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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被子放到简星辰的脑袋边。霍诀微皱眉:“简星辰。”被窝里面的狐狸一僵,过了一会儿,从钻出来只洁白的手臂,勾到手机躲回被子里,简星辰闷着声音:“阿诀。”原本脆生生的嗓音因为发烧带着点哑,软软的调调像是小猫踩奶,很疼人。霍诀问:“嗯”话音落了之后就没声音了,手机里面是浅浅呼吸的声音的。简星辰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讲话:“我这几天就不回家啦。”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安静。公寓的下面,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楼下,霍诀站在冷风中,衣诀被风吹的扬起,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整装待发。男人的侧脸在夜空之中显得有些凌厉,霍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二楼:“你在哪儿?”“我在弟弟家。”简星辰抱着手机滚了滚,他软声道:“阿诀,你是想我了吗?”电话那头是有些生硬的回答:“胡言乱语。”简星辰的脑袋其实还有点晕,他打了个哈欠,颇为认真:“好喔,那你记得吃饭,我睡觉啦。”“……”电话被简星辰挂断,小孩没有一点负担。周围的保镖眼睁睁的看着霍先生被挂了电话之后脸一黑,蒙上一层阴鹜,周身气势吓人。也是,霍先生这些年叱咤风云,敢挂他电话的还真的没几个,更别说还敢给这位阎罗气受了。霍诀收起手机,二楼的灯火明亮,不足百米的距离却仿佛一个沟堑横在两人之间,冷风吹拂而来,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良久,霍诀收回了手机,侧目看了一眼保镖,沉声吩咐道:“在这里守着。”“是!”回到了车上,司机偏过脸问:“先生,我们回去吗?”“回去。”得了命令的司机不敢多言,连忙启动了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闭目眼睛的男人,司机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先生到底还是没上楼啊,如果说不在乎吧,却亲自过来了,说在乎吧,却一眼都没看。果真是君心难测啊。二天后-阴天轰隆的雷声划破天际,山雨欲来风满楼,狂风卷席着寒气,树枝翻滚。简星辰从梦中惊醒,额头是一层的薄汗。来福站在一边的床头柜:“你又做梦了?”简星辰擦了一把小胖脸,坐起身要找日历,问道:“嗯,来福,今天是几号了?”“27号。”来福看着简星辰跳下床急匆匆的穿衣服,好奇道:“干嘛,你病才好,外面要下雨了。”简星辰找好鞋子床上,急匆匆道:“今天是阿诀母亲的忌日。”他梦到了三年前的今天,狂风暴雨里,霍诀在墓前坐了一天一夜,任由雨水打湿肩头,他低垂着头,零碎的发贴在耳畔边,雨水从脸颊滑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霍诀早年极苦,人生唯一残有温暖的,便是霍母在世的几年,后来唯一的亲人也离世,仿佛也带走了他所有的温情。每一年,母亲的祭日,诺大的霍家却无一人记得,由此可见霍诀和母亲在霍家的地位,若是现如今的霍诀没有飞黄腾达,所遭受的又会是何等待遇。简星辰慌里慌张的往外走,可能也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宅子里面也没有一个人。来福飞出来:“打车!打车去蠢狐狸!”兵荒马乱,简星辰最后打到了一辆车,因为即将的暴雨,一听说是去城外的山上,司机都不想接单,还是加了钱之后才勉强答应。来福蹲在座椅上:“你干嘛非得现在去?他不就是祭奠下亲人吗?”“很难过的时候如果有人在旁边分担,就是一半难过了。”简星辰一边开始了逻辑鬼才的分析,摸了摸来福的脑袋,软声道:“我不想让他一个人承受。”嗨呀,好狐狸都是要关心媳妇的,他是一只又体贴又懂事的好男友!来福翻了个白眼,它想说,你去又不是让那个人起死回生,到底能干什么?但可能是简星辰这狐狸向来膨胀,也可能是抚摸自己的手太过温柔。所有的吐槽都化为一句:“愚蠢的狐狸。”车子经过了两三个小时才到了山脚,风吹的厉害,明明还是大白天的午后,乌云压顶,天空灰蒙蒙的。司机收了五百块钱,看了一眼简星辰,欲言又止的,一脸你怕是有点猫病的表情,最后扔了一把伞给简星辰,一言不发的开车走了。简星辰拿着把伞,看着车尾气,温吞道:“谢谢。”山间绿树成荫,不少还未修炼成人形的小妖怪都会探出头来看,挑了条上山的小路,按照记忆里面的路线小跑上山。行至一半,一道雷划破天空,暴雨倾盆而下,简星辰撑了伞往山上走,十分钟之后终于走到了那片公墓地。诺大的空地之上,一座孤坟伫立,坟修建的气派极了,却只是一个衣冠冢。霍诀靠着墓碑坐着,低垂着脸,和阴暗的天色几乎融为一体。大雨哗啦啦的落下,他却如山般沉默,仿佛察觉不到磅礴的雨势一般。简星辰几步小跑过去,将伞倾斜撑在他的身上:“阿诀。”略稚嫩的声音在雨声中听不太清楚,霍诀身子一顿,半响,他抬起头来望着面前人,一双有些阴鹜的眸子深沉,带着防备和冷漠。雨水顺着脸颊滑落,霍诀沉声:“你怎么在这儿。”“我担心你……”“问你话呢,听不懂吗!”许是因为今天的日子特殊,霍诀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危险而陌生,像一只受了伤的,充满攻击性的野兽,如果简星辰说错一句话,就会咬断他的脖子。阴晴不定的性格,外界传言非虚。一阵风吹过来,简星辰费了些力道撑住伞,软声道:“容先生告诉我的。”霍诀沉默了,天地万物之间重新只剩下一片雨声,简星辰举着伞弯着腰,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阵风吹过来,他小声的打了个喷嚏,浑身都被雨淋的湿透了,略有些婴儿肥的娃娃脸被雨水冲刷,简星辰低下头用剩余的手摸了摸鼻子,他们九尾狐是不怕雨天的,这种程度根本没事。再仰起脸时,霍诀动了,他握住了面前的伞柄,推了一把,力道顺着伞延伸过来,导致简星辰也踉跄退后了几步,山上的风大,一个没拿稳,伞被吹掉了。霍诀面无表情,只下了命令道:“回去。”天空之中炸响一道惊雷,轰隆作响,山上的树在风雨中摇曳。简星辰望着霍诀,他发现了霍诀通红的眼睛,和以往的平静深沉不同,这双眼眸里深埋了太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平常绝对不会被发现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