里前任乐魁赵酩阳毫不在意。也许是这幅目空一切的表情惹怒了别人,一个鸡蛋从人群中飞出,正正落在他头上,蛋液倾泻而出,洒了他满头满脸。人群发出一阵解恨的哄笑声,赵酩阳抹了一把脸,这回,看起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