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秦越气的咬牙,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沈意的手腕:“你真是——”“秦家主?”透过窗户,房中的人看到了廊上的秦越,惊喜道,“您终于来了!”秦越和沈意都是一顿,转头看去,只见正是秦家书房,房内熙熙攘攘坐满了人,秦越二人打情骂俏的场景,全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们一点异样神色都没显露出来,带着得体的笑容给秦越和沈意打着招呼:“秦家主好,秦夫人好,我们恭候多时了。”秦越神色自如地拉着沈意走了进去:“诸位久等了。”沈意挣扎了下,低声道:“你们又在搞什么鬼!带上我做什么!”“当然是谈正事。”秦越冷笑道,“谈如何杀了那魔君的事,你应当很关心罢?真的不听一听吗?”沈意微微一顿,已然被秦越拉着坐在了主座上。他无奈地抬起头,正看到裴元直抿着嘴角看着他,而望朔在另一边冲他挤眉弄眼,看看他又看看秦越,笑得极为暧昧。沈意只做没看见,转过头又去打量其他人。这些人都是受秦越邀请而来,有帝都京兆尹,有几位城主,有几位游侠,还有些大财阀,当然也少不了裴元直和望朔等人。此时正是一位城主在娓娓道来,众人屏息听着,不时小声交谈几句。只听得城主道:“先帝划分的二十九城中,大部分都仰赖帝都派遣城主、调给军队,在灾时供给粮食等。可是因为魔修扰乱的缘故,官道陷落失修,交通往来不便,许多城池都失去了和帝都的联系,起义的起义,荒废的荒废,处境堪忧,不知秦家主和裴家主准备如何处理?”“当然是处理叛臣,让二十九城重新归顺中央。”裴元直道,“难道还任他们让他们自立门户不成?”这也是一直以来的观点——帝都之于各城池,便如头脑之于躯干。要想恢复秩序,必得先让帝都重新得到对城池的掌控权。裴元直说完,众人都看着秦越,却见秦越并没有点头赞同,而是思索片刻:“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先处理叛臣,再解决魔修?”一人小心道:“攘外必先安内,秦家主觉得呢?”“话是如此,”秦越淡淡道,“可是等到我们安完内,恐怕魔修便势力庞大,不可遏制了。”裴元直蹙眉:“你的意思是,不管二十九城的死活,先杀魔修?可是这帮魔修大多潜藏在暗处,如何杀得尽?”“不必杀尽。”秦越沉吟着,“擒贼先擒王。”裴元直微微一怔:“魔修各自为政,哪里有王?”他说着又反应过来,“你觉得皇宫中那个,便是魔修的王?”望朔撇了撇嘴:“不可能吧,不是说那位才化神境吗?魔君不说圣人境,怎么也得大乘境吧?”“或许他身受重伤。”秦越不着痕迹地瞥一眼沈意,“毕竟魔尊的魂魄曾受重创。”望朔反应过来:“是哦,你在秘境中一剑斩了魔尊栖身的扳指!”众人皆震惊地看着秦越——这位还做过这等事!一剑斩了魔尊!秦越不太想提及这事,只略略点头:“再者说,我归来时,那魔修以魔兽奔袭引我现身,这才向帝都发动袭击。若说他没有号令魔界的能力,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沈意心道你想多了,魔兽奔袭是你的倒霉女儿干的好事,跟皇宫那魔修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巧合罢了。不过这巧合真够致命的,不论是对你们,还是对皇宫中那人。沈意想到这里,眼神微动。活该他背着这罪名,沈意对那魔修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望朔撑着下巴,沉思道:“这么说,要先干掉那魔君了。”众人面面相觑:“可是这事,我们似乎帮不上什么忙。”“不必你们帮忙,”秦越笑了笑,“只需你们做个见证。”见证?有人心念电转,自觉摸清了这位家主的想法,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这是自然,待您找到玉玺,我们自然为您……做这个见证。”皇宫中的玉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莫非秦越执着于先进宫,是为了得到那玉玺?这样看来,裴元直还是棋差一招啊,众人心下各自思量着,毕竟有了玉玺,来日征服二十九城,乃至登上帝位时,才算是名正言顺。秦越头也不抬地喝茶:“诸位真的想多了,我对做皇帝一点兴趣都没有。”众人试探着笑道:“秦家主忠心不二,这是自然。这样看来,由秦家主保管玉玺,以免它落入贼人之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贼人?谁是贼人?裴元直神色微变,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微微一缩,然而又镇定下来:“裴家主看我做什么?我正同秦家主说话呢。”众人都没说话,即使昨日他们还跟裴元直相谈甚欢,但是毕竟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时务是谁拳头大就听谁的,本以为裴家经营数年不可撼动,谁料化神境如此可怕,堪称是一力降十会,什么经营都不管用,只能俯首称臣。众人思及此,不由得想起盛朝的开国皇帝盛元,那位也是修为高强之人,方能开辟盛朝伟业。而秦越和那位一样,也是天赋异禀,修为高深者。更不要说秦越一改少时的乖僻,如此宽宏大量,冷静自持……如此看来,这位秦家主才是真正的领袖啊!众人彼此对视一眼,俱是心领神会,便异口同声笑道:“听凭秦家主吩咐便是!”秦越眼中闪过似笑非笑的神色,又飞快地隐去了,只剩下满眼的平静:“不敢当,还望诸位勠力同心才好。”章节目录皇宫之行黄昏时分,宾客们尽皆散去,秦越安排好一切,也不多耽搁,径自带着剑阁众人往皇宫去了。秦府众人虽然早有准备,知道家主总归是要去会一会皇宫中的魔修的,但是万万没料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这样突然,一时都慌了手脚。连甩手不管的老家主秦迁都出面了,老人望了秦越半晌,到底没有劝阻,只是转头吩咐道:“府兵校尉呢?叫他带人一同去,哪有家主孤身犯险,他安坐如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