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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黎顾自打开看了一眼,看到上面两个字脑子嗡的一下,睁大了双眼,“遗书?”郑苗苗盯着他的表情皱眉,“不记得了吗?难道这不是你的?”某些模糊的记忆突然强涌进了脑子,简黎有些头疼,确实是他的……但脑子里的记忆似乎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记得不太真切,但确实没办法否认眼前这个东西是他写的这个事实。“这是我在教室捡到的,幸好没别人看见,你现在没事就好,可能是最后放假的时候搬东西掉的,你没事就好。”郑苗苗最后又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天知道她当时有多震惊。简黎扯出来个笑容给他,“麻烦你了,我没事。”郑苗苗还是不放心的一直盯着他看,很早之前在班里他就觉得简黎很不一样,沉默寡言,却总做些惊人的事情,学校的小卖部说包就包了,丝毫没有理由的请全班人吃东西,但自己却始终站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她从小就爱这些心理书,有一阵甚至怀疑简黎可能心理上有问题,直到自己捡到这封遗书。简黎在小区的花园里看完了整封遗书,联系一下前前后后,又从郑苗苗嘴里知道了很多事情,他隐隐猜测可能原主出车祸之前他的精神已经产生问题了。本身记忆中原主根本没有车,更没有他学车的记忆,简黎觉得应该就是最后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他摩挲着纸张,如果真的是打定了主意要自杀,肯定是怎么防都防不住的,他能想象,父亲莫名其妙保护别人死了,母亲抛下他逃跑,最后被带到一个对他来说陌生至极的地方,甚至自己父亲也是因为齐啸琰而死。时间长了,无人开导,心理上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情。简黎很难受,如果能选择,他宁愿稀里糊涂的死掉,也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结果。齐啸琰一早起来就没看到人,今天外面温度又很低,简黎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把他气的不行,孩子大了,真是越来越管不动人了。张妈看着客厅来回走的男人,有些好笑,“少爷啊,小少爷已经成年了,休息日出去玩一下不是很正常?”男人想起某人以前几乎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的样子,也很郁闷,“天气这么冷,早上走的时候他穿的什么?”“穿了你给他买的厚羽绒服。”张妈说,“不然你给他打个电话,说是中午要回来吃饭。”齐啸琰觉得奇怪,“你说他六点钟走的?”跟同学到底去哪里玩要约到六点钟?他想起昨天的邓闯,心里微微不舒服。“是啊,六点多点。”男人又坐了一会,终是没耐心的换衣服下楼,不过一出电梯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简黎。齐啸琰伸手就去捏他的后颈,语气无奈,“简小黎,去哪里?!”简黎有心事,走路都没看人,冷不丁的出来一只手把他给拎到一边,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你吓死我了。”男人垂眸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干了什么坏事,大白天的就惊成这样?”某人下意识咕咚的咽了口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为自己辩解,“……我能干什么坏事?”齐啸琰注意到他脚下的沾了泥巴的鞋子,“那么一大早的出去,上午去哪里了?”简黎抿唇被男人往电梯里带,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说了,他没什么朋友,亲近的人也只限于包奕凡和纪彤而已,太容易被戳穿了,“……去墓地了。”他说。男人顿了顿,手下是简黎温热的皮肤,“怎么想起来这个时间去了?”简黎现在情绪有些低落,问什么说什么,“昨天做了特别不好的梦,想去看看。”“……那下次记得叫我,我和你一起过去。”齐啸琰良久道。两人有些沉默的回家,简黎的父亲从前就是家里的禁忌,现在也是,齐啸琰以为简黎还怨他。半晌,简黎似乎察觉到男人同样的低落,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一到家就主动帮男人倒了热茶。“回来才发现今天外面真的好冷啊。”简黎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后道,“还是家里最温暖。”“说是下午有雪,你会觉得更温暖。”齐啸琰跟着道。因为天气更凉了,张妈要照顾老母亲,来的时间就更少了,做好午饭之后,齐啸琰就让张妈回去了,“也快要过年了,公司那边调整以后时间会很多,就给您提前放假吧,专心回去照顾老人,也过个好年。”自从简黎和齐啸琰搬到这里之后,张妈就觉得自家少爷越发有生气了,也会体贴他们这些佣人。“谢谢少爷,只是小少爷现在还没放假,您还要上班,这样真的可以吗?”简黎也有些犹豫的瞅着他,“我们不会一直得外卖吧?”男人咬牙,“放心,饿不死你!”在这样不确定的情况下张妈走了,简黎很不舍的吃着桌子上的最后一顿饭,“你以后真的不会那么忙了吗?”他问,“以后每天放学都能去接我?”齐啸琰看着被他啃鸡翅,“那么想我去接你?“当然,张妈很辛苦,李师傅每天也都很辛苦的。”简黎三两下就把骨头从嘴里吐出来,麻利的很。男人伸手就要去敲他的脑袋,但被简黎歪着脑袋躲过去,“啊,你别老是敲我脑袋,本来就不聪明,敲坏了我还怎么上A大。”“人家都辛苦,就我不辛苦,你个小白眼狼。”男人笑骂。简黎讨好似的给她夹了块红烧rou,“辛苦辛苦,你也辛苦。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了,这么珍贵的rou都给你。”其实亲自照顾简黎男人也挺乐意的,说不定感情还会升个温,不说简黎会不会喜欢他,哪怕用这种方法让他离不开自己也是好的。齐啸琰这么暗自想着,好不容易养个会贴心又爱闹的,他实在不想让他轻易就跑掉。说他自私也好,怎么都行,总之这简黎他是要定了,无论过程怎样。简黎早饭没吃,饿过头了也吃不了太多,就撑着脑袋帮给男人夹菜,“齐啸琰,这好像是我们俩第一次一起过年,你知道要准备什么吗?”男人皱眉,说实话,自从他爷爷走之后,就没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