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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盘的比喻让年年又急又气,怕她憋出内伤来,许韶康只好实话实说:“其实农农这回可真给程伯父长脸,特训不到一个月,他就被分到信息安全班了,通俗的说就是特工营,教学模式和内容都是国家机密,特训期间不能随意和外界通讯,啧啧,过两年出来就是007预备役啊。”连一旁的孙柠也感到很诧异,她也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么保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许韶康笑而不答,孙柠旁边的白梓易面露得意地说:“我叔叔年轻的时候是个军医,退役后在青江军校担任老师,开课教授军事医学护理,连校医室都有我们白家的人。农农的消息是我拜托他们帮忙留意的。”白家是京华著名的医学世家,府上有人选择入伍行医倒也说得过去。年还年想再问些什么,却见慕泽已经致辞完毕,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下台。与此同时,前排的聂琬挥手示意大家去舞台后方的更衣室集合,她们的表演马上要开始了。……经过一整天的排练,同学们之间的配合已经非常默契。春花秋月,练衣霓裳,舞蹈与湖光园此刻的初秋夜景更是彼此呼应、相得益彰。年年在里面象征性地演绎了一株君影草,她穿着浅绿色的纱织舞裙迎风旋转,尽管出场不过数十秒,却是活泼灵动,清新逼人,让人眼前一亮。下台后,年年卸了妆从更衣室走出来,刚要回到观众席,却被一个年轻的男生拦住了去路。男孩子眉宇间倒也清秀,只是看上去似乎比女孩子还要羞涩,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好,请问你是,是舞教班的……冷年年同学吧?!我,我叫钱子豪,是计算机专业的新生。”这便是被搭讪了。第56章一心一意钱子豪,这个名字可真够豪的,但年年潜意识里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确信自己与这个新同学素不相识,因而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钱子豪看出了年年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被学长抓来在后台调放音响的,刚刚在节目单上有看到你的名字。”年年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舞蹈的演员名字那么多,仅凭这个怎么能确认哪个是自己。钱子豪似乎故意绕开这一点,没有做过多解释,他小心翼翼地说:“等表演结束后,我……我能请你跳个舞吗?”男生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原本想要一口拒绝的年年也忍不住脸红起来。远处的观众席上,许韶康已经变节,正和隔壁班的某个女生聊得欢畅;白梓易也把孙柠逗得有说有笑,两个人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年年在心里斟酌着措辞,怎样才能把话讲得最委婉,最不伤人。“她不能。”“对不起…”居然有人比自己提前开口,而且在语气上拒绝得更加彻底。年年一回头,才发现不是什么时候,慕泽竟然站在自己身后。不用再浪费一唇一舌,慕泽只是冷冷地看着钱子豪,便使他很快红了脸,识趣地逃跑了。年年此刻真是尴尬极了。“诶,好好一段校园爱情的萌芽,就这样被你的眼神扼杀在胚胎里!”与同慕泽行的男生,出口调侃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那人一席白色西装,眉眼如画,微笑如宾,干净优雅得简直可以直接去参加结婚典礼。这种温柔,与慕泽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淡对比得非常强烈,果然是物以类聚,却又和而不同。年年突然觉得,如果容若能健康起来,大概也会阳光如此吧。“白梓诫,你身为晚会的总负责人,与其在这里讲冷笑话,不如先反省一下自己的组织能力。”慕泽还在为那个擅离职守的“调音师”耿耿于怀,他继续说:“开幕词我已经照本宣读过了,还有事我先走一步,活动后面的内容你自己安排。”“不是吧,又要中途撂摊子?过去这一年,学生会的事务都是我在帮你打理诶!医学院那边,我手上好几个研究项目都没赶上进度。”虽然是抱怨的语气,白梓诫的声音依然能让夜风都柔和起来。“白诫,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会拒绝学生会主席任命书,而要我继续背负这个无聊的头衔。”慕泽毫不留情地抢白。白梓诫抽了抽眼角:“阿泽,如果你一定要亲昵地漏掉中间那个‘梓’字,麻烦你把‘白’念得清楚一点,不要念成ba好吗?”慕泽的嘴角微微上翘,说道:“这次去巴黎,恰巧遇到蓬皮杜医院慈善拍卖伊万·维克多博士专用了十年的手术刀,我想比较适合你就拍下了,目前正在办理交接手续。但是,既然你因为学生会的事务太忙而无法专心做实验……”“其实我还好……”白梓诫觉得自己上下牙齿都在抽搐。伊万·维克多,世界著名的神经外科医学家,是他白梓诫苦读了十几年的医学宝典上,出镜率最高的神一样的存在。为了偶像的手术刀,王子在冰舌男面前仍旧亲和一片:“内什么,你走好,这里有我!”慕泽无视好友的腹诽,扫了一眼对面强忍笑意的冷年年,毫不迟疑地说:“你跟我走。”年年的笑意一下就憋了回去。她没敢拒绝慕泽,倒不是害怕这位冷酷的慕大学长,而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慕泽学长今晚似乎并不开心,他的眼中除了一贯的漠然,还夹杂着一股悲伤的气息。念及车里坐着女孩子,慕泽控制着加速的冲动,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安全带将年年牢牢固定在副驾座上,她尽量不去想太多,拿出手机给司机刘叔发信息,请他在舞会结束后开车送孙柠回理工。“怎么,给那个小男生发电话号码?”慕泽侧过头,淡淡地质问年年。年年局促地看着慕泽,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令人费解的失望,让她忘记了解释。“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迎新舞会,奶奶昨天就会同意我去巴黎了。”慕泽一边开车一边说。去巴黎这种事,对学长来说机会应该有很多吧。年年感到莫名其妙,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询问。“冷年年,身为阿若最好的、也可以说是唯一的朋友……”沉默了很久,慕泽突然冷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心律出现异常,这个时候正在巴黎做心脏手术吗?!”“什么?阿若正在做手术?”年年震惊地差点撞到车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