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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丽眼睛里,有一种婴儿般的天真无邪。我抱他起来,吻吻他潮湿的额发。──我们回家。那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贰~~§我的生活平白多了一个累赘,但是迁儿似乎并不自知。他的每一日都过得很简单,从清早起床就蹲在角落不见光的地方玩一些肮脏的东西,我离开家他也不知道。晚上我回来得时早时晚,心情好的时候给他点吃的,然後倒头就睡;若赶上心情差,不到後半夜我是不会放过他的。那个时候我挣得比大多数人都要多一些,我清楚地记得1953年我离开鲜鱼口的那家工厂之前,我每个月挣42块5。这在那个年代是可以保证一个人吃得相当舒服了。而迁儿,他几乎没有开销。老鼠也比他吃得多。迁儿的存在的确就像一只老鼠,除了偶尔发出吸鼻子的微弱声音,整天也不说一句话。我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以为他不仅是个白痴,而且是个哑巴。可是这个白痴,却总是让我有莫名的安心的感觉。他来之後半年,我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有的时候我把他抱到餐桌上喂他吃些他喜欢的东西。他喜欢吃对虾,那时候的物价无法跟现在比,一对碧青碧青的大对虾只要5毛钱,我喜欢看迁儿眯起眼睛吃得一脸幸福的样子。我抱他在腿上,剥开虾子的硬壳,把洁白的虾rou喂到他嘴里。他对我笑,我就会很开心。那个时候我的生活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工厂里的人都说“安人杰变得跟过去不一样了,那家夥居然有笑模样了”,连那些怕我躲著我的女工也敢靠近我,和我搭上一两句话。我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麽样的人,那些人对我来说始终无足轻重。我还是会和迁儿zuoai,并且只有在那件事的时候我无法对他温柔。那让他变得越来越害怕性事。除此之外他几乎是依赖我的,於是很多时候我宁愿选择抱著他入睡,看著他在我怀抱里微微张著鲜红的小嘴,乌黑的睫毛在越发白皙的肌肤上鲜明得可以尽数。§那一年的十一早上我到工厂的时候,组教员告诉我国庆有一天的假期。这难得的一天假期居然让我一向按部就班的生活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回去的路上我买了一盒玩具,说是叫七巧板,其实只有四块,是红色的塑料板,做得很粗糙,是我往常看也不会看一眼的粗劣东西。而我毫不犹豫就买了下来,我想这至少能让迁儿的生活有一点颜色。我把那四片东西拿报纸随便包一包揣在兜里带回去。回到家还不到八点,我从床上把还在睡觉的迁儿捞起来,恨恨地咬住他的嘴唇。他从睡梦里惊醒,发出可爱的哼哼声,揉著眼睛蜷缩在我胸前。他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不少,有了rou的小胳膊绵软地圈上我的颈子。属於他的独特体香差点让我一大清早就发情。我费了好大的力气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说:走,哥带你去早点铺吃豆浆油条。他看著我,明媚的眼睛弯成可爱的弧度,粉红的嘴唇像一只甜美的菱角。我吻他,用舌头挑逗他。他轻易地被我挑起情欲,傻傻地呻吟著张开嘴索要更多。带著yin靡感觉的唾液划过他线条美好的颈项。我们的早饭计划为此延迟到九点才成行。早点铺的大爷大妈很喜欢迁儿,那个大妈几乎是每次见到迁儿都要一边赞美一边叹息地摇著头说:瞧这孩子长得多好看啊,要不是个傻子……嘿……我充耳不闻,扯下迁儿脖子上的围嘴替他擦干净嘴边的一圈豆浆印。我不在乎他是个傻子。或者应该说,我就愿意他是个傻子。没有我,他就活不下去。回去的时候我无意识地握著他的手放进兜里,他摸到yingying的纸包,掏出来一看是四块塑料板的玩具。我生平第一次居然有点尴尬,像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被抓住了一样。我游移开视线,无所谓地说:那是给你买的,赶紧放兜里去别弄丢了。他有一瞬的错愕,然後呵呵地傻笑起来。我窘迫地把头上戴的鸭舌帽扣到他的头上,骂了句脏话,换得迁儿咯咯地笑出声来。§我离开工厂是因为作风问题。那个时候工厂里有一个女工很喜欢我,总是做一些她老家的东西给我吃。那个时候我虚岁20,正是开始对男女的事感兴趣的时候。她叫丁宁,模样长得挺不错,腰很细胸很大。我捏过她的屁股,手感很好,那一次是我第一次感到从身体里面很深的地方涌出来一种欲望,她带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征服感,那是像迁儿那样瘦弱苍白的雄性动物永远不可能带给我的感觉。工厂里的哥们儿都很羡慕我甚至嫉妒我,他们说丁宁一股风sao样,肯定是改造过来的,也许还有病,作风肯定有问题。我不在乎,我也不是什麽作风严谨的老革命。我把丁宁带回家去,起初她顾及到迁儿的存在,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不管我怎麽勒令他回去,他也总是会在我们zuoai的时候偷偷扒我们的门缝偷看。後来那个女人也不在乎了,她知道迁儿是个傻子,所以即使是在迁儿的眼前她也可以叫得很放浪。迁儿那一段时间情绪很不好,除了初期的时候有一点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後来他似乎很不高兴。我曾经看到他在目睹了我们旁若无人地zuoai的时候捂著耳朵跑开。他渐渐地变得不爱理人──当然是我,他的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他变得像是刚从孤儿院来的那些日子一样,整天坐在墙角玩我买给他的四块塑料板,时不时地抽一下鼻子。他不肯吃东西,而我也无暇管他,由他在墙角自生自灭。後来我对那个女人厌倦了,我看到她的大屁股和硕大的rufang就恶心。我赶她走,让她不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後她就真的走了,卷走了我全部的现金和一只打火机,那是美国产的名牌家夥,是我那个当国民党军长的姐夫送给我的东西。我开始怀念迁儿散发干净清香的身体,从我认识丁宁之後他就一直躲著我,我叫他他也不回头,像是聋子。有一天我终於忍无可忍,把他从角落里拖上床,用床单的一角把挣扎不已的他的双手绑在床头。他尖叫,发疯一样踢打我。我像第一次那样狠狠打了他几个耳光,他的嘴角马上流下凄豔的红,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