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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爽的面料上面已经沾染了污渍。注意到女孩身上的京华附中校服,慕泽的表情很不悦:“附中的校训,什么时候准许学生可以去Babyfat那种地方了?”“学长,我已经毕业了!前几天在网上查到京华大学录取信息的。”年年急忙解释,“我身上的校服,是‘七色花’的演出需要,还没有来得及换……”“上车,我带你过去!”慕泽抬手看看右腕上的百达翡丽,不等听完年年的解释,突然决定。年年吃惊地仰起脸,这才察觉到慕泽今晚的装扮很正式,且精心。一身夜空黑的Bornnvo,知性而庄重。年年曾经在安琪设计室里的GiioArmani资料库中见过这套晚装西服的概念照,于是问:“学长,你这是要出席什么活动吗?”“嗯,Versace进驻恒瑜广场的三周年庆功晚宴,在莲会所举行,所以送你去酒吧的话刚好顺路。”慕泽扶起年年的自行车,折叠起来,往后备箱放去。原来是范思哲。年年从小受到这些时尚帝国信息的耳濡目染:没有课业的时候,由于顾宵良和安琪的关系,年年是顾氏设计部的常客,连闵斯澈也常常带她去自己的工作室。但即使她对这些国际大牌的文化历史耳熟能详,却没有一般女生的狂热趋鹜。因为顾宵良从小教育她,人生并不会因穿着了印有华丽Logo的服装而变得光鲜亮丽,一旦选错了信仰,只能沦落为符号的奴隶。那么,自己的信仰是什么呢,基督教,□□,儒释道?……未满十八岁的少女,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冷年年,再晚交警赶过来,状况就更复杂了……你jiejie顾青然还等在车里。”慕泽已经单手打开了布加迪的后车门,语带催促地打断了年年的遐思。“jiejie也在车上?……”年年差点忘记了,顾青然和慕泽似乎是在双双考进京华大学以后,便默认了彼此的恋情,并作为男才女貌的情侣典范公开出现在各种商务活动中。难怪自己下午外出、去jiejie的房间打招呼时,她正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床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原来是为了准备和慕泽约会,共赴范思哲的庆功晚宴。车内的顾青然黑裙袭身,恰到好处地修饰了她遗传自母亲的略微丰满的身型,优雅与干练兼具,只是长而累赘的礼服下摆几乎要溢满整个后车座。顾青然隔着车窗已经将方才的情况目测了个大概,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meimei,有些尴尬:“年年,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好意思,我今晚挑选的裙子太繁复了,等下去莲会所还要走红地毯,不方便及地……所以我刚刚没有下车。”“是我觉得你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没有让你jiejie下车。”慕泽对年年补充,发动车子之后,简明扼要地向顾青然解释了前后缘由。“jiejie对不起,都怪我影响了你们的活动行程……”担心压坏顾青然的裙摆形廓,年年紧贴车门而坐,诚恳地致歉。“事情已经这样,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还好慕泽向来有时间观念,在公事上从不迟到,我们也是提前出发去会所的……对吧,慕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年,顾青然对这个乖巧而懂事的meimei并不讨厌,但也绝对谈不上喜欢。看似宽宏大量的安慰,语调却十分地淡漠,只有在征求慕泽的意见时,顾青然的表情才增添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慕泽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对着挡风玻璃若有似无地点头,除此之外,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跌到谷底的心情,顾青然很快就已习惯。她再次回想起多年前的那场慈善晚会,自己于同龄人相比的出色琴技得到了慕泽、安琪,甚至时尚“老佛爷”慕容娣莲的肯定,顾青然觉得那是她少女时代最完美无瑕的记忆。少年签名的卡片,枯萎的红玫瑰花瓣……夹藏在她的枕边书内,至今。然而,晚会结束一周之后,当舅舅顾宵良将他用一百万拍下的HappyTeddy,做为入学礼物,送给那个名叫冷年年的“私生女”时,名叫嫉妒的情绪悄悄地刺痛了顾青然的心。她第一次认为,之前母亲通过唐氏地下钱庄、偷偷将舅舅赠与的100万转出境外,或许真的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天道酬勤,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顾青然从小就被父母和老师灌输这些积极入世的理念,但凭什么,那个不争不抢、身份见不得光的“meimei”,只需坐等幸运,便能集三千宠爱在一身?!三年前,在顾青然的十八岁成人礼上,作为成人礼物,顾宵良签署律师协议,正式将“静女花嫁”婚纱摄影公司10%的股份转让给了她,将她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百万身价的千金大小姐。顾孝春感动得热泪盈眶,但顾青然骨子里却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多年努力的应得。车内的氛围并没有因为年年的加入而变得活跃和融洽,想到这些,后座的顾青然黯然伤神。很快,车子驶近了闹市区的步行街,慕泽提前将电话拨到程农农那里,告知他年年的状况。……女孩的电话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程农农有些气急败坏,却不好意思打电话到顾园询问。好在,当他第N1次从洗手间出来,清除掉于人群中不小心被熏染到的烟味时,终于接到了慕泽的电话。程农农一边听着慕泽的细心讲解,一边以百米跨栏的速度,穿越曲折重重的酒吧,来到了Babyfat外围的停车广场。“什么状况,怎么还差点出车祸了?!”远远地看见年年和慕泽站在一起,程农农上前,扶住女孩的肩膀,做起了360度无死角的检查。年年的长发因为夜风的吹拂稍显缭乱,有几根伴着细微的汗水贴在女孩白皙的娃娃脸上,更显她巴掌小脸上的美目清澈水润。程农农每天望着这双干净的眼睛,总会心跳加速地难受,却又不得不像吸食罂粟一样沉溺其中。除了校服的某些部位被泥土弄脏,女孩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程农农这才放下心来,耍起了贫嘴:“没病吧,没病走两步,走两步!……”“什么呀,你才有病呢!” 年年举起破损的手机,对程农农不满道:“看吧,还不是拜你所赐!”原来年年无法接听电话,是因为手机摔坏了。程农农的担心和焦虑彻底退潮,神色很轻松:“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怪我打电话之前没有征求冷小姐是不是方便接听!”“冷年年的手机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