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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石怀瑾正在自己的工坊里小心翼翼的给一件木雕刻花,突然,工坊的小窗打开,一只活灵活现的木鸟探头进来,极有节奏的用嘴敲击窗棱。笃笃笃——笃笃笃——石怀瑾停下手里的动作,无奈的摇头:“这也太快了吧。”起身,到后院找到某个“罪魁祸首”,那厮正在一边抚琴一边喝酒,好不快活,看到他来还兴致勃勃的冲他招手:“小石头,要一起吗?”石怀瑾冷笑一下:“我本来以为要半个月的,没想到才第三天,看来您老是逍遥不下去了。”游伶举着酒杯呆滞:“啊?”石怀瑾:“债主马上就到门口了。”游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特别招恨的摇摇手:“唉,看来你摆阵的本事也不行啊,这么快就被破了!”石怀瑾气得牙痒痒:“你丫的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说风凉话?还不是你这个惹事儿精害的,我又得重新画个阵,你以为好画啊?”游伶抱起自己的琴,走到他跟前,咧着嘴笑:“走,去看看!”石怀瑾白他一眼,也跟上了脚步,他也很好奇谁有本事破了他自创的阵法。两人刚出了院门,就看到远处有两人缓缓行来。之所以没说走来,盖是因为其中一人坐在轮椅上,似是身有残疾。但有些人即使坐着,也没人能忽略他周身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他们在打量对方的时候,季玄和楼七也在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虽然已经知道这乐师之前是易容的,但楼七不由的为两人的好相貌吃惊,而季玄则是微微蹙眉,觉得有些熟悉。左边那个抱着琴的乐师,嘴角带笑,俊美却没有锐气,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应该就是元帅委托他们寻找的游伶;而右边这个,则有着让一品楼的花魁姑娘都要黯颜失色的美貌,艳丽逼人,就是脸色十分不好看。“没想到破我阵的竟然还是个瘫子。”石怀瑾心情不好的时候,嘴上就会毫不客气。季玄眼睛微眯,似有怒意,楼七也是面色一寒,楼主可是他们心里神灵一般的存在,容不得丝毫亵渎和侮辱,所以他们最烦外人拿楼主的腿说事儿,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回道:“初次见面,先生这种说法,似乎太过冒犯。”石怀瑾不屑的撇了撇嘴:“和你们在别人家门口搞破坏的行径相比,我觉得自己十分知礼。况且……没有腿能做的事情多了,不是还顶着个脑袋嘛。旁边那是你家主子吧,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楼七:……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当面说人坏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楼主一下,和自己想象的笑里藏刀不同,楼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有腿能做的事情多了,不是还顶着个脑袋嘛!没有腿能做的事情多了,不是还顶着个脑袋嘛!!季玄做梦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听到这句话,他又仔仔细细把眼前的人打量几番,终于,眼前的这个毒舌美人和那个一直停留在他幼时记忆中的人,完全重合在一起。十二年前……“天呐,他都废成那样了,师傅还好意思让他出来啊?”“毕竟是师傅曾经最疼爱的弟子啊,师傅他老人家就是心软,还不舍得把他丢弃。”“嘻嘻,对,是曾经,曾经!当时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哪能想到会有今日呢!我看天之骄子季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在师傅四十岁的寿宴上,年仅十二的季玄咬着牙忍受着这些锥心刺骨的窃窃私语,就在一个时辰前,他偷听到一件足以让他心神俱裂的消息——他以为他最敬爱最疼爱他的师傅,其实一直都知道是大师兄季云让他再也无法站立的,可是除了他以外,就属大师兄最有天赋,师傅舍不得同时折了两根苗子,就对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师弟,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正在他坐立不安之际,季云假惺惺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推你去休息吧。”季玄想大声说不,可是又生生忍住,他知道,就算他叫了,也没有人会理他,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罢了。季云将他推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偏院。“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师弟,你不是也听到了吗?今天是师傅的生辰,你现在这幅尊容只会影响师傅他老人家的门面,所以我就大发慈悲的把你推到这里,让你一个人清醒清醒,也好认清自己的处境。”季玄攥紧拳头,指甲把rou掐出血来,眼里的怒火似乎要把对方整个吞没:“季云,你别欺人太甚!!!”“呦,师弟,不要露出这样一幅想要吃人的表情嘛,想当年师傅把你带来咱们无影宗后,是多么疼爱你啊,什么好的都给你,宗门秘法也传授于你,师弟们崇拜你,小师妹倾慕于你,多么风光无限啊……”季云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但是,再看看现在,啧啧,废人之躯,想干什么也干不了!这样吧,你若乖乖在我身后摇尾乞怜,师兄我还能发扬一下同门之爱,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咻——的一声暗器声,打断了季云的喋喋不休。季玄终于忍无可忍,将藏在袖中的暗器扔了出去。但是他本就心神不宁,身体又因为受伤而极其虚弱,还是让季云躲了去,只削断区区几根头发。季云的脸色未变,依然微笑着:“师弟,看来你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不过现在因为受伤,连暗器的功夫都退步了许多,师兄来教教你暗器应该怎么扔。”说罢,手中黑影一晃。季玄只觉得身子一斜,季云……竟然将他轮椅的一只轮毂削断,原来他还能滑动轮子自己走,现在,真是彻底动不了了。季云微笑一下:“师弟,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吧,渴了饿了也不要乱叫啊,反正这地方也没人能听见,你师兄我还要出去帮师傅他老人家接客呢,哈哈哈……”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季玄锤了锤已经坏了一半的轮椅,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半分。急火攻心的他拼命想使力,结果身下的椅子没动,自己却从椅子上栽了下来,趴在地上。他在地上挣扎片刻,双腿毫无知觉,再忆起大师兄的阴狠,师傅的无情,以及同门师兄弟们的态度,顿觉得悲从中来,人生无望,突然间就有了种求死的冲动。他哆哆嗦嗦从袖中摸出最后一枚保命的暗器,锋利的边缘发出明晃晃的光,季玄将刃部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准备使力。“啧,这样就想死了啊?”突然,一道稚嫩却清冽的声音响起。季玄手一顿,抬头,偏院的门口,站着一个粉雕玉琢,雌雄莫辩的小美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