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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星辰圆溜溜的大眼睛浮现出了一点点的笑意:“挺好,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一人一鸟从商场离开出去的时候,外面缓缓飘起了小雪,雪花一片片的掉落,出门的时候,简星辰接到了个电话,居然自己那顽皮的弟弟打来的。他按了接听键:“月月。”“咳,那什么,虽然劳资不想说。”简月昇那边乱糟糟的,很热闹:“新年快乐啊简星辰。”一个孩童笑着跑过来,差点撞上简星辰,他踉跄了一下躲过,没听清:“月月,你说什么?”“……”简月昇沉默了一瞬。“新年快乐啊,哥。”漫天飘飘扬扬的雪花落在苍茫大地上,也落在简星辰的肩上,风吹过,雪幕重重,掩住人眉眼的情绪。简星辰握着手机的手收紧:“新年快乐,月月。”电话那头紧张的心脏炸裂的简月昇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他故作无事道:“啊行了,不跟你说了,我们平台今儿个搞活动了,艹,这傻逼主办人,大过年的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跟朋友们在一块呢,年后见,不跟你说了啊,劳资忙着呢。”话音落,还未待简星辰说话呢就把电话挂了。简星辰垂眸,看着恢复原样的手机桌面,沉默半响,几近自语道:“月月,年后见。”从超市里面出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下午的时候了,厨娘已经走了,保姆也在中午的时候回去了,诺大的房子忽然空了下来,安静的连一根针落下来都能听见。整个小区灯火阑珊,各家各户隐隐还能听到欢声笑语,但这里却冷清异常。关上门就仿佛将所有的人气掩埋与身后,隔绝在外。小黄欢快的被去掉狗链,舔了舔简星辰的手心:“汪汪!”简星辰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又弯下腰把小黄的棉袄褪去,摸了摸它的狗头:“小黄,我大概知道阿诀为什么过年都在外面应酬了。”因为孤独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几乎能把人吞没,这一刻在这里一个人呆着,会被全世界衬托的无比寂寥。“汪汪”小黄扬起头,漆黑的大眼睛似乎透漏着疑惑。简星辰笑笑:“饿了吗?给你吃饭。”走到柜子前面,从柜子里面取出狗粮,放在平日里面小黄吃的碗里,小黄摇着尾巴,吃的一本满足。简星辰坐在沙发上看电话,屋内打着暖气,很舒适,他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困了,干脆就趴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直到门扉处传来响动的时候被吵醒了才坐起身来。霍诀进了门,带着一身酒气。简星辰揉了揉眼,小跑到他面前:“阿诀。”“嗯。”霍诀还穿着黑色的风衣,风衣上还有星点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挺直,冷峻的面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异样来。简星辰说:“阿诀,你衣裳湿了。”霍诀说:“会干的。”“你会着凉的。”简星辰过来帮他把风衣脱下来:“你去洗澡。”靠的近了,就更明显的感受到那nongnong的酒气,简星辰从来没有见过霍诀喝那么多的酒,而即使如此,霍诀也面色如常,看不出来异样,不知道喝没喝醉。霍诀像是反应过来一般,低声:“回来了?”简星辰一愣,迟疑道:“是喔,前几天就回来了。”明明他们这两天都还同床共枕,然而男人居然只是出去喝了个酒就全忘记了,也是能耐。霍诀揉了揉眉心,站在原地没动:“花开了好多天,你才回来。”说这话时,霍诀也依旧板着脸,只是语气里面是掩不住的委屈,像个被家长骗了的小孩子,心中充满了不忿。简星辰软声道歉:“是我不好。”霍诀的眼底沉如墨,他抿了抿唇:“山上没信号吗?”“哎?有。”“十五天就打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长二分零四秒。”霍诀仿佛在念什么报表的数据,差一点就精确到小数点。简星辰:“……”小胖脸充满了不敢置信。接着,他诚恳认错:“是我不好。”霍诀别过脸,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从头到尾稳得一匹,如果忽略掉鞋都没换这件事情的话,可以说是很自然了。简星辰小跑过去,哄他:“阿诀,去洗澡好不好,大过年的不能感冒喔。”“今天过年?”霍诀皱了皱眉,似乎在算什么日子,忽然抬头,脸上带着点阴鹜:“老霍死了。”顿了顿,他一把拉过简星辰到跟前,环住了简星辰的腰,就这么坐着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腰际,闷声道:“以后我没有父亲了。”简星辰:“……”这一刻,他终于能确定,霍诀醉了。简星辰犹豫了下,拍了拍霍诀的背:“没事喔,你还有我。”霍诀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把简星辰放开,自己转身上楼,步伐稳重,面上也是一派的严肃,如果不是鞋依旧没换,简星辰就信他酒醒了。跟上楼,替霍诀放热水洗澡。简星辰从楼下煮了一碗醒酒汤盛在杯子里,应该是酒后等霍诀出来后道:“阿诀要趁热喝呀,不然明天会头疼的。”霍诀坐下身,喝了两口,沉默异常。沙发旁边的简星辰说:“阿诀,春晚要开始了,要下去看联欢晚会吗?”霍诀头也不抬:“不看。”“……”喔。只是老实了一会,简星辰又凑了过来,带着淡淡的奶香:“阿诀,我们去放烟花吧,然后明天我们该贴对联了,哦对,今天要吃年夜饭的,嗨呀,要做好多事情的。”霍诀安静的听着,干脆利落的拒绝:“不去。”“好喔,那你快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做。”简星辰从沙发上站起来,顺便把屋内的大灯关掉,留了一盏暖黄的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我去楼下煮点饭,你饿了就喊我喔。”霍诀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明明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还是简星辰的一颦一笑,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静的有些难受。原地坐了一会,霍诀睁开眼。“叮铃铃……”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霍诀接了电话:“喂。”“砰!砰!”宅子的窗外忽然炸响了烟花盛开的声音,一瞬间亮起的光芒照进室内,绚丽的光芒落在霍诀的身上,漫布过那张冷峻的面庞,漫布过那紧锁的眉头。在地上投下落寞的影子。“阿诀抬头看,我放了烟花,卖烟花的大叔说,这是最亮和最响的烟花,按照老祖宗的习俗,不开心的事情都会被吓跑的。”烟花的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