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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无效,也就由着她去了,只是调整了顾氏的工作安排,空出时间,好在那天同去京大见证他家小姑娘的惊鸿一舞。时间一晃,十二月就接近了尾声。与日益临近的元旦相比,更早到来的圣诞节才是校园里最热门的节日,几乎要被这些血气方刚的男生女生当作第二情人节来过活了。曲间休息的时候,年年站在舞蹈教室的窗户后面向外眺望,远处的湖光园里,鹅卵石布道的小路上,一颗高大的冬青树正闪烁着五彩的霓虹灯,不时有情侣站在旁边合影留念。女生抱着玫瑰花、男生护着平安果,年年看不到他们的神情,却能感受到这万人同庆的浪漫。过去的十二年,但凡碰上暧昧的节日,顾宵良都会亲自去学校接年年回家,那天连程农农都无法带她出去约会。不知有多少个圣诞节、情人节,程农农都只能厚着脸皮去顾园蹭饭,叔叔阿姨叫得格外礼貌。而今年圣诞节,她和农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那厮却远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圣诞劫”留在学校练舞是个多么痛的领悟,但是回顾园也不见得多明智。随着Y&D海外业务的蒸蒸日上,顾氏总部的外籍员工越来越多,圣诞节对他们的重要性相当于农历新年之于中国人,因此,顾宵良和安琪月初就在“莲”会所预定了包厢以集体欢度。顾青然今日虽然不用去证券公司上班,但因着晚上和慕泽有约会,一早就在筛选造型。顾孝春则约了几个牌友,下午就杀到了恒瑜广场,血拼那些整年难得打折的名品。不仅如此,连司机、保姆们都难得放了一天假。如无意外,这个时候顾园应该空无一人。年年无心继续跳舞,索性换了衣服要去工大看望好朋友孙柠,只是一想到白梓易极有可能在这样一个浪漫满天的夜晚,跑到孙柠的宿舍楼下点着蜡烛弹吉他、捧着玫瑰说情话,便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最终还是决定一个人回家。关好舞蹈教室的门,年年一转身,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低头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口中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年年愣了一息,会是……农农吗?有预感地,男生也抬起了头。却使年年心中那一丝淡淡的期盼瞬间烟消云散,她不禁自嘲最近实在想太多了。男生似乎也诧异于女孩今天会提前出来,因而有些措手不及的紧张。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紧了紧手中的玫瑰,脚步踉跄地走到了年年面前,欲言,又止。年年诧异地看了一眼男生与玫瑰相映红的脸颊,清清秀秀,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没什么具体的印象。想来他手上的玫瑰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因而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同学,那个……借过。”钱子豪满怀的热情和期盼,被这一句生疏而简洁的“借过”浇了个透心凉,他无不委屈地说:“冷年年,你果然……还是不记得我啊。”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好这章了,继续加油吧姑娘!第60章好哥们卡迫于头顶的灼热视线,年年只好将记忆里出现过的为数不多的男生回想了一遍,最后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计算机系的那个……钱土豪?”尽管只说对了一半,钱子豪依然在心里嚎了句谢天谢地,他溢出一张灿若阳光的笑脸,连连点头:“嗯,我叫钱子豪,是计算机系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土豪,但是我们交个朋友吧?”男生的自嘲让年年的心情也轻松起来,然而注意到他手上那束分外抢眼的玫瑰,她还是认真摇了摇头。钱子豪的手也跟着有一丝颤抖,诚恳的笑容却没有消减:“果然是预料中的出师不利,但是如果你今晚没有约会的话,能不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咱们就这么说说话,好吗?”年年沉默着红了脸,对于这样的请求,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很难拒绝吧。男生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你不知道吧,虽然我从小是个电脑控,但我爸却是个一本正经的外交官。六年前他被调任到驻澳使馆,我和母亲也随行去了堪培拉,一待就是六年。出国前夕,我刚升入京大附中念初一,那时候我是班里的团支书,偶尔要参与校园活动的例行检查。打着学生会的招牌做纪检真的是件挺装逼的事,但我每天总是乐此不疲,因为就在隔壁班,有我青春期第一次喜欢的姑娘。”“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漂亮又安静。课间很多同学都在偷偷玩手机、看漫画,只有她会跟着校园广播的节拍认真做眼保健cao;在cao场上做广播体cao,大家都觉得‘太作’而象征性地伸懒腰的时候,只有她伸展、跳跃,动作标准得可以拍进教学视频用于全国宣传……尽管时隔多年,无意发现和默默欣赏着她的独特与坚持的这段美好时光,一直清晰而深切地存在我的记忆里。”“很抱歉,或许你说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尽管被暗恋过自己的男生表白这种暧昧的浪漫,能极大地满足女孩子的虚荣,年年还是出声打断了他。“说句‘谢谢你,对不起’也是件挺矫情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能、也不打算对你做出任何回应,我已经有了在一起多年、并且会一直在一起的男朋友。”年年继续说。“我知道的。”彻底被拒绝的男生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失落,“对于这点,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是程少将家的公子吧!”“这和农农父亲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吧。”年年不明白钱子豪话里的深意,不悦地皱了皱眉。“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钱子豪也急得红了脸:“其实,在出国之前,我曾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心意写在书信里,托人转交给你、向你表白,可惜那天我等到最后,是程农农把我从教室里拎出去,用实际而直接的行动告诉我,你才是他这辈子私人领域里唯一的不可觊觎的主权所有。”年年惊讶地睁大了了眼睛,没想到他和程农农之间还有这样的过结。回想初一结束后的那个暑假,程农农一反常态,取消了既定的避暑旅行,却在市内的跆拳道馆里挥汗如雨。年年一度嘲笑他那武侠电影看多了的英雄情结,程农农当时却若有所指地说:“没办法,如果自己不够强大,怎么能好好保护身边的人呢。”“这些年,虽然身在澳大利亚,我一直通过国内的同学,甚至互联网收集关于你的信息……我想说的是,只要有心,这个世界真的可以很小很小。”倘若这份“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