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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看你呢!”年年温柔地提醒:“农农,跟我说再见吧。”“不要!”程农农孩子气地拒绝:“年年,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说‘再见’那两个字。因为,不管是一天,还是一年,我都不愿意和你分开。”甜蜜蜜的情话让年年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是有神明存在的,因为只有神才会懂,自己身上这种与生俱来的不安全感,只有神明才会悲悯自己对未知的恐惧,让顾宵良像爸爸一样爱自己,让程农农像男人一样爱自己。年年并不是感情外露的人,被nongnong的幸福感包围的她,只是从千言万语中提炼出了最普通的一句话:“嗯,那我先回家了,叔叔的司机在外面等我,你要好好准备军校特训,别给程伯伯丢脸。”就像中学时代,年年在放课后的教室里对他说:“嗯,那我先回家了,叔叔的司机在外面等我,你要好好准备奥数竞赛,别给学校丢脸。”程农农会心,一贯地回应:“放心吧,我只会输给自己!”看着少女再次离去的身影,他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回嘴:“影响市容?!冷年年你回来,把话说清楚……”……远处,隔了两根大理石柱子的休息区里,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先生,正喋喋不休地说着:“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大庭广众就……还脱衣服,要在我们那个年代……唉,世风不古啊。”好为人师的老人并没有得到周围人的回应,他不满地用手杖敲敲地板,注意到身边的大理石柱子后面,站着一个短发女生,颤抖着肩膀,似乎是在掩面哭泣。老人站起身,走到那女生面前:“姑娘,你哭什么,你也在等人吗?”陌生人的关怀使孙柠渐渐从哭泣中抽离,她抬起头,看着程农农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里。最后,孙柠抹掉脸颊的泪水,对老人说:“可惜,我永远也等不到自己想等的那个人。”……从机场出来,自然是没有“叔叔的司机”在等自己的。年年本想给顾宵良打个电话,却怕他此刻不在京华市,又要担心自己,便决定自己打车回家。这时,手中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居然是在顾宵良身边工作多年的助理,阿健。接通以后,阿健并不讲话。年年疑惑地看看四周,果然在广场一角看到了阿健略微发福的身影,正朝自己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年年惊喜地跑过去:“阿健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叔叔呢!”阿健接过年年手中的行李箱,笑着对年年说:“小小姐,这都是顾总安排的,顾总昨天晚上就回到京华市了,今天一早去了公司。”原来叔叔已经知道自己提前回家了,应该是闵斯澈告诉他的吧。年年顿时感到有些内疚:“阿健叔叔,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阿健看着年年,十二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是在她外公的葬礼上,那时候的她孤苦、脆弱,完全看不出如今的健康和美丽,但不曾改变的,还是她眼中的纯真和懂事。阿健将行李放入后备箱,打开宾利的车门,实诚地说:“小小姐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的,况且也没等多久,真的。”年年刚要坐进车子,却看到前方的行车道上,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朝自己旁边的停车位开了过来。一袭粉色公主裙的唐柔从保时捷里走出来,年年注意到她还拉直了头发,整个人看上去淑女了不少。唐柔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染着金发的年轻男孩子,年年见过他,是孙柠的弟弟——孙争。二人一走过来,唐柔就气呼呼地问:“冷年年,农农呢?!”第52章九指男人看样子唐柔是错过了为程农农的送行,鉴于她对程农农的特殊感情,年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如实告诉她,程农农的航班是中午十二点,这会儿应该已经起飞了。“什么?中午十二点!许韶康这个混蛋,骗子!昨天他说的明明是下午一点,足足晚了一个小时!”唐柔不可思议地说。她这才知道,自己隔三差五地找许韶康打听消息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她红着眼睛又急又气,一时无处宣泄,竟然将身边的男孩子当成了出气筒,又踢又打,淑女气质荡然无存。孙争年龄虽小,但在唐氏这两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体格看上去比同龄的男孩子要强壮一些。他挺胸将唐柔的粉拳悉数接纳,竟像不知道疼似的,还一腔热情地安慰:“柔柔你别哭,改明儿我从‘赢家’调几个兄弟,把姓许那小子揍一顿给你出气!”这当然也是气话。国泰酒业是祖传的“御酒”供应商,往前数几个朝代直到今天,只要有王权的存在便有他许家的富贵。到了许韶康这一代,虽然没了老祖宗“生死之交一碗酒”的气概,却也极重哥们义气,整日跟在程农农身边鞍前马后招风惹雨,岂能使孙争一个小混混说揍就揍得着的。年年不难猜到,误导唐柔这事情,多半是许韶康故意的。她皱皱眉,并不是担心许韶康会因此遭到唐柔的非难,而是不忍心看到对面的孙争被她如此虐待。尽管年年和孙争接触的次数并不多,只是在校门口远远地见过他来找jiejie孙柠。但作为孙柠的好朋友,年年实在看不惯唐柔这么欺负他。“柔柔,这事儿是许韶康弄错了,你大可去找他理论两句,何必欺负自己身边的人?”“听听,豌豆公主可真善良!难怪孙柠这个灰姑娘jiejie喜欢和你粘在一块,不过可惜了,灰姑娘弟弟愿意当我们家的看门狗,我爱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你管得着吗?”唐柔说着,竟然将尖锐的指甲狠狠地陷进男孩的手臂,她赌气地冷笑:“孙争,你今天要是敢喊一个‘疼’字,就卷铺盖滚出唐家,永远从我面前消失!”“不不,一点都不疼!”孙争咬牙解释,语气充满焦虑,却将厌恶的神情丢给了年年:“姓冷的,你别多管闲事,麻烦你以后离我姐远点,没看到柔柔不高兴么!”年年苦笑,唐柔对孙柠不过是恨屋及乌,这“屋”自然是指自己。大家同窗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京华一代枭商唐宗业的女儿,唐家的大小姐唐柔喜欢程农农。但喜欢归喜欢,大小姐的骄傲也在里面,少男少女的暧昧,不过是扯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