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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但是她说的是:我不喜欢你!心仿佛被捅了一个窟窿,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从没有觉得怎么冷过,从头至脚的寒意,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句话会有这样的威力,能让人瞬间从云端坠入地狱,他瑟瑟发抖,他痛不欲生。“你说的……是真的?”陈北南沙哑着声音,定定的看着余桃问道,他多希望能在她脸上看到口是心非的难过,但是他失望了,她看起很平静,平静得伤人。陈北南感觉到有一双白骨森森的手,正一点一点划开他的喉咙,他极力的压制着疼痛,但是那些要命的疼痛,正顺着血管,传遍全身。“是!你不是我喜欢的人。”余桃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带着让人绝望的笃定。“你的意思是,你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不是我?”陈北南嘴角扯了扯,勾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现在他宁愿自己是个聋子,这样就不用听到她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了。“是的。”或许现在只有这个借口才能让他彻底对自己死心,虽然残忍了一点,但是能一刀见血,比起那些不痛不痒的“没有喜欢的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要有用的多。果然这句话一出,陈北南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缓缓松开了,无力的垂了下来,俊朗的脸上紧锁的眉头,哀伤又绝望的眼神,轻微颤抖着的肌rou,低沉压抑的呼吸,整个人都散发着nongnong的悲伤。“他是谁?”那声音就像是地狱里的风,残破的、没有活气、孤独的……“好了,你别说,我不想知道。”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手上传来阵阵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握紧了拳头,指甲已经深深扎进了rou里,现在松开了,才感觉到疼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却不及心痛的一分。他突然记起,父母被带走那天的场景,那是一个阴郁的中午,一家人正吃着午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母亲去开门,随后传来无数重重的皮鞋声。那些人穿着他一直向往的军装,站得笔直,腰间别着枪,透着森森寒光。父亲平静的听他们宣读逮捕令,吃完了碗里最后一粒饭,看着他道:“陈北南,把饭吃完,别浪费粮食。”说完后站起来跟他们走了,他那样的从容,仿佛只是去参加一场很寻常的会议一样。“北南,爸妈没事,你不用担心。”临走时,mama对她说道。他当时表现的很平静,甚至坐下来,安静的吃完了碗里的饭,但是和父亲的从容不一样,他的平静是装出来的,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带走,怎么可能不慌乱。父亲虽然严肃,对自己也严苛,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庇佑着自己的,以前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还有一辆吉普车,走到哪里都风光无限。他很早就已经规划好了人生,上军校,做一个和父亲一样的优秀军人,为此他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训练,无论是身手还是头脑他都是超群的,原本前途一片光明,但是这一切都随着父母的隔离成了未知,也或许会成为泡影。父母被隔离后他并没有乱了阵脚,他一直都比同龄人心智成熟,知道越是非常时期,自己越不能慌乱,他四处奔走,收集了很多证明他们青白的材料,但是这些材料提交上去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后来他明白过来,现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不能单纯的用对错来衡量事情,是非黑白也不是总能被说清楚的,自己的这些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把父母往风口浪尖上推,这个时候自己能做的不是要力争个对错,而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给父母不至于过于“显眼”。他相信父母的为人,也相信真相总是会浮现,所以在他父亲的部下说要送他来乡下避一避的时候,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那位叔叔还以为他会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凭他的聪慧和成熟怎么会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虽然这次自己的所有希望也瞬间化成了泡影,但和上次却完全不一样,上次自己不慌乱,但是依旧充满希望,心底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们能出来,他们一定能出来。这种信念在至于自己对父母的信任,对真相的信任,所以他可以做到不自乱阵脚,但是这次不一样,他没有信念,没有希望,甚至连侥幸都没有。有的只是“她不喜欢自己”,这件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余桃看陈北南这样样子,有些不忍,但是这个时候自己能怎么办,上前安慰他吗?她深刻的知道,他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自己对他爱,可是“爱”这个东西,是自己万万不能给他的,既然不能给,自己说话越狠,就能让他的念想断的越彻底。“你以后不要在来找我了。”余桃说着把围巾取了下来,和衣服一起递了过去,衣服口袋里放着他上午给自己的粮票和钱。陈北南机械性断的接过来,余桃来的时候他就取下了手套,指尖无意触碰到她的手,她的手温热,带给人柔软的触感,而他的手却冰凉,凉得刺骨。“那我走了。”余桃说完,没有片刻停顿转过身来,往前走了。她没有半点犹豫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原来女人狠起心来这样的决绝,这样的让人害怕,他不想让她就这样走了,仿佛这个转身她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余桃。”他忍不住叫住了她,快步走了上去,手轻轻一带,就把她拥入了怀里。正文偶遇男人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全名,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陈北南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然后想用双手推开自己,他微微用力,抱得更紧一些:“一会,一会就好。”他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是乞求。那么高傲自负的一个人,如果不是爱到深处,怎么会放下身段,这样祈求一个女人。余桃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垂下手,任由他这样抱着。他的下巴轻轻触到她的头顶,这是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鼻尖传来的桃花香更加浓郁了,他感到怀里的身体纤瘦单薄,那样让人心疼,他多想这一刻永远停止,想用尽一生的来保护她,免她哀愁、苦难,可是她不肯给自己这个机会。过了一会陈北南轻轻放开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