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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轻哼一声,坐在了石阶上,懒洋洋道:“羡慕就直说,或许还能给你摸一下。”沈意懒得理他,开门见山道:“晚上教员来查房了,我帮你蒙混了过去。”秦越顿了顿:“谢了——不过你怎么做到的?”沈意淡定道:“我说我来找你学习,他就没再多问。”学习!秦越心道怪不得一回来就看到满桌都是书,一时又回想起自己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场景。那时已是子夜时分,屋内一片漆黑,唯有小桌边一只红烛静静燃烧,照亮了那人的侧脸。都说灯下看美人,烛光下的沈意鬓发散乱,无端多了一丝慵懒。青丝掩映间,只见睫毛长长,气息浅浅,于朦胧的烛光中,像是梦中才能见到的场景一般。秦越微微晃神。沈意见他不言不语,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我在挽朱那看到你了。”秦越回过神来,侧头望着他:“哦。”沈意字斟句酌:“我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他一时哑然,半晌才叹了口气,“好吧我就是想说,这样不太好。”他侧头有些疑惑地望着秦越,心道原著里的秦越可不会做出天天去挽朱房里私会这种事。这不像纨绔,倒像是登徒子。他在想什么?难道是和秦全吵了一次架,郁郁寡欢,只好借爱浇愁?秦越望见沈意神色闪烁,似乎猜到了他的意思,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沈意道:“你笑什么?我认真的。”秦越好不容易停了笑,啧啧称奇地望着他:“沈山长,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沈意没好气:“你不如问问你自己,你天天都在干些什么!”“我在干什么?”秦越含笑望着他,“我在琢磨着考进内门。至于挽朱,她帮我补习来着。”沈意的神色还是很微妙:“孤男寡女半夜共处一室,补习?”秦越啧了一声:“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古板!”沈意心道我不是古板,只是知道你和挽朱是一对而已,一面开口劝道:“不论如何,你也该为挽朱的名誉着想。”秦越闻言又大笑起来,一摊手:“服了你了!”他摸了摸下巴:“既然你说孤男寡女不安全,要不换你来教我?”沈意蹙眉望着他:“凭什么?”秦越淡定道:“你不教我,我就去找挽朱。”“……”沈意,“随你去!”秦越想了想:“你不教我,我就去投诉沈山长于查寝一事上瞒天过海,知法犯法!”沈意:……沈意幽幽望着他:“我是为谁瞒天过海?秦越你有良心吗?”秦越只是笑:“你答不答应?”“……”沈意咬牙切齿,“答应!”他气鼓鼓地望着秦越,转念又灵机一动:“我教你,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父?”秦越嗤笑一声:“你想的美,最多叫师兄。”“师兄也行。”沈意冲他勾了勾手指,笑的不怀好意,“来,叫声师兄听听。”秦越:……沈意悠悠然:“叫啊。”秦越啧了一声,抬手揽过他肩膀往身前一带,在他耳边低声道:“沈、师、兄!”沈意刚一笑,却见天旋地转,秦越猛地把他按到了地上。秦越双手撑在他身侧,月光打在他侧脸,看起来格外的帅气。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间,看到彼此眼中都是一片错愕。沈意脸上骤然烧红了,一把把他掀开,一言不发地走掉了。而秦越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坐在原地望着自己的手,脑海中都是沈意方才的一颦一笑。他微微晃神,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自语:“我在想些什么啊!”失踪前一晚下了些小雨,今天一整天都是天色晦暗,走在路上都得提着灯笼。沈意带着人巡山,看起来脸色平静,但是心思早已如柳絮纷飞,不知道飘到了何处。突然之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欢呼,沈意心下一紧:“怎么了?”身边人笑道:“山长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宗门十年有一次宗门大考,考过了便可入内门。那欢呼声是宗门大考考完了,大家都在欢呼呢!”“原来是这样。”沈意笑了笑,仿佛漫不经心般道,“那我们也去看看吧。”众人自然由他,沿着石子路一路行去,果然一路都看到大家都是满脸的喜气洋洋,全然不受糟糕的天气的影响。那场景和现代高考之后是一样的,撕书的撕书,抛衣服的抛衣服,一众人鬼哭狼嚎闹作一团。这个泪流满面,不住祈祷:“我一定要过啊!我不要回家继承家业!”那个数着手指,愁眉苦脸:“我爷爷没考过、父亲没考过、我考了两回了,也没考过……唉,还不如回家种田。”沈意忍不住笑了笑,这时那一众人才看到沈意,顿时都凑了上来:“沈山长好!”“沈山长你说我这次能过不?”一个明眸善睐,胆子颇大的女修笑问道。沈意望了她一眼:“你神色笃定,想来是考得不错,八成是过了。”“山长果然不愧是山长!”女修噗嗤一声笑了,冲他抛了个媚眼,“沈山长,我记住你啦,过几天入了内门就来找你!”众人炸开了锅,神色兴奋地起哄着,那女修也不扭捏,一双杏眼光芒流转,凑近沈意的面前,吐气如兰:“沈山长,你看我如何?”沈意还未回答,当空几个纸团噼里啪啦砸在女修脸上,那女修惊叫着避开,怒道:“谁!”沈意转身望去,只见路边一块一人高的巨石上,秦越优哉游哉坐在上面,抱着胸俯视着那女修:“我看你不怎么样。”众人看到是秦越,又兴奋起来:“越公子!”“越公子这是看上谁啦?”“反正不是你!”“切,那也不是你!”众人闹作一团,那女修见是秦越,脸色有些难看地哼了一声:“秦越,你不接受我也就罢了,还来管我追求谁?这跟你有关系吗?”