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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最里面的一住处。只见此地比起旁的院落还要宽敞大气,院中种满了梧桐树,环境清幽寂静。门外多的是侍卫巡查严守。仔细一打量,可不就和当初西行馆中的梧桐院落十分相似吗?免去了侍卫行礼,天佑期临到门口便见大夫恰巧从屋里出来,她匆匆而至,忧心道:“大夫为凛王殿下诊断过后,这头疼之症可治好了?到底是因何而起,又怎么会头疼至此?”想起了男子边头疼,边喃喃说起的‘虎符’‘阿期’两词,然后便疼的浑身发虚,昏倒在地,直到被她派人送会平雁城休养也没有醒来。天佑期便压制不住浑身颤抖,这是不是表示……那个人也和她一样。重生了?☆、83.是我赢了老大夫得知来人正是挽救了平雁城的安阳公主,在屋内接受治疗的,正是北秦国凛王殿下,两人位高权重,就是咳嗽一声下面觉得抖三抖的主。老大夫那敢有所隐瞒,不待安阳公主再细问,便擦着额间的虚汗,诚惶诚恐的讨饶道:“禀公主,草民医术有限,实在有负公主所托......殿下脉象有力沉稳,观之神色泰然、体魄强盛,似乎、并无任何沉疴恶疾。但那头疼来的实在诡秘,故而殿下昏睡之际,草民便问了近身侍卫,发现殿下很久以前便有头疼之疾,只有北秦国御医调制的秘药才有所缓解。那病来的蹊跷,草民也难以断症,只好继续让殿下服药压制。求公主恕罪。”老大夫听闻宫中对御医管束极严,要是治疗不好贵人,可是要杀头的。他虽在平雁城医术甚好,但到底比不上宫中御医,害怕贵人迁怒,只能不断的跪地求饶。却不料天佑期压根没有怪罪,还命人花重金封口送了他出去。等大夫离开,天佑期便立刻召来伺候凛王日常的小厮询问,得到的结果与大夫所说的判词并无二致。就像真的,只是一道不为外人知晓的恶疾罢了。天佑期手握成拳,总觉得不对。一个人平白无故,怎么会念起两个完全不会接触到的词?她无视过小厮为难的表情,直径走入男子休息的内室中。里面的布置与凛王给人的感觉一样,入眼之处干净简洁,案牍茶桌上皆无多无物品,因为北秦崇尚玄色,故而屋内都是玄色衣物居多,这一眼完全,几乎可以将所有用品尽收眼底。她轻扫一眼后,便稍稍移开,直接走前床榻上还在昏睡的男子身边,突然。床边摆放着的外衣深深吸引了少女的目光。小厮见安阳公主还有两三步便顿住,遂顺着她的目光瞧去。睹见床榻边摆放着殿下要穿的衣物,顿时羞愧得脸色通红,只因那衣物都是中衣中裤。可在北秦国习俗中,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中衣中裤已经算是贴身衣物。这猛的被安阳公主瞧见,可不正是丢脸极了?若让殿下知晓,只怕吃挂落还是轻的,重点还能讨来一段罚!小厮正想上前提醒安阳公主出门回避,就见安阳公主伸手去碰殿下的衣裤!这一下可吓得小厮心神颠倒。那料到天佑期完全避开了衣物,只是伸手去拿起那一枚墨绿的麒麟玉佩,那玉佩晶莹润泽,栩栩如生,说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但天佑期关注的,并不是玉佩的精细华美,而是这枚玉佩,在她重生醒来的那一刻,便出现过在她眼前!因为重生后从昏迷中刚醒,视线模糊,她也看不清到底是谁,将她从烈火缠身的噩梦中唤醒,又是谁给她低声安慰,温柔试擦。却原来,他早在那一天,便已来到过她身边?天佑期握着玉佩的手紧得指尖发白,似乎下一瞬,便要彻底将玉佩捏碎。突然,床榻间传来男人沙哑的喊声,小厮惊喜于主子终于醒来了,连忙上前递水喂药,给主子更衣洗漱。刚向前迈了一步,天佑期便伸手将小厮挡住,示意他现在出去!小厮闻言,都傻愣住了,凛王殿下才刚醒来,正要人伺候,这出去的人,不该是安阳公主吗?但一对上安阳公主那双深沉阴寒的双眸。小厮就像由头淋下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也不知怎么的,就听了安阳公主的命令,乖乖出去。一帘纱帐,彻底将两个人隔绝开来。过了良久,又像才过了片刻。天佑期才放下硌得手心发白的玉佩,拿过一旁边早已备好的温水,掀开纱帘,施施然坐入床幔旁边,递给男子。只见男子身上穿着单薄的雪白裹衣,锁骨处微微松开,而衣领、发间与颈脖处,都带着少许湿濡,应该还是被冷汗浸湿。俊雅的面容上横眉如剑,目若寒星,就连紧抿的薄唇的力度,都于前世那人的万分相似。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更遑论现在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这小动作做起来,自然是一模一样!天佑期转了转手中的瓷白茶杯,笑得温柔缱绻,柔情万分:“怎么,拿回了曾经的记忆,便开始避我如蛇蝎,怕我在水里下毒了?”男子表情淡然,只是在听到记忆一词后,眼波微动,目光复杂而专注的看着床边的少女,嗓音极其晦涩低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嗯?你是问我这一世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你前世不守诺言,害至夏朝四分五裂。还是问我什么时候知道你恢复前世的记忆?毕竟这事一个久远,一个才刚刚发现,说出来都很费时呢,子宁你不是最讨厌这费时费力的繁琐事吗?”见男子脸色聚变,天佑期这才扑哧一笑,将温水悉数饮下,继而猛的俯身拽过男子的衣领,将温水口哺过去。少女出其不意的举动,活像当日在湖畔旁边,那般让人遂不及防。他还来不及推开来人,那激烈的动作就将两人的唇舌撞破,血腥味迅速在口中蔓延,温水顺着唇角悉数涌入口腔,还有一部分水迹来不及吞咽,便溢流落衣襟之中,突的猛一呛进喉管,惹得男子咳嗽不断。彼时,天佑期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自小身体孱弱,能无灾无痛都是因为宫中无比珍贵的药物滋润。但想到正常女子那般,就有些强差人意了。尤其是像现在,想要控制住一个自幼习武的高大男子,只能趁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单单只是咬破了唇,还真是赚到了呢。“天佑期,你够了!”“够?这才一点小小的戏弄,怎么可能够?”天佑期抚着染血的红唇,笑得花枝乱颤,眸中猩红的疯狂阴霾,却比那厉鬼凶兽都要吓人!“我前世受尽隐瞒欺骗、陷害污蔑,这一世重来不将该还的还清,该讨的讨回,这怎么能够本?你看看,连淑然连王爷对我刻意陷害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