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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化成指尖上的一滴泪。只为一朵简单的雪花便能高兴成这样的女孩,也使得程农农心中一动,他将年年的手指含在唇间,宠溺地说:“是啊,初雪呢。”程农农看了看四周,对身前身后的四名保安张扬地笑了笑,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的鞋带松了。”说着,他松开行李箱,不顾地上的污渍,蹲下/身单膝跪在年年面前,抚上她的棉鞋表面。在站的保安里差不多有一半是单身汉,看着这对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小情侣都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他们彼此对望一眼,立即尴尬地转移视线,各自顾左顾右起来。自己的鞋带有没有松,年年当然是清楚不过的,她疑惑地蹲下来,小声问程农农:“怎么了?我的鞋带不是好好的吗。”程农农为年年弹了弹鞋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在她耳边说:“乖,保持这个姿势,闭上眼睛倒数计时——10秒钟。”“10、9、8……”年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阴风从头上快速掠过,紧接着是一连串沉闷的拳脚声。程农农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突然抡起地上的行李箱重重地砸向了身后的两名保安,并以直拳和手刀无缝对接,干净利落地将二人死死地劈躺在地上。前面的两个保安听到声音反应过来,刚一转身就被程农农的腾空抡踢先发制人,给击中了侧肩。年年甚至听到他们肩膀的骨骼发出“咯吱”的声响,定然是脱臼了。整个过程又快又准又狠,竟不超过十秒钟的时间。年年张大了嘴巴,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动作,她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程农农的身手,四个原本生龙活虎的保安就只能捂着脑袋肚子等要害,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了。“回去转告你的‘上级’,等我办完正事就回去负荆请罪,要打要罚悉听尊便。”程农农说完,从那名保安组长的口袋里掏出一部对讲机,将电池取出来丢进狭长的垃圾桶。确定这四个人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战斗力之后,他才扶起地上的年年,坚定地对她说:“跟我走。”“可是,你,他们……”年年的手被程农农牢牢地牵着,气喘吁吁地奔跑在飘着雪花的暗夜里。她很担心,想问程农农有没有受伤;她很不安,想问那些人会不会再追上来。然而,当她抬眼看到程农农坚毅而冷静的侧脸时,竟失去了语言的能力。程农农的脸上没有焦虑没有莽撞,没有打架逞能的快感。他有规划地带着年年往前跑,他知道怎样把年年送到最安全的处境,他对着年年微笑,他总是胸有成竹。这样的程农农,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神奇的魔力,总能让冷年年不顾一切、不问缘由地跟他走,哪怕天涯海角。作者有话要说:河蟹爬过,请原谅我今天的伪更,下一章还是一周内放上来。O(∩_∩)O第62章玫瑰花罩只可惜,程农农和冷年年没走多久,就被十几个从越野车上跳下来的健硕男子挡住了去路。与之前四个绣花枕头一样的机组保安相比,这些人的身手显然更加敏捷,他们迅速而默契地将农农和年年包围在中间,严阵以待,几乎没有留下可以突围的角度,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受到专业训练的武装人员。这十几个人穿着风格类似的黑色冲锋衣,神情和动作都很谨慎,雷厉风行却又刻意保持着低调。从他们略微鼓起的腰部看,分明个个都真枪实弹。眼前这形式,别说天涯海角,这对小情侣恐怕是连流云机场都出不去了。程农农不着声色地将年年护在身后,对着其中一人淡淡一笑:“秦叔叔,是我贪玩从学校溜出来,就算我爸要您要找我回去,也用不着特警队这么大的排场吧。”被称作秦叔叔的黑衣男人从队伍核心走了出来,他摆摆手,身后几名特警的肢体姿势也随即放松下来。年年这才看清楚,此人也是程德东身边的高级警卫之一,半年前她在流云机场为程农农送别的时候也见过。秦韬头痛地看着自家小少爷:“农农,既然你都知道这是首长的意思,还是早点跟我回去吧,别让叔叔为难。”配枪行动不过是做做样子,毕竟谁也不敢真的拿枪去指这位小公子的头,就算赤手空拳打斗起来,放不开的还会是他们。程农农倔强地抿着唇。以自家小霸王的脾性,对此自然是有恃无恐,秦韬只好继续说:“农农,如果你想和大家切磋切格斗术,我们也是奉陪的。但是拳脚无眼,谁也不能保证不会伤到旁边这位冷小姐吧。”程农农紧握的拳头一时僵住了,骄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的确,年年从来就是他命里唯一的软肋,哪怕这种伤害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冒这个险。年年这个时候已经猜到,程农农千里迢迢从青江市赶回来带自己旅行绝对不是因为有圣诞假期,而是明目张胆地逃学。并且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他的父亲程德东,被抓现行了。感动与不安一起涌上心头,她握住程农农的手,抚摸着他明显红肿的手背,心疼地说:“农农,刚刚一定很痛吧。”程农农心中一软,开口要解释,却听年年继续说:“听程伯伯的安排回学校吧,不要再跟他们硬碰硬了。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圣诞老人,至于罗瓦涅米我们以后再去。可现在太晚了,我想要回家,叔叔也一定很担心我了。”尽管顾家有着比灰姑娘的钟声还要苛刻的规定,程农农依然觉得今晚没能带走年年都归咎于自己的无能。他看着年年,失落地点了点头,只好无奈地对秦韬说:“秦叔叔,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再有两个小时,平安夜就过去了,我必须先年年回顾园。”程家人一贯重诺,言出必行。更何况人不轻狂枉少年,秦韬也非常欣赏自家小公子的这份血性与担当,几乎要答应程农农的要求。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首长依照惯例给青江军校的指导员打电话竟得知儿子突然请了病假,随即询问白校医却得到截然相反的信息时,脸色几乎可以用非常难看来形容了。因此,秦韬为难地调整了耳朵里的监听器,还是要请示程德东的意思。双方并没有僵持太久,秦韬的报备还来不讲完,就看到几辆尊驰远远地开过来,把他们包围在了中间,这么多车灯将半个广场照射得如同白昼。驶在最前端的车子竟然是许韶康那辆sao包的白色宝马,年年诧异地看着先才分别、这会儿又从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