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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叠云心说:你老人家这么快就忘了,去年你儿子还抢老师的拐棍呢!我劝你你也不听,那我就不劝了。她静静的掏出一把瓜子来,开始嗑瓜子。咔嚓咔嚓,咔嚓咔嚓。万贞儿心说你要不是狐狸精,本宫早就叫人把你赶出去了,我正在这里烦闷,你不劝我也就罢了,你还嗑瓜子!怎么着,把这儿当戏院了?皇帝拉着儿子去乾清宫,把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奏折丢给他,美其名曰:“好好练字。”实实在在的太子坐在旁边垫了三个厚垫子的桌子旁,认认真真的在每一个奏折上写‘阅’或‘知道了’这两个选项,顿觉自己长大了,能批奏折了,已经算是个大人了呢!他兴致勃勃的写了几百个字,忽然听见爹爹的笑声,抬起头晃晃脖子,出乎意料的看到爹爹正吃着水果看着书。“爹爹,您在看什么书呀?”“”朱见深读了让自己大笑起来的一段:“欧阳公与人行令,各作诗两句,须犯徒以上罪者。一云:‘持刀哄寡妇,下海劫人船。’一云:‘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欧云:‘酒粘衫袖重,花压帽檐偏。’或问之,答云:‘当此时,徒以上罪亦做了。’佑桢,你听得懂么?”“听得懂。”朱佑桢萌萌哒的支着下巴:“都是犯法的,拉去砍头。嗯,喝多了就会做坏事。”皇帝欣然点头,拿了牙签夹在书里,一举书,太监就过来接着了:“拿去给皇后,让她看夹住的这两页。”“遵旨。”书中暗表,牙签指的是象牙书签,不是抠牙的牙签。朱见深所用的这套牙签,总共三十六枚,刻的瓦岗寨三十六友,乃是先帝所留。皇帝转过脸来,又教育儿子:“做坏事并不只是喝多了,还有些人是贪图利益和势力。前些年的张士诚,方国珍,虽然和咱们老祖宗一样起义抗元,但是他们俩本来就是盐枭。”朱佑桢两眼直发蒙:“盐枭是什么呀?”朱见深开始给他讲,从讲起,重点讲述了盐铁官营对国家的作用和对民间的作用:“民大富,则不可以禄使也;大强,则不可以罚威也。”又讲了千年来的盐枭斗争,还有方国珍以一个私盐贩子起家,数年间,拥有水兵数万,大小船只数不胜数,后来被洪武爷招降,并且得以善终。“爷爷在位时,盐枭的情况得以遏制,但在景泰年间,兵力涣散,无法遏制。土豪纠合势要,持刃挟兵,强如势贼,夤夜贸易,动以万计。”“到如今,各处逃囚不逞之徒,私造遮洋大船,每船聚百余人,张旗号持兵器,起自苏杭,上至九江,湖广发卖,沿途虽遇来往官民客商等船,辄肆劫掠,所在虽有巡检巡捕,官兵俱寡,弱不能敌。这是江南巡盐御史的折子上清清楚楚写着的。”朱佑桢十分不解:“爹爹,既然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派兵去捉拿?”朱见深伸手在桌子下面摸出一副图来:“你看,这上面勾了红圈的地儿,都是打仗的地方。”小圈圈围着整个明朝疆域,画了大半圈,国内也是到处画圈,显然很不平和。皇帝气哼哼的用手戳着这些红圈:“这些地方,能使国将不国。待到这些地方平复之后,朕会命人重制郑和下西洋的海船,去平这些叛逆!佑桢……事分轻重缓急,治国如烹小鲜,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朕给你娘封为皇后,前后历经数年,其中艰辛太多了。”朱佑桢震惊的张开小嘴:“先生跟我说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啊。”“那是个教书先生,不懂这些也很正常。”“可是他经常自诩忧国忧民、上……对父皇怎么怎么样,下对百姓怎么怎么样……是个……大腿之臣。”“股肱之臣。”爹爹给他纠正了答案,又幸灾乐祸的说:“你明天拿这问题问他。”朱佑桢答应下来,和爹爹对视一眼,露出了心有灵犀的坏笑。皇帝又问:“先生现在在讲什么?还是诗经、论语、孟子和周礼?数算和周易?”“是的,爹爹。”“嗯……我小时候也学这些,虽然又用,但有些……你让他给你讲。”“爹爹,那是谁的诗啊?”“韦庄的。”“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那个韦庄?”“对。”“爹爹您给我讲嘛,先生讲的总不如您讲的透彻。”朱见深被夸的很受用,想要给他讲,又有些含糊:“这可是一首长诗啊……”然后他就开始介绍黄巢的历史背景,还有当时唐朝的政治状况,宦官可以废立皇帝,节度使一个个拥兵自重。此时此刻,在后宫中,万贞儿气了半天,刚刚平复心情。“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太皇太后传您过去。”“哦?”小宫女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说:“娘娘听说您打了二皇子两顿,气的不得了。”万贞儿无奈,老老实实的过去挨骂。胡十三娘爱看热闹,又爱吃慈宁宫的小点心,也跟了过去。孙太皇太后怒气冲天,她一进门就骂道:“万贞儿!你怎么能把大宝打的这么惨!你还是不是亲妈了!”万贞儿往边上一瞥,她也吓了一跳,握草这个灰头土脸还流鼻血的小屁孩是谁啊!朱佑杲又开始干嚎:“娘娘我好疼啊呜呜呜呜”孙娘娘心疼的都快哭了:“万贞儿!你,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舍得大孩子呀!呜呜呜!你过来,哀家要打你!你说你是不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